从城门口的激烈打斗,到刚才的生死较量,表面上看,是侍卫与黑衣人的教量,但慕容雨知道,侍卫中,一定有欧阳少弦的人,否则,以他清高的性子,绝不会理会这些烦心事。
应付黑衣人,看似简单,实则任务艰巨,若是侍卫死的少了,黑衣人不敢大量露面,若是侍卫死的多了,黑衣人就会嚣张的无法无天,在这场教量中,需诱敌深入,最难把握的就是侍卫死去的量。
欧阳少弦站在城墙和屋顶上时,不止在观战,还在暗中指挥,因为在城门打斗时,保护陆皓文的侍卫全死光了,有几名后来的侍卫代替了他们,刚才在乱箭中,被黑衣人袭击后,存活下来,保护陆皓文的侍卫,还是那几人。
毫无疑问,他们是欧阳少弦的人,听从他的指挥,放敌,诱敌……
王香雅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欧阳少弦没说,我也没问!”他的事情,若是不主动说,谁敢询问:“别想这么多了,咱们进宫看热闹!”
欧阳夜辰带着侍卫快速离去,烦乱的场面顿时变的静悄悄的,一队侍卫拉着几辆小车,来来回回的清理尸体。
屋顶上,一道修长的身影沐浴着月光迎风而立,衣袂翻飞,墨丝轻扬,赫然便是欧阳少弦,深沉,内敛的眼眸闪着黑濯石般的锋利光芒,仿佛早就洞察一切!
正事要紧,欧阳夜辰进了皇宫,没顾上命人安排王香雅和慕容雨住处,押着抓到的黑衣人,直奔御书房而去,王香雅和慕容雨也不着包,悄悄跟在后面,随着侍卫们去往御书房。
仿佛早就知道欧阳夜辰等人会来,御书房里亮着灯,一道提笔写字的身影被烛光投射到窗子上。
见欧阳夜辰押人前来,门外守着的太监急声禀报:“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抓到几名可疑人!”
屋内人放下手中笔:“让他们进来!”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房门打开,欧阳夜辰以及押黑衣人的侍卫走了进去,慕容雨和王香雅也低调的跟了过去,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看皇帝审问。
黑衣小喽罗忽略不计,假装平民的有三人,加一名首领,共是四人,脸上的面巾早被扯掉,露出真面目。
自己重用的大臣,居然是叛军,皇帝眸底萦绕着浓浓的愤怒:“为什么要背叛朕,朕可曾亏待了你们?”无论是多年前,还是这三年,皇帝从未苛刻过大臣们,为什么他们要背叛?
“皇上,您未曾亏待过我们,只是,我们受了绥晋王之恩,又有把柄抓在他手中,不得不造反……”一名大臣无奈叹气,慕容雨记得他,他是节度使,官职尚可。
皇帝将目光转向另外三人:“你们呢,也是一样?”原以为,大臣们会狡辩一番的,哪曾想,这么快就承认了罪行。
“是!”另外三人也低下了头,叛乱名单就在陆皓文手上,他们又刺杀陆皓文在前,人证物证具在,想抵赖都不行。
慕容雨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淡淡扫过,联想着朝中的各个关系,他们四个,两人是叶贵妃的势力,两人是太子的势力,原本是水火不容的,没想到搅进了叛乱一事中,居然还是自家人。
皇帝冷冷一笑:“绥晋王的确比朕会控制人,朕讲究以德服人,以仁治天下,却未曾想过,有些人的忠心是需要用利和把柄来牵制的……”自己对他们的仁慈和宽厚,成了他们造反的理由,他们宁愿追随一名暴君,也不忠于自己,多么可笑。
“你们可知叛乱之罪如何判决?”皇帝的声音异常冰冷,或许,自己也要改改治国之策了。
“斩首示众!”一大臣思索片刻,蓦然开口,他就是掌管刑罚的,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将这刑罚用到他自己身上。
皇帝冷冷的扫了四人一眼:“对于乱军,以前是斩首,现在朕改变主意了,凌迟处死,全家陪葬!”让所有人都见见叛乱的下场,以免他们再因自己的仁和德,重生叛乱之心!
四人对望一眼,没有说话,身体微微颤抖,凌迟之刑十分残酷,从行刑到死去,会经历许多痛苦,没人不怕,但叛乱名单在此,死的又不只是他们几人,许多同伴一起用刑,人多胆大,不必害怕。
解决完四名叛乱者的惩罚,皇帝将目光转向陆皓文,望着他手中的那张大纸,冷声道:“为何不早些将叛乱名单呈上来?你可知你延误了多少时间?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慕容雨重重的叹了口气,眸底闪着焦急与无奈:欧阳少弦说的没错,即便陆皓文将名单交给皇上,也不会有好下场……
“皇上,其实,草民……”陆皓文并没有被皇帝的话吓到,苦涩的笑笑,欲言又止,双手呈上大纸:“皇上,您还是自己看吧!”
太监将大纸呈到皇帝面前,皇帝拿过,打开来看,眼神惊了惊,眸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这就是那叛乱名单?”
陆皓文低下头:“是的,皇上,这就是人们传闻中的叛乱名单。”
皇帝一拍桌子,叛乱名单被震到了地上:“到底怎么回事?”名单字朝下,众人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回皇上,草民也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陆皓文疲惫的眸底闪着深深的无奈:“事情要从半个多月前说起,一天晚上,草民应邀去一名官员家拜访,他也喜爱诗词,我们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作诗,很晚我才回去,当时,我们做了许多诗词,足足写满了一大张纸,他开玩笑说让我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