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但自己的战友们依然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受苦,这样她能开心吗?白无
瑕已救回了母亲,她并不隶属于凤组织,连正式的盟友都算不上,甚至还有一些
小小的过节,自己有什么权力非得要让她为凤而战?
如果自己恳求白无瑕,她会继续把这仗打下去吗?蓝星月感到根本没有底气。
白无瑕倒底有多爱自己?蓝星月连这点都开始动摇怀疑。自己再次遭受男人的污
辱,但蓝星月相信白无瑕并非一般人,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嫌弃自己,但无可置疑,
母亲在她的心目中的份量要比自己重很多。虽然白霜也是个明理豁达之人,但哪
个母亲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喜欢的竟然也是个一个女人。
想到这些,蓝星月更加忐忑不安,她真想马上去找白无瑕问个究竟。突然响
了起敲门声,难道是白无瑕来了?蓝星月心跳加速问道:「谁呀?」
「是我,明月,还是小依也来了。」敲门的是同来的凤战士宫明月。
「等下,马上来。」蓝星月放下毛巾,飞快穿上迷彩服,打开房门。门外正
是宫明月与依萝兰。宫明月标准鹅蛋脸,长得很古典,身体丰盈,似唐朝的仕女。
她人如其名,如同天上一轮皎洁的皓月,淡泊而素雅,脸上总是带着淡淡地微笑。
依萝兰则要活泼很多,带着混血的容貌极讨人喜欢,她的出现总令人眼前一亮,
犹如春风拂面。
「我带来解药,我帮恢复真气。」宫明月道。凤与魔教都有抑制真气的药物,
其原理是类似的,所以解药也都差不多。
蓝星月服下解药,宫明月用真气加快药效发挥,片刻,蓝星月真气已然恢复。
重新恢复了力量,这多少令她心情舒缓了些。
「谢谢!」蓝星月道。过去她与宫明月交往并不多,她向来也寡言少语,所
以对她并不了解,但通过与夜双生一战,她发现宫明月的武功不在自己这下,令
她有些刮目相看。
「没事。」宫明白微微一笑道,神情似乎欲言又止。
「明月,你有什么话想说吧。」蓝星月道。
「没……」宫明月话音未落,一旁的依萝兰插了进来道:「星月姐,白无瑕
的母亲获救了,这仗还打不打了?昨天,我们已占尽绝对优势,最多一天的时间,
就可大获全胜甚至全歼敌人。这个时候,魔教突然派人谈判,以释放白霜为条件,
双方休战。现在白霜放回来了,白无瑕很有可能要撤了,这仗难道就不打了吗?
那关在落凤狱里的姐妹们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撤了吗?明明已经快要赢了,
却这样一走了之,我……我不服气,也不甘心!你是不是和白无瑕说说,让她马
上发起总攻,我愿意做先锋,一定将敌人彻底消灭。」
依萝兰象机关炮一样不停地说着,蓝星月的神情越来越阴郁。她难道不想救
落凤狱里的战友吗?她难道不想彻底击溃魔教吗?但这里并不是她说了算,白无
瑕会怎么想?先不说别的,重启战端也算是违背承诺,白无瑕会这么做吗?
宫明明皱了皱眉道:「小依,别说了,星月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她刚回来,
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这事等下再说。」说着她扯着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依萝兰离开
了房间。
她们走后,蓝星月心绪如潮水般起伏,怎么也平静下来。她来来回回地在房
间踱着步,就象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燥之极。终于,她忍无可忍,走出了房门,
向白无瑕所在营房走去。
门口,颍浵拦住了蓝星月道:「星月,不好意思,无瑕和她妈妈整整八年没
见了,无瑕说了,别打扰她们。」
蓝星月不是不能理解,但她还是迫切希望见到白无瑕,她搓着手,喃喃地道:
「这……这我知道,但……但……」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颍浵知道她与无瑕的特殊关系,客气地道:「反正都已经回来了,不急这一
刻嘛,等下我看到无瑕就和她说,让她马上来找你。」
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而且与情与理,分别了八年的母女需要单独相处,自
己这个外人插进去也是不妥。蓝星月心中失望之极,但也只能慢慢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房门开了,一身素衣飘飘的白无瑕望着她微笑着道:「星月,进来吧。」
刹那间,蓝星月胸膛热了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