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姚姨娘又瞪了女儿一眼,坐了回去。
不好骂女儿,姚姨娘的怒气自然要朝下头跪着的奴婢身上撒,“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主子,四个大丫鬟轮流每人领十小板,罚三个月月银。粗使婆子和车夫,每人领十大板子,也罚三个月月银。”
这责罚一出,四个大丫鬟倒是松了一口气,十小板忍忍就过去,至于罚月银,她们平日能得到不少赏赐,倒也不把那点月银瞧在眼里。
几个粗使婆子却是暗暗叫苦,她们是粗使,干最重的活儿,领的月银才是大丫鬟的一半,还要养活一大家子,这一下子罚了三个月的月银,家里可如何开支?她们虽然身体强壮一些,但十板子打在身上也是要受伤的,受伤就没法上差做活,没法做活就得扣月银,再加上买药的银钱,这么一算下来可是很大一笔损失啊,关键是她们还损失不起,不由磕头哀求起来。
而且她们心中也是不服,她们为了护主都被人踢倒在地了,没有赏赐也就罢了,反倒受罚,她们如何能服?
姚姨娘更生气了,她觉得奴才这是不听她的,怒道:“你们还有脸求情?没把你们卖出去都是轻的。拉下去,打!一个个的也长长记性。”
宋清歌的眼底闪过犹豫,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有个粗使婆子挣扎着喊:“姨娘,姨娘,奴婢有重要事情要禀!事关府里秘事。”
姚姨娘眼皮子一跳,抬手道:“慢着,让她回来,她最好是真有事要禀,不然——”
那婆子立刻挣开钳制,小跑着回来跪好,“姨娘,大小姐,奴婢是真的有秘事要禀。”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朝左右看了看,面带为难。
姚姨娘会意,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那婆子磕了一个头,才道:“姨娘,今日跟抢了大小姐东西的那个丫头,奴婢瞧着面善,后来仔细想了想,那姑娘跟府里那位夫人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吗?”她的手朝着西边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