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脚边一坐,兴致勃勃道,“唐门善毒,司徒善医,传闻唐门的毒只有司徒能解,是以两派关系一直不好,五年前的英雄会,唐门门主就毒死了司徒家两个弟子,两家一见面就要闹个天翻地覆。”
“唉——这位公子,此言差矣!”车夫拉了个长调,表示不赞同,“前些年的确流传有凡是唐门的毒司徒都能解的传言,但是这几年出了一个例外。”
年轻公子双眼一亮,“什么例外?”
“不知公子有没有听过‘暗袖藏针绝英雄’?”车夫身子往前倾,神神叨叨的压低声音。
“你是说……暗袖阎王?”年轻公子疑惑。
“正是。”车夫道,“那暗袖阎王用的毒,司徒家的人至多能解一半。”
温禅听后也微扬眉毛表示震惊,“这个暗袖阎王这么厉害?”
“嘘——”车夫连忙将食指抵在嘴边,“咱们可不能那么大声的议论他,小心把阎王招来了。”
年轻公子有些怀疑,“大哥,你说的话可信吗?”
“那当然!好赖我以前也是百晓门里面的人。”车夫神色极其严肃,仿佛怀疑他话的真假就是在侮辱他。
“这百晓门……又是什么门派?”温禅发挥不耻下问良好品质。
“西凉百晓门,凡是在西凉境内,就没有百晓门里的人不知道的事,只要你给的银子够多,就连皇帝……”也许是觉得不妥,车夫僵硬的停住,又道,“就连皇子们今夜穿什么颜色的亵裤就寝的,你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真是个厉害的门派。”温禅嘴上称赞,手却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大腿。
还有这种门派?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拿着金子去找百晓门的门主,直接问出神归教的老窝,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自己去找了。
车夫颇为自豪,“自然!自然!”
“那百晓门门主这次岂不是要跟姚堡主争个高低了?”
“非也,百晓门从不参与江湖斗争,所以就算有百晓门的人前去五月岛,也只是奔着看热闹去的。”车夫大手一挥,豪气道。
说完他又迷惑的问温禅,“不知公子你要去五月岛作何?”
“去探亲,我姑母在那里,几年未见了。”温禅信口胡诌,车夫也并未起疑,还要说话,温禅便看见琴棋远远走来,他道,“可以上路了。”
随后站起来,意外发现自己的衣袍被小板凳上的木缝夹住,他刚想伸手就见阿福动作极快的将衣袍一扯,把衣袍扯出,小板凳扔在一旁。
温禅看他一眼,阿福连忙笑着撩开车帘,“公子请进。”
车夫将一块毛巾搭在脖子上,应道,“好嘞!公子您上马车,咱们这就出发。”
那年轻公子见两人不再聊天,有些兴致缺缺,搬着小板凳又往别处凑去了。
琴棋将温禅从宫中带出来的金叶子金豆子之类的小玩意换成了银票和些许银锭子,当做盘缠用。
四人走的着急,温禅就只让阿福收拾了三套衣服,琴棋书画两人更是一切从简,就带了银子和武器,连衣服都没带。
虽说三个下属带的盘缠也不少,但是温禅毕竟是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吃不得贫穷的苦,多备些银两总是好的。
四人坐进马车里,出了宏平城,踏上前往五月岛的路。
第19章 风城
京城离五月岛远,快马加鞭尚需要半个月左右,更何况是马车,路上走走歇歇,在六月初的时候,马车停在了风城内。
长时间的赶车,车夫疲惫得厉害,他用布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略有些无力道,“公子,过了风城前面就是神仙河,那边有唯一能进入神仙河的渡口,三天一开船,方才我帮你们问过了,船今早刚开,你们恐怕要在风城住三天了。”
温禅谢别了车夫,开始寻落脚地,一连找了五家客栈,店家都表示客满,没有空房。
就在温禅等人打算去找第六家的时候,街道上的一个乞丐把他喊住,“这位公子,别白费功夫了,纵使你把这边的客栈全问一遍,也没有一间空房,还是去城北找吧。”
温禅正想找个人问问是什么情况,这个乞丐就撞上来了,他走过去,拿出一块碎银放在乞丐面前的破碗里,半是抱怨半是疑惑问,“这地怎么回事,家家客栈都客满,难道城北的人少一些?”
乞丐立即满心欢喜的将碎银子揣进怀中,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些都跟那个‘千面公子’有关,那些住满客栈的人都是为了见千面公子的。”
“千面公子?他是谁?他跟暗袖阎王是什么关系?”温禅觉得这些江湖人起名字还挺讲究的,一听就很厉害的样子。
乞丐面容覆上惊讶,“你竟然不知道千面公子?”
他见温禅一脸认真,并不像装的,于是道,“江湖上流传有一首打油诗,不知道公子听过没有。”
乞丐清了清嗓子,“骨扇下凡赞词穷,千面折花万面容,素手施丹济尘世,暗袖藏针绝英雄。这四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