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笑了笑,放下电话。
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太疼了。
今天特意围了一条厚厚的毛线围巾,遮住了脖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娱乐圈的水可真深啊。”陶媛刷着微博,忍不住摇头感叹,一副悲春伤秋的样子,“顾长腿这样的小萌新,简直被虐的渣都不剩,好在这次能戳破林思雅这个白莲花的奸计!要不然……”
孟涵拿着表走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羽绒服,跟之前楚心之穿的那件有点相似,又不太一样。里面搭配米白色的长毛衣,长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显得人很精神。
“楚心之,恭喜你,你的节目被选上了!”孟涵给楚心之看了一下表格。
上报的节目一共有十二个,最后选上的节目只有三个。
楚心之的钢琴表演。
刘一濛的芭蕾表演。
曹阳的吉他表演。
“钢琴教室在a18,201,你可以利用课余时间过去练习。”孟涵说。
楚心之点点头,又问道,“是必须要去练习吗?在家练可不可以?”
孟涵微愣,也对,以楚心之的家世,家里肯定不缺钢琴,何必在学校跟别人挤着用一架钢琴。
“可以在家练习。”孟涵嘱咐道,“别忘了,周五下午要去彩排。”
“好的。”
……
下午放学。
楚心之原本打算在学校住一个月,眼下脖子受了伤,每天还要换药,只能回家。
出了校门。
盛北弦的车还没到,她站在路边等着。
“楚楚!”听到有人叫她,楚心之转过头,脸色瞬间黑了。
古柯!
神经病!
古柯背着时尚的黑色双肩背包,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小跑着到楚心之的面前。
“去哪儿,我送你。”古柯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我的车停在不远处,我带你过去。”
楚心之语气冷然,“不用了。”
“不用客气,你一个女孩子站在这里等公交车也不安全,我送你吧。”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用!”楚心之语气冷了几分。
古柯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很快掩饰了过去。
他换上了更为温和的语气,“楚楚,我是真心喜欢你,就算你跟盛少在一起,也可以试着跟我交往,我不会公开告诉任何人的。”他的话听上去很委屈,很迁就。
可——
楚心之心里泛恶心。
她想,古柯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衣冠qín_shòu吧。
长得人模狗样,听说还是文法学院的大才子,实际上却是脑子少根筋的坑货。
楚心之半响没回话,古柯还以为她在考虑。
“楚楚,给我个机会,我会比盛少更加疼爱你!”古柯往前走了一步,拉楚心之的手,楚心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的意思是,让我脚踏两只船?”
“楚楚,我喜欢你,我不介意。”
“呵呵。”楚心之冷笑两声,“这位同学,如果你结婚了,你老婆背着你跟别的男人鬼混,希望你也不要介意!”
古柯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手握成了拳头。
楚心之没心情去看他的表情,转身走了几步。
差点撞到来人。
“想什么呢?路也不看?”盛北弦扶住她的肩膀,语气宠溺,“伤口还疼吗?”
楚心之看到他,微愣了一下,摇头,“不疼了。”
古柯抬头,看着盛北弦,呆住了。
这样的男人,说成万丈光芒也不为过!
他穿着名贵的手工西装,低沉的黑色将他天生的贵气显露无遗,笔直的西裤熨帖规整,脚下是铮亮的黑色皮鞋。
一张脸鬼斧神工,仿若天神。
浑身自带着清冷疏离,让人不由得生出抬头仰望的姿态。
这样的男人,无可比拟!
难怪,楚心之对自己不为所动。
他根本比不上盛北弦!
盛北弦显然也看到古柯,眉头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宝贝,这位是?”
“不认识!”楚心之回他。
盛北弦倒也没在意,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楚心之完全忽略了古柯,满眼只有盛北弦,她仰着头问,“我们今晚回哪儿,景山还是帝江?”
“宝贝想回哪儿?”
“帝江。”
“宝贝想吃我做的饭了?”
“不是,我上次见帝江别墅里有钢琴,我正好要练练。”
“…。”
直到两人上了车,看不到人影了,古柯才回神。
他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的要求我可能办不到了,楚心之她根本不会喜欢我,而且,她好像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电话里的女声带着怒气说,“古柯,你别忘了,你说过要帮我的。”
“我……”
“我有事,先挂了。”
帝江别墅。
正是两人的婚房。
上次匆匆一瞥,楚心之根本没来记得看帝江别墅的全貌。
趁着盛北弦做饭的时间,她四处逛了逛。
三栋连在一起的别墅占地广阔。
室内有放映室,棋牌室,茶厅,楼。
楚心之走进放着钢琴的房间。
里面有淡淡的花香,抬眸,才看清,窗户上放着一捧新鲜百合,插在剔透的琉璃瓶中,纯洁美好。
昂贵的白色钢琴,放在屋子中央,像高高在上的绅士,优雅淡然,等着它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