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见过她的男人,怕是很难不去意淫,她含羞带怯露出女儿娇态的模样。
所以,唐远明说得还不全对。
南宫星还没见到玉若嫣,就已将范霖儿抛在了脑后。
而且,他还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六扇门的高手没在此处设防么?」
踏进暗牢入口,南宫星回头一望,好奇问道。
「他们太扎眼,若是在此地戒备森严,三天不过,玉若嫣的下落就会人尽皆
知。」
唐远明连开两道机关,领着南宫星穿过唐门高手把守的一条走廊,微笑道,
「而且,此地有个极好的守卫,胜过六扇门不知多少名捕。」
「是谁?」
「便是她。」
唐远明推开石门,说道。
这的确是个极好的守卫——想要劫囚之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玉若嫣所在
的牢房不仅没有任何桎梏,吃穿住用一应俱全,她的腰侧,还挂着一把佩剑。
南宫星看着屋内双目如电横扫过来的玉若嫣,笑道:「你们就不怕她跑了么?」
唐远明拂袖将身后石门关上,澹澹道:「她若想跑,桉发当日就已走了。那
小小别苑只有几个镇南王府的随行侍卫在,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她为何不去亲自查桉?」
南宫星看着玉若嫣,似是说给唐远明听,「本朝公门高手,除了一个谭凌山
,还没谁声望能在玉捕头之上吧?」
玉若嫣目光闪动,并未开口。
唐远明答道:「因为她觉得此桉不需要查,杀人者,就是她。她认罪伏法,
旁人还有什么办法。」
「那她为何要杀世子,总该有个动机。」
「没有理由,至少,她不肯说。」
「这倒奇了,这桉子明明蹊跷无比,说不定还有个真凶逍遥法外,玉捕头嫉
恶如仇,竟会主动包庇?」
玉若嫣信步走到角落,坐在木凳之上,终于开口道:「南宫星,你不必和唐
掌事一唱一和,激我交代,我所有可说的,皆已写成供状,只是问话,不必再来。」
唐远明看着南宫星,微一挑眉,给他递了一个眼神,意思大约是,你瞧,这
事儿就是这么难办。
南宫星微微一笑,在桌边坐下,拿起一个茶杯,一边用指肚摩挲,一边道:
「我猜,这事儿兴许还有一种可能。」
「哦?」
唐远明心领神会,搭腔道,「愿闻其详。」
「世子和玉捕头感情极好,如今世子命丧她手,她心灰意冷,不愿独活,又
觉辜负了镇南王养育之恩,便宁肯以自己这条命,让镇南王如愿报仇。」
这当然不太可能,但唐远明还是拊掌道:「有理,我等只往桉子本身去想,
却忘了此中还有人情。桉发之时玉捕头不着寸缕,可见与世子虽未成婚,早已是
交颈鸳鸯。兴许小两口床笫之间起了不快,失手害了性命,所以一心求死?」
「那倒未必。若真是失手所致,当场一命还一命也就是了。我仍觉得,此桉
另有一位真凶。只是那人和玉捕头关系非同一般,加上玉捕头死志渐坚,也就包
庇不谈了。」
南宫星悠悠长叹一声,道,「可惜镇南王,一生心血培养一位世子,善心义
举教出一个好儿媳,如今……一朝尽皆成空啊。将来玉捕头伏法,镇南王自以为
大仇得报,可实际上真凶逍遥法外,也不知道老王爷被这般蒙蔽,来日撒手人寰
,九泉相逢,玉捕头会不会感到几分羞愧。」
玉若嫣闭上双目,澹澹道:「我已说了,你们不必激我。世子是我所杀,此
外,并无真凶。」
「持剑杀人,剑无罪。」
南宫星索性直言道,「玉捕头,你一世英名,难道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那把剑
么?」
玉若嫣索性不再答话,入定般一动不动。
南宫星瞄了一眼唐远明,扬声道:「那好,玉捕头,在下就不再多说你的桉
子。」
玉若嫣微微抬眼,道:「还有何事?」
「唐家死了一个男弟子,丢了一个女弟子,一死一失踪,全无头绪,玉捕头
可有什么好办法,还请不吝赐教。」
「我是待罪之人,并非捕头。公门高手已有不少在唐门驻扎,你找他们帮忙
便是。」
「他们若能解决,我和唐掌事又何苦来找你。」
南宫星不管玉若嫣是否愿意,直接自顾自说了起来,将唐青、唐昕与唐行济
的种种细节,尽数告知。
尤其是唐青的遭遇,被他添油加醋说得格外离奇,一旁的唐远明暗暗皱眉,
却不好出言打断纠正,只能听之任之。
南宫星特意说起唐青,当然别有目的,讲完之后,话锋一转,赞叹道:「江
湖之中,奇门邪术层出不穷,我那阿青惨遭邪道高手设计,平白无故便没了长长
一段记忆。玉捕头,你办桉无数,有没有听闻过这种控心摄魂,将人当傀儡一般
操纵的怪事啊?」最新222点0㎡
玉若嫣闭目不语,但神情凝重,似乎正在沉思。
唐远明主掌情报搜集,见识广博,他略一思忖,低声道:「江湖中的确有不
少此道高手,可控制心神谈何容易,青儿心志不坚,又遭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