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掌门有几分——可爱。不知是因为怕她会自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连忙说,“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语气温柔,声线清澈。
程月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转移了话题,“蜀山真大,感觉像迷宫一样,如果不是长老带我到这里,我一定会迷路。”
“待久了就好了……长老?”云翮思考时,眼睛显得越发深邃,眼中似有明明闪闪的烟火,“应该说是老掌门吧?”
程月吃惊地张了张嘴,“原来那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是老掌门啊。”
“……”云翮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没有料到掌门这般直爽,点了点头,“是老掌门。”
云翮还想说什么,看了看外面天色渐暗,只得抱拳,“掌门,天色不早了。”
程月淡笑,“光顾聊天都忘了时间,今天多谢云翮师兄了。”
“掌门哪里话。”
“有空记得过来喝茶。”
云翮勾起性感的唇角,眼中烟火愈胜,“有幸自来讨茶。”
云翮走后,程月在院里伸了伸懒腰,别好门然后回到屋里舒舒服服地眯着眼躺到床榻上。
不知过了久,恍惚间程月听到屋里有翻捣的声响。此时夜已深,一个不好的念头的程月心里升起,不会是闹鬼吧。
程月试探着睁开半只眼睛,这一睁眼吓了程月一跳,只见一个身穿一身雪白衣服的人背对着它蹲在矮柜前,他嘴里还念念有词,依稀听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微带哭腔,透着深深的惋惜:“我的衣服呀,这可是泠绮送给我的衣服——”
这话音一落,程月明显感觉他有几分生气。
程月心里一激灵,回想起白天与云翮的谈话,此人是——如遭晴天霹雳一般一时没有忍住,吸了一口凉气,一下睁大了双眼。
听见床上有响动那男子立刻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时,两人皆是一愣。
程月惊掉下巴,只见他剑眉入鬓,眼眸深邃。玉鼻高挺,薄唇水润。他的精致不同于云翮。云翮是凡尘中的极品,而他美的超凡脱俗,实属仙界极品。
玄元也是一愣,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动了动薄唇,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绮?”
“嗯?绮?”程月环视四周,不确定地开口,“你在和我说话吗?”
玄元挑了挑好看地眉头,打量着程月,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还真是一模一样。”
☆、法宝
玄元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削尖的下颌处摩擦,又道“泠绮应该不会这么个傻样吧?”
程月不知道他口中的泠绮是谁,但是知道他说的傻样应该是指她。她撇了撇嘴,别过他的视线,小声道,“目中无人的家伙~”
“什么?”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对他如此不屑,凡间那些小丫头哪个见了他不是两眼放光死缠烂打就差顶礼膜拜的,到她这里,怎么是这个态度。
“丫头,你知道你住的这间屋子是谁的吗?”玄元的声音温润而富有磁性,三分霸气七分诱惑。
不看他不看他,程月目光闪烁,心想才不要看他的眼睛,仗着自己长得帅就欺负老实人,这种人还真是可耻。于是她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管以前是谁的屋子,但是从现在开始,这屋归我了。”
表面看起来很淡定的程月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这个玄元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再这么跟他装下去会不会被一巴掌呼死。
玄元挑眉,性感的薄唇抿成一字,“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
程月略微在他绝美的五官上扫了一眼,立刻看向一边,“哪里来的野小子,三更半夜闯入姑娘家的房间。”
这话一落,程月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凝滞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惹怒他了。
见程月目光闪烁不敢看他的眼睛,玄元这才来了兴致,朝床的方向逼近一步,俯身居高临下地看向程月。一只手霸道地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明眸皓齿,茫然失措的样子此时在他看来竟然如此像——一只兔子。
玄元心道有趣,也被自己这个想法下了一跳。
程月低垂的睫毛开始颤抖,一着急手就不知道放在哪里,随便往口袋里一伸便摸到了老掌门白天给她的那卷古典。趁他走神这不过半秒的功夫,程月用抓着古典的手抵着他,另一只手推开他。
“干什么,干什么?”程月一股脑从床榻上跳到地上。似乎还没推够,趁着他发愣嘴上一边说着又一边推搡他到门边,“从哪来的回哪去,大半夜不睡觉调戏良家妇女啊?”
玄元被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推到门外,“咣当”一声木门关上。云里雾里的玄元有些莫名其妙的分不出状况,“莫名其妙,这是我自己的房间好吗。”
玄元摩擦着下颌,怎么对她就法力尽失了呢。
“莫名其妙,什么人呐,大半夜跑出来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