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不是早有人点醒你说我不可能杀你吗?所以——”华锦媗笑应道,然,手微微一抖,灏锦心的脖颈顿时被割出一道食指长的血痕,吓得众人不敢轻举妄动,连连劝住。lt;gt;
她续声:“我只是先捅你两刀而已,不会要你的命!然后等你躺在病床一年半载后痊愈了,我再来说一声抱歉,两两抵消!”
华凤池道:“小锦,你切勿乱来。”
灏锦心道:“华锦媗,你少发疯了!”
“我疯了?我哪里疯了?”华锦媗诧异地环顾众人,甚是懵懂无知道:“你们刚刚联合起来欺压我,侮辱我,可现在说几句话就要我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既然有,那好——我也捅灏锦心几刀,到时候再说几句对不起吧。”
盛悦心道:“锦媗,我们并无伤你,但你若伤了锦心就不是几句道歉话可解决的事,两者不能混淆一谈!”
“哪里混淆了?而且你们居然觉得‘并无’伤到我?”华锦媗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事,双眼圆睁,很是愕然地望着他们。
——当初,李圣香蹙眉摸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喃喃颞颥道:“……怎么会这么痛?”
而现在,华锦媗亦是伸手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这些人难道以为她的心就没被伤到吗?
她望着挟持在手的灏锦心,乖乖,这还真是一个单纯任性的女孩子呀!难怪众人如此不疑其它的相信她,维护她,生怕她有一丁点儿伤害。而自己呢?就因为自己是复杂难懂,所以他们就觉得她不可能被伤到心是吧?
呵呵。
哈哈哈。
华锦媗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眼角含泪的她突然飞速睨了凤金猊一眼,不知作何,就将手中握剑的方式改刺向灏锦心的右臂。众人顿时蜂拥上来,而她手中的剑不知被谁踢飞了,整个右掌直接被踢肿了。也不知是谁撞上她,华锦媗就踉跄着身子晃悠出去了,可是——她的左手不甘的掐了一个手诀!
六条水柱就从不远处的池塘冲天而起,犹如毒蛇飞射而来,环绕在她身边形成一个悬空的阵法。
华凤池没想到自家妹妹居然在自家地盘施展术法,一时间愣住。
众人就被拢在阵法中央,手脚无法动弹。
华锦媗轻而易举的再度拔到一柄短剑,转身就刺向了灏锦心。
在这危急一刻,是凤金猊突然脚踏天罡步伐挣开了阵法,然后扬手甩出袖影剑,直接将华锦媗刺出的短剑截断,劈手抓住灏锦心将她救回来。只是利剑猛然被断,那半截剑突然反弹,却是从华锦媗面颊飞过,然后一声细不可闻的“撕啦”——
“主子!”是甘宁甘蓝失声惊呼。
华锦媗无力松开了手中的剑柄,满眼错愕。
“凤金猊,你在做什么?”华凤池咆哮道,快步冲到自家妹妹面前,惊恐地看见她洁白无邪的左脸蓦然多出的一道伤痕。他伸手颤抖地捂住她流血不止的面颊,颤声催促道:“快、快,甘宁甘蓝,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甘蓝,你把夫人房里的医师叫过来!甘宁,把书房抽屉里最好的金疮药全部拿过来!”
两名婢女赶紧应是。
华凤池扶着自家妹妹,却发现她双目无焦地望着地面,浑身冰凉,一呼一吸都弱到好像马上就要离世而去了。
“小锦,你怎么了?你别吓哥哥……不要怕,你脸上的伤会好的……哥哥不会让你被毁容的!”华凤池抓着华锦媗的双臂试图晃醒她,孰料她却仍像毫无生气的木偶那般瘫软下去,直接摔坐在地。
“神婆!”凤金猊发疯地冲了过来,半跪在华锦媗面前想要将她扶起来,可也毫无办法。华锦媗的骨髓像是被抽走了,他又惊又恨的嗫嚅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甘宁拿着金疮药很快就返回来,凤金猊急着伸手拿药想为华锦媗敷上,却不料甘宁咬牙硬将他推开,他一时不防就摔坐在地。甘宁咆哮:“我家主子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她伸手抱着华锦媗远离凤金猊,然后手忙脚乱的抠出大半瓶膏药往华锦媗流血不止的面颊抹。
凤金猊茫然地坐在地上,似是不明事情为何变成如此?
甘宁知道华锦媗的五脏怕是被伤崩了,不由得冲着四周愤怒嘶吼:“你们房间搜也搜完了,要打要骂也打骂完了,还想怎么样?没什么事可以走了吧?你们走呀!走呀!这里不欢迎你们!”
盛悦心知道再呆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就上前去拉凤金猊,却不料华锦媗终于艰涩开口唤了一声凤金猊,凤金猊就不管不顾的奔回华锦媗面前,抓住她的手,颤唇道:“神婆,我在这!我就在这!”
华锦媗抬眸望他,极其突兀的问道:“要不……你把锁顺便拿走……免得下次……还要专程跑一趟……”
凤金猊似乎被戳到要害处,抓着她的手,不由得一点一点收紧,力道之大竟连指节都泛白了,像是要抓住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他摇头喊道:“我为什么要拿走锁?这是我给你的……我不会收回来……我也不允许你摘下来……”
“但是……我戴着还有什么意义……”华锦媗抽出手,缓缓扯住脖颈间那串铃铃微响的富贵黄金锁,勾出一笑却嘲讽尽显。
凤金猊伸手抱紧她,埋头闷在她耳边恳求道:“神婆,我们不应该变成这样!我知道锦心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