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眼前这谭青也是和自己同病相怜。郑重道:「谭兄,为奴为仆之事休要再提,
这等恶行,天怒人怨,在下不才,若是能助你与令堂团员,必然尽心竭力。还请
告知在下细节,也好谋划。」
谭青闻言大喜,目露精光,没想到眼前这年轻人不但救了自己的命还答应帮
他营救母亲,简直视江少枫如神。他看江少枫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功夫却
胜自己百倍,有他相助,成功把握自然大了许多。
谭青还要再拜,江少枫提前一步制止,江少枫道:「此地不宜久留,找个方
便说话的地方。」
谭青道:「那便请恩公随小人到落脚之处……还未请教恩公高姓?」
「在下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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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青落脚之处乃是兴南镇外的一个小村庄,几间不显眼的茅草民房里凌乱不
堪,他也曾是个富家少爷,家破人亡后蜗居于此,甚是潦倒。
昏暗的茅草屋中,去过几次太乙观的谭青将地形草图画出,江少枫再问他他
娘可能会关在何处,谭青一无所知。不过他对太乙门还有些了解,将太乙门内详
情一一告知。
江少枫道:「谭兄,今日诛杀太乙门七名门徒,消息很快就会传回去,事不
宜迟,今晚我就准备去探查一番,谭兄身上有伤,还是在家中等候消息就好。」
谭青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去了也是白去,顿首遵命。
天近黄昏,江少枫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又背了从恶道身上夺来的钢
刀,向太乙观出发。听谭青所述,其母田氏三十过半,体态丰润,尚有些风韵,
落到魔教手中只怕凶多吉少,虽然他也安慰谭青或可逢凶化吉。但他不便明言的
事,那淫辱之难在所难免。看谭青神色,也应有所准备,他只说只要将其母救离
险境其它一概不论。江少枫对能否救出田氏并无太多把握,但是就算是龙潭虎穴,
他也要走上一遭。
从乡间小路到平阳大道,再到崎岖山路,江少枫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才感到
太乙观外。
月黑风高,正是潜行密访的好时机。
悄无声息的跃上观外最高一颗大树,透过枝桠缝隙向观内观瞧,眼古刹内见
影影绰绰一片房屋,影影绰绰显得低沉压抑。仔细观察了一番,似乎并无明暗岗
哨,江少枫依旧不放心,溜到地上,捡了几粒石子,再返高树。
分向几个方向投去,等了好久不见动静,才放下心来。这番举措不是江少枫
胆小如鼠,实是这江湖之中太过凶险,一着棋错,满盘皆输。
借着枝桠弹力,江少枫一个鱼跃已经伏在了道观高墙之上,再向观内观瞧,
依旧是毫无声息。江少枫不走地面,只在房脊墙头疾速潜行,将整个道观转了一
圈。几乎探查过每个房间,全都不似有人有人被关押之处,又一一探查过几个几
处亮着烛光的所在,皆是太乙弟子卧室,透过窗缝窥视,十几人的大通铺并无稀
奇。
转到后院,江少枫寻到了谭青所画草图中太乙门主卧室所在,那里已经熄灯,
江少枫不死心,凑到门前偷听半晌,里面全无动静。以江少枫此时功力,只要里
面有人呼吸,便难逃他的耳力,而这屋中连个呼吸声都没有,这种情况只有三种
可能,一是屋内之人内功强过江少枫所想,睡梦呼吸都能达龟息之境,二是江少
枫被人发觉,故意闭气;江少枫不信太乙门主有如此神功,也自信目前为止并未
有人发现他,否则的话,便不是闭气躲避,而是唤人来拿他了。那这第三种可能
就是屋中并无人居住,太乙门主难道有事不在?
江少枫想到,今日已经毙了七名太乙门徒,一不做二不休,少时捉个舌头,
言行逼问一番是否有谭青之母被关押在此,无论知晓与否,都毙了他,以绝后患。
江少枫并不是心狠手辣之徒,只是事情逼到头上,再行妇人之仁只怕反受其害,
况且太乙一门作恶多端,杀了也不冤枉。
想到此处,江少枫就开始寻找目标,可偌大一个太乙观,到了晚上漆黑静悄
一片,竟然连个人影都不见。江少枫心中奇怪,这段时间太乙门与众多堂口争斗,
怎的防范如此松懈,难道他们不怕半夜被人打上门来么?
正想着,终于有人撞到了江少枫的刀尖上,有个中年道士,形色匆匆出现在
观中,看那样子方从观外归来。
江少枫心想就是你了,猛然从暗处跃出,不待道士反应,出手如电,疾点道
士几处大穴,道士软倒在地,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一双眼皮尚能开合。
江少枫将道士夹在腋下,飞身跳出了道观,在观外一处僻静所在,放下了道
士,威胁道:「这位道爷,得罪了,有些事情需要问一问你,还望你能如实相告,
若是不然的话,哼哼。」
道士眼中尽是惊恐之色,不知江少枫要问什么。
江少枫又道:「稍带我解了你的哑穴,你若想开口叫便尽管叫吧,不过我保
证等有人找到你时,你已经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