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再来找你玩儿。”
练月看着她走远了,方才回屋。
屋子里静悄悄的,暖融融的。她站在帷幕外面,探头往里屋看,叶湛正坐在床边,拿着热布巾给叶荻擦脸,她回过味来,她意识到莫盈在说什么了。
叶湛回头见她站在帐子外面,问:“走了?”
练月点了点头,走过去,靠在床尾问:“好点了吗?”
叶湛道:“比上午好多了,过了今晚应该就差不多了。”顿了顿,“这两天叨扰你了。”
练月笑道:“这么冷的天气,也不能出去摆摊,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好歹还有你们陪我说说话,哪里是叨扰,我求之不得。”
叶湛伸手指了指屋顶,悄声道:“那位仁兄又来了。”
练月垂眸笑了一下,道:“想吃什么,我去做。”
叶湛道:“客随主便吧。”
练月道:“这天寒地冻的,得吃得暖胃的东西,汤面条怎么样?”
叶湛点了点头:“看你,我都行。”又看了一眼叶荻,道,“这丫头估计还是吃不下,不用管她。”
练月笑道:“我给她熬碗粥,多少吃点也是好的。”说着就要走。
叶湛忙站起来,握住了她的手臂,道:“月娘,不用麻烦了。”
练月的目光落在他握住自己小臂的手上,叶湛的手可真大,指骨分明,苍劲有力,像鹰爪一样,给人一种被抓住了就难以逃脱的错觉。
叶湛察觉到了不妥,立刻将手松开,道:“这丫头也不怎么爱喝粥,等会让她跟着我们吃些面条就成了。”
练月点了点头,道:“好。”
她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正要抬手掀帘子时,叶湛跟出来了,他叫住她,问:“月娘,我之前托蔡大娘送你的那根簪子呢?”
练月指了指梳妆台,问:“怎么了?”
叶湛道:“你把它拿出来,我有用。”
练月便折回里屋,把簪子拿出来,递给了他。
叶湛接过簪子:“好了,你先去吧。”
练月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也没问,掀开帘子出去了。
外面还在下雪,她斜穿过院子,刚到灶房的檐下,正在拍自己身上的雪,忽然又听到叶湛在后面喊她,她便转身去看。
叶湛穿过堂屋和灶房之间的雪幕,在她跟前停下,笑道:“你的簪子掉了。”说着把刚才从她手里接过去的簪子,替她簪在了她发间。
簪完之后,几乎是半揽着她,在她耳边道:“我看那位仁兄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练月后知后觉的悟了,于是她十分配合,直接抱住了他,靠在了他怀里。
叶湛本来只是虚虚的揽着她,这一下子给她整成实的了,他虚抬的手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他悄声在她耳边道:“你这作戏作的有点过分了吧?”
她摇了摇头,道:“我能更过分。”
叶湛还没反应过来,练月已把双臂从他腰上抽出来,勾住他的脖颈,亲了上去。
叶湛反应过来之后,只扶住了她的腰,没敢回应,但又怕斜对面堂屋屋脊后面的那位仁兄看出什么破绽来,便抱着练月转了半圈,只留给屋顶那位仁兄看他的背影。
他想,这姑娘可真豁得出去。他想,那位仁兄定力也真够可以的。他想,自己软玉温香在怀,还能替那位仁兄担心,他这定力,也是可以的。
这位姑娘亲得很专注,也很认真,好像真把他当她的情郎那样来亲。叶湛想,她要是再不停下来,他可能就要不客气了。但他想,他是希望她停下来呢,还是不希望呢。他还没想完呢,怀里的这位姑娘就亲累了,她放开了他,伏在他肩头细细的喘息。
叶湛的手仍扶在她腰上,低声道:“他走了。”
她伏着没动,但是好像哭了。
可能是觉得自己竟然要用亲别的男人的方式来求取心上人的爱,觉得委屈吧。真是让人怜爱。
她把头从他肩上拿走,用手背搭住眼睛,轻声问:“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
他笑道:“我一向觉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最动人之处,就是可以为了心中所爱而奋不顾身。”
她轻声道:“你不用替我开脱,我也觉得自己又蠢又傻,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
叶湛又笑了:“方法是有些傻,不过却是最管用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