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阴暗的室内一闪即逝的一道白色人影,初七被反手束缚在门柱子上,身旁的火盆里燃烧着浓烈的火焰,烧红的铁牢开始泛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饥肠辘辘的她连连吞咽口水,干涉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咕噜噜的声响。
那边歪倒着酒瓶子睡的正酣的大牢侍卫鼾声四起,惊得四周的老鼠一路逃窜。
白色身影如一道幽灵从阴影下渐渐的放大,脚步轻如鸿毛,踩在湿冷的地面上没有一丝声响。
初七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打量着面前重叠的人影,许久才对准焦距看准那人是谁,惯常的笑容,就是在他的脖子上横着一柄尖刀的时候他的笑容依旧如此,初七发出一丝冷笑,继续闭眼不去看他。
紫青陌深处折扇,微微一用力,挑起初七的脸颊,忽地凑近,他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左右瞧了许久,“初七,你可认罪?”
“呵……”
“父皇已经下了圣旨,今日夜里就是你的死期,你还要嘴硬到何时,或许说出来,我会一时心软将你放了。”
“呸!”血水喷溅在紫青陌白色衣衫上,血红的图案瞬间将他的衣衫染成了一副刺目的痕迹,他很是不在意的一扫目光,轻蔑的对她笑了笑,“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死心吗?”
“休要多言,要杀要剐请自便。”
“不我不会杀你。”
“呵呵,我们数十万大军已经压进,要的就是你和你那个狗皇帝爹的狗头,你杀不杀我后果都会如此。”
“初七,我会放你离开,只要……只要你应允我一件事。”
他的脸变得太快,初七了解他的诡计,更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他想保护一个人,一个她至始至终都在嫉妒的人,那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自她与他相识了五年之后的今日都没查清楚。可就算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想着保护他,不惜自己的性命跑到地牢来求她。
初七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是为了他,她变得如此小人之人,乃至于,就算是他紫青陌身边的一个丫鬟她都要查个清楚明白,而今日,她暗中刺杀皇帝,不过是借口,她只想到宫内查清楚,那个他几次三番不惜到她初七的军营之中祈求保护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她大意了,被抓,夜里受审,她以为他会来看他,不想,经过一夜的折磨初七没有盼来心中的人,倒是在即将大破城门的时候他来了,却是因为要求她放了那个人。
“呵……”初七又是一丝冷笑,摇头间抬起双眸,瞧着紫青陌那张苍白的脸,“你的伤,现在应该在床榻之上才对。”
她刺他的那一剑,是那样的狠厉,叫她自己也心生害怕,那一剑里不光有爱,更多的是恨,她恨他对她的不理不睬和对那人的不离不弃。
“我不会同意的紫青陌。”
紫青陌早有预料她会如此说,无奈的哀叹一声,忽然又变了脸色,那只折扇左右一闪,像柄利刃直接砍向初七的脖子。
“啊……”
杜小九猛然一声惊叫,惊骇的望着面前的空无,和那泛着水光的月亮,脚步手势不住,“哗啦啦……”落入了水池内。
挣扎着,身后跑来的杨柳一把将她拽住,急着喝道,“皇上,皇上,快抓紧我。”
杜小九被拖上岸,大口的喘息,她被吓的不轻,许久才回过神来,可身体还是颤抖,茫然的望向身边的杨柳和那边大步走来的翼王。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的扑向了翼王的怀抱,“翼王,快告诉我我怎么了,我觉得很不好。”
“王爷,皇上梦游。睡得好好的一下子就不见了,我找了好久才在这里找见,皇上要跳河。”
“柳儿,我,我梦游?”
“翼王打量着杜小九的双眼,又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忽地一乐,“这是毒发了,看来那日你中毒未除,又因为这次的毒相互作用,加深了毒性,我给你带了解药。”
“啊,解药?我中毒了?”
眼前一黑,杜小九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两日后,杜小九终于肯从梦中醒来了。
睁开眼,瞧见一个穿着男装,英姿飒爽的女子坐在床头。
“我又穿越了?”
“皇上,您醒了。属下杨鄂。”
“杨鄂?额,那个,我,我记不得从前的事了,呵呵,你是干啥职业的?”
“额……皇上,属下是皇上的师姐,这一次因为赈灾一事奉杜大人所托,特意赶来。得知皇上病重,前来探望。”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就是爱睡觉,哎呀,天都亮了,我该去早超了。”
“皇上,您已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也过了早朝时间了。”
“……额……”杜小九一惊,恍惚了许久才木讷的点头,她感觉真的有些不妙了,自己从前就是生病也不过是有个头疼脑热,连片药都不吃就好了,现在竟然一睡就是两日。
“这样子啊,那个,嘿嘿,费心了,我没事了。”
“皇上,当真从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杨鄂追问道。
“我,是呀,不记得了。你先起来,跪着叫我头疼。”杜小九扶额,觉得自己作为现代人面前总是有人跪着,说不出来的不自在,平日那些大臣下跪她倒是高兴,因为总是被那群人欺负,就是跪着也要听他们的,可现在跪在自己跟前的是一个女子,哎呀,她长得真好看。
“那个,你刚才说你是谁?我师姐?”
“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