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安排的那样死去,一切都是她以为。没有人告诉她,剧情到底会不会真的按照原来的方向发展。当初她认为剧情不可违逆的原因在于傅瑾知喜欢上了她。所以她才认为剧情不可违逆,但是,万一呢,万一半年后她没有死呢?万一像曲爷爷说的那样,她的寿命或许还有半年,或许还有几年,或许还有十几年,还或许会有更长的时间。
一直用想当然的想法束缚住自己,直到现在,她才醒悟过来。也许她不该那么迷信剧情,她应该要像最开始才穿过来的时候一样,为自己拼一把,为自己的命赌一把。
想通这个道理并不难,可是她直到如今才想通。她生疏地抬起手臂,将将要碰到他,就蓦地想起他还在流血的伤口,她推开他,说:“我去叫护士。”
他放开她,但是依旧攥着她,并没有放她走。
“你先放……”苏苏有些着急,还没把话说完就见傅祁按了按床头的铃。
苏苏怔了怔,她居然忘了医院里还有这东西。一着急连最起码的理智都没有了。
不到半分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傅祁伤口流着血,医生诧异不已,怎么会突然流血?给病人包扎伤口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瞥了瞥旁边穿着一身复古长裙的小姑娘。
现在这些小姑娘都流行这么打扮吗?
苏苏见医生看她,她赶紧问道:“他没事?”
看到小姑娘紧张的神情,医生说:“没什么事。”一个小车祸,只是一些轻伤而已,小姑娘貌似紧张过头了。
医生处理好伤口,从病房里出去。
“车祸是怎么回事?”苏苏盯着傅祁。
他轻描淡写道:“开车不小心撞到了树。”
联想起上次傅爷爷说他抽烟不小心烧到了手指,这次又不小心撞到了树,苏苏蹙眉,“你经常这么不小心?”
他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没有。”
起先苏苏没什么反应,到傅祁在一根根地摸她手指的时候,她才倏然反应过来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行为。她凛了凛,粉红从脖子上染到了面颊上。
“别这样……”她抽着手臂。傅祁偏头,“为什么?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了,不是吗?”
听到男女朋友这几个字,苏苏脸上一阵滚烫,她往后退着,说:“我身上有血,我去洗洗。”
她极快地扫视着病房内,而后径直走向洗手间。她走路的姿态很僵硬,还很急促。
傅祁眼中噙着的笑意瞬间淡去。他低视着自己的伤口,眸光幽深起来。
水从指缝一遍一遍地漏过,冰凉的触感刺激着苏苏的神识。洗完后,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人,继而弯腰,将水拍在脸上。
用水拍了好一会儿脸,关掉水龙头。她一边用纸擦干水迹,一边深呼吸着,闭上眼睛,好半天才睁开。睁开眼后,眸子里的茫然全然褪去,只剩下一片清明。
她一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了偏着身体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傅祁。
傅祁伸出没有受伤的胳膊,朝向她。她在门边站了两秒钟,然后缓步向着他走近。
她一步步靠近着,长长的裙摆曳地,一寸一寸地拂过光洁的地面,额上殷红的花钿与雪白的裙身上的血花相映衬似要融为一体。
傅祁扬唇。他想,她终于属于他了。他用了前所未有的耐心,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有话说:过节嘛,就应该甜一甜。对了,之前我说要写的沙雕文,我放弃了沙雕文,太难写了t_t,所以那本qín_shòu还是不写成沙雕文了,不过!也不是以前风格的文,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要写打怪升级励志的热血少女文啊啊哈哈哈哈哈
☆、第六十六章
苏苏仔仔细细观察着傅祁的伤口。她这才发现, 虽说他看起来像是受了重伤,其实只有额头和手背受了些轻伤, 只不过他苍白的脸色和方才的血有些吓人而已。
思及刚刚医生所说的“没什么事”, 她安下心来。
“过来,苏苏。”傅祁说。
她还没怎么适应两人关系的转换, 赧然地捏了捏腰侧的叠堆起来的刺绣后慢吞吞地走近。
傅祁握住她的手,将柔软的小手握在掌中,轻轻地摩挲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好玩的玩具一样。苏苏起先有些别扭, 后面就由他而去了。
不多一会儿, 苏苏想起来什么似的, 问他:“你吃东西了吗?”
现在差不多要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他说没有。苏苏从床上起来, 说:“我去给你买吃的。”
“不用,回家吃。”他掀开被子, 下了床。
苏苏:“就这么出院, 没事吗?”
他大半边身体倚着她, 说:“小伤, 不要紧。”
他牵着她,与她十指相扣, 出了病房。苏苏红着脸看着两人相扣的手指, 而后垂着脑袋跟在他后面不吭声了。
高大英俊的男人牵着一身长裙的漂亮小姑娘在医院里穿行,引得旁人纷纷注目,将视线全部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医院外面,秘书一瞧见傅总牵着苏苏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立马就按照傅总事先吩咐好的,飞速冲过去。
“傅总,您没事!”他装作气喘吁吁急忙赶过来的样子。
傅祁淡淡道:“嗯,开车。”
“是,傅总。”秘书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