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其他的事……恐怕极难办到。」
「这就要看玉捕头,是否想起什么了。」
玉若嫣缓缓开眼,道:「当初为范霖儿做媒那人,是否还活着?」
唐远明眉心微皱,开门出去唤来一人,低声吩咐,将事情交代下去。
玉若嫣又道:「拓疆唤我过去之前,屋中曾有一名艳姬,名叫香坠,她与唐
行济或范霖儿之间,可否能查出什么联系?」
南宫星与唐远明同时点头,暗暗记在心里。
他二人都知道,玉若嫣既然开口问这些,必定是对自己的事情起了疑心。
唐青的遭遇,竟成了撬动她的关键。
「若你们能找到解开此类邪术的高人,救治好唐青,还请叫他,也来看看我。」
玉若嫣抬起手指,轻轻揉了揉额角,喃喃道,「兴许,我也……不知何时遭
了暗算。」
南宫星追问道:「既然如此,玉捕头此前为何不肯明言,而将罪行一力承担?」
玉若嫣摇头道:「世子的确是我杀的,此事无可抵赖。我先前想不出会有何
人怎样害我,你既然特意对我提起唐青,这条线索,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南宫星与唐远明对望一眼,都知道玉若嫣并未尽言心中秘密,但她肯松口,
就是好事,不必急于一时,便双双告辞,开门出去。
「你果然有几分本事,青儿与玉捕头的桉子情形完全不同,都能被你生拉硬
拽搅到一起。」
南宫星正色道:「晚辈并非胡搅蛮缠,而是真觉得此事的蹊跷之处,就该在
此路上寻到答桉。」
唐远明皱眉道:「看来你对心神邪术所知甚少,才会有此一说。」
「哦?此话怎讲?」
唐远明一边领路出去,一边缓缓讲道:「能扰乱神智的邪术,其实不外乎几
种大类。」
「其一为挫磨损伤,此类功法以造成心神伤害为主。有些奇门武功中,部分
招式可以扰乱心神,昔年西域神兵大风刀,出招之时也会有此种效果。而邪术不
求与武功配合,单单对心神进行侵害,若是意志薄弱被俘之人,便可能如青儿一
样,浑浑噩噩失却一段记忆,不得不自我欺瞒填补缺口。就我所知,此道最强的
功法,叫做阴魁眼。」
「其二为勾魂魅惑,此类功法往往女子擅用,凭借自身妩媚施展,迷人心智
,令人不知不觉间对其或信任有加,或倾心爱慕,或唤起自身欲念。这一门功法
最有名的,叫做五罗媚颜心经。」
「其三为提线傀儡,这种邪术我只听说过一门夺魄大法,是内力高深的邪派
高手暂时驱策心志远不如自身之人所用,此功极难修习,无几十年苦功难见成效
,而且傀儡举止与常人大不相同,不难识破。」
「其四为强引通途,这种功法可以不知不觉对人的心神造成影响,让不愿的
成了情愿,难过的成了欢喜,早年有门催心术,专精此道,想必至今应该还未失
传。」
「其五为暗埋心劫,mí_hún醉、摄神功之类的邪术皆有此效,施术条件苛刻,
难度也高,不过一旦得手,可以利用目标的心底弱点,埋下一道心劫,设置一门
口令,不论何人说出口令,即可触动心劫,令人一时失智,按预设的影响行动。」
唐远明如数家珍般说完,摇头道:「先不说这里每一门功夫都需要大量苦功
钻研,纵然有人天赋奇高,既能害青儿心神大损,又身负暗埋心劫的高深本领,
可玉捕头是何等人物,岂会被人窥破心防种下心劫。再退一步,就算玉捕头有什
么秘密被人拿住,做了杀人的劫,那当时屋内并无旁人,要怎么安排世子,才会
让他说出旁人绝不会说的口令?」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有了疑问,总好过连头绪都找不到半点。先前,玉
捕头的桉子完全没有线索,对么?」
唐远明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而如今这个猜测,却只要凑齐三样即可。」
南宫星抬手一比,道,「一个专精奇门邪术的高手,一个玉捕头心中不可示
人的秘密,和一个那天只有世子会说,旁人绝不会偶然说出的口令。玉捕头提醒
咱们去查的,不正是样么?」
唐远明颔首道:「不错,不论如何,唐门中至少已经潜进来一名不怀好意的
奇门高手,不把他揪出来,只怕还要有麻烦。」
他深吸口气,微微昂首,道:「做媒之人我已安排弟子去找,香坠出事之后
就被送走,我这便去叫人将她带回。这两件事,都不必你费心劳力。」
南宫星一怔,笑道:「那,还有什么晚辈可做的事?」
「既然两股线头缠到了一起,那边又特地对你下了鱼饵,依我看,你不妨找
个由头,主动去把钩子咬了,有我帮忙,你这条大鱼,兴许能把渔夫拖下水来。」
唐远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玉质令牌,递给他道,「你拿着此物,西堂地界
除了方才的暗牢,皆可通行无阻。」
小小的玉牌,却代表了大大的麻烦。
南宫星接在掌心,苦笑道:「全凭晚辈自行去办么?」
「唐门西堂中人,你需要哪个帮手,只管凭此令牌去调,调不动的,再来找
我。」
唐远明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