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徐徐微风,不觉令人神清气爽。
李腾飞、陶冶、陆少一、农雨鹏以及万俟吾一行五人,缓步登上了望江楼。
望江楼乃池州府名楼,坐落于长江之岸,至今已有二百余年的历史。它不仅地势奇高,而且巍峨雄伟,乃是观景游玩之绝好去处,长久以来,一直深受着才子佳人之所追捧。
登高远眺,滚滚长江水,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尽显恢宏气势,着实蔚为壮观。
联想到日前的那一场大胜仗,众人心情均显得十分舒畅,只见李腾飞悠悠说道:“最近江南防务做得如何了?江北那边可有什么新动作?”
万俟吾恭声道:“回皇上,沿江一带老臣已着重兵巡逻,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绝然逃不过咱们的眼线。几处要塞的工事也都在紧锣密鼓进行中,相信不日内便可全部修筑完成。至于江北,据探子回报,尚未发现宋军有何异动,皇上但请放心。”
“千万不可麻痹大意,谨防曹彬贼心不死,再作偷袭。”
“老臣定当责令各军严加防范,绝不给曹彬可乘之机。”
“嗯,军队务必要常备不懈,时刻做好应战准备,那些俘虏现在可还安分哪?”
陆少一向前道:“庄主,以目前形势来看,池州表面虽然风平浪静,但战事随时可能一触即发,这八千余名俘虏关押在前线恐多有不妥,属下以为,宜速将他们迁往内陆严加看管,此方是上上之策。”
李腾飞颔首道:“你说得没错,朕也已想到了这个问题。”沉吟半响,向万俟吾道:“你午后即差人去趟西林,通知地方做好接收准备,要尽快将俘虏押往西林府看管,俘虏人数众多,可分三批次进行。”
“老臣领旨。”
恰在此时,一名随行侍卫匆匆登上楼来,双手呈上一封书信,恭声道:“启禀皇上,凤凰城八百里急报。”
众人大觉惊讶,不免心下一通揣测。
陶冶接过书信及鱼符,随后又将书信递给了李腾飞。
“陆定忠何以会有此急报?”李腾飞也自暗生疑团,随手将信封拆开,一览未毕,脸上已勃然变色,拿着信笺的手,禁不住瑟瑟发抖。
众人见皇上这等惊愕神情,心知定是出了天大的事,否则怎致如此?陶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忍不住问道:“庄主,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腾飞将信笺缓缓递与他,自己则朝向滔滔江水,仰面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极力的平复着情绪。
看过内容之后,大家也都了解了情况,只听陶冶劝慰道:“信中所言,未知真假,咱们还须进一步核实,庄主莫要空自忧虑,徒伤身体。”
农雨鹏道:“凤凰陵机关重重,外人轻易进去不得,更别说盗走夫人真身了。况且陵园周围尚有官兵日夜把守,若说贼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真身,实在无此可能。”
李腾飞突然道:“朕要去看看。”
陆少一急忙谏道:“庄主万万不可,这很有可能是曹彬的调虎离山之计,此刻您要是离开池州,全军就将群龙无首矣,万一曹彬再乘机来攻,却叫我等如何应敌呀?”
万俟吾亦道:“陆将军字句箴言,老臣斗胆,还望皇上三思而行。”
陶冶道:“老二说得没错,现在正值西北交战之际,庄主既为一军统帅,万不可贸然离开。”
农雨鹏道:“庄主若实在不放心,属下愿前往凤凰城一探究竟,望庄主能以大局为重,继续镇守池州。”
李腾飞道:“你们都不必再劝了,朕若不亲自去看看,终是难以安心。”
四人一再力劝,只是李腾飞去意已决,摆手说道:“老二,你对军中事务比较熟悉,你留下协助防守江南要塞。”
陆少一急道:“不行,属下既然无法劝您留下,那就情愿陪您一同前往。”
“有老大老四相随就够了,军中事务繁多,你留下来,还可助万俟吾一臂之力。”
陆少一怎能放心?一再坚持同去。
李腾飞沉下脸来,说道:“朕此意已决,不必多说。”
陆少一无可奈何,只得不断皱眉长叹。
仁义庄
顾还还倚窗而望,呆呆的想着心事。
这时,只见她喃喃自语道:“都过了这么多天,他还会来吗?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总免不了要胡思乱想。
其实,她又何尝不自知?就算想的再多,也不过是在自寻烦恼罢了。
然而,对方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的烙在了她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
她不禁感到又闷又愁,正是:闷似蛟龙离海岛,愁如猛虎困荒田。无处排遣,只得一阵垂头丧气,这会儿又想到了那晚在高府的情景。
“高老才一说出凤凰城,他整个人就显得特别激动,难道凤凰城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他怎会不辞而别?我记得皇后陵寝就是在凤凰县的,他会不会赶往那里去了呢?”千头万绪的,简直令她头大如斗,实在理不清了,于是又自我安慰道:“他说过会来找我的,现在不来,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一会儿说说,一会儿想想,一颗心儿始终安定不下来。
蓦地,只见她霍然站起,情不自禁叫出声来:“糟糕,我没跟他说过家里的地址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肯定找不到这里来的。”心念及此,整个人竟是坐立不安,在房里不停来回踱着。
第二天,当顾启卿进入顾还还闺房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是桌子上却压着一张纸笺。
顾启卿将信笺拿起,读过之后,不由得一声深深叹息。
李腾飞一行三人,自池州出发之后,便一路马不停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