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被骗了。只知道日本剑术有这招,叫大上段,还真以为是日本人发明的,闹半天,还是偷咱大唐的。
“哥哥,莫看它简单,好似一学就会,其实这招不容易。不劈个成千上万次,想入门那是作梦。若要真练好了这一招,战场上也就够他们用了。战阵之上所能用的,无非就是刺,砍,挡这三样,这招向前一伸就是刺,下劈是砍,回刀则为盾——深着呢!再给他们两月,能入门就算是本事!”
哦哦哦。是这样。好吧,这年头最好是听听专家意见,不掺合了。过了两天,巩翊笑mī_mī带来一大堆东西,“来来来,大伙都歇会。一直这么劈,烦了吧?来,一人一把铲子,练练手臂上的力气,——我教你们怎么去作土木工程!”
望着巩翊挥汗如雨带着人用兵工铲挖单人掩体,再连成线连成道,高晓亮实在是看不懂,皱眉问,“哥哥,这些却是要作什么?”
巩翊笑呵呵的:“我是看他们弄得太单调了,调剂调剂。你看,劈刀用的是猛劲,挖地用得是长劲儿,一来二去的,长力气,劈得猛——”
“哦?这倒也有理,好好那就继续挖吧。”
头一天参加,似乎有点高了,没掌握好量,一天下来,包括巩翊在内,有一个算一个,胳膊全肿得抬不起来。高晓亮早就备有伤药,他家里传下的专治这练功过度的方子,立即煎药,用毛巾裹起来烫,顿时就是一片哭爹叫娘的鬼哭狼嚎。
痛是痛,效果绝对一流,大家睡得很沉,一觉醒来竟是再没什么大碍。
好东西!巩翊拿了药方反复看,怎么这些好东西后来就都全变没了呢?
“贵,没别的,就是太贵了。越是见效快,就越是贵。一般人绝对不需要用到这么好,随便弄些药物慢慢将养就成,也就只有我们将门才需要这些来锤练子弟所用。”高晓亮给他解释。
既然有这好东西,那就加着练。十三他们遭殃了,怎么也想不通这样把地挖来挖去是干个什么,但有巩翊在前面带头,只能让怎么干就怎么干,没一个人敢去乱问。
高晓亮也只是看,慢慢就看出了些门道——现在已经不是开始时似是在乱挖土,而是成体系的一种方法,不管他是什么方法,只要哥哥愿意,学员们也长了力气,那就是好办法!
船场总算来消息了,铁木豪华小游船作出来了,叫巩翊去看。巩翊小铁铲一扔就向外面走。他一离开,所有学员同声欢呼,终于终于可算是摆脱这该死的挖地了!
“不是一天两顿的大军囟给供着,我早就受不得了——”“
“挖地也没什么,公子既是喜欢,那就挖了也罢,只是东西太烦了些。一会是甚无烟灶,一会又要甚的野外灶,再是单人掩体,又来单边通道——天爷,他却那来那么多花样儿?”
十三没跟别人起哄,他只是专注着打量手上的小铲。本以为这般小巧只需几下就会折断,谁知几天用下来反是磨到发亮,完全不像要断的样子。若是在野外,手上有这么把小铲,却是方便很多还不占地方。
一边开个刃时还能当小斧子使——小归小,却是极好用的一件东西!
“莫看了。上好精钢打制,也只有我哥哥能有这份闲心去弄得这个。”高晓亮淡淡的道,“若不是熟知他时,怕是连我也会疑心是钱多得烧的,上好的材料却去作这个——”
十三怔怔的半天说不出话。他从小就一个人过,察颜观色是惯了的,现下又是训练,又是大军囟,眼下又还有这般不起眼,却其实极好用的上等工具,对弟兄们实是用心极深。
日子虽短,但这些天过的却是叫人异常的舒心,不是吃的好也不是住的好那么简单,而一种被人重视,一种奇怪的充实的感,找到自己真正位置的那种踏实。
水军里过的那是啥日子?成天混吃等死罢了。说是朝廷的兵,却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多年了自家衣食都顾不得周全,任是谁人,这心也是淡了。
眼前的兄弟们都是还有一腔热血,不想这么糟贱了自己,得过且过,要是公子有什么想法,不用说,只要不是造反,大伙儿只会诺声雷动来帮他,要是看错了,十三觉得自己这眼就可以挖出来当泡踩了。
只是,郭将主这边却怎么办?
跟了公子自是愿意的,但那就意味着忘恩负义,抛了郭将主。不说是将主将自己从市井里提起,不嫌自己烂泥一样的人,一直放在身边教着上进,若就真这般看到高枝儿拨腿就走了,自己那成个什么人了?
高晓亮很理解的拍拍他的肩头。只是相处不到十天,他已经很是喜欢这些家伙,灵性,上进心强,任何一样不作到最好绝不罢休——他只接触了十来天尚且如此,郭伏威又怎么会舍得放人?
“十三,我嘴笨,也说不出个什么。郭将主是看得起你们,这不假,可是他担子重啊——跟你们几十号人比起来,水军那边吃着晌的还有五六百号人呢。他们就是再烂,这份量也比你们重些吧,你们在那边什么日子才能出头?”
“若只是出不了头那也罢了。依你十三的性子,鞍前马后的报了那恩,心无挂牵却也算得此生不愧,——可是你真就情愿这般了结了一生么?很多事,我哥哥作起来无顾忌,郭将主作起来时却是顾虑重重,爽快不了啊。”
何止是不爽快?处处都有牵跘,堂堂水事衙门,连出个海的能力都没有,一众水军比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