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儿被杜小九的样子惊吓的泪水不断的往外涌,抽噎了好久才扶正杜小九,“皇上,昨天夜里柳儿与皇上吵嘴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皇上躺在地上啊,皇上……”
“怎么会,怎么会,翼王,翼王啊,昨天夜里翼王跑来烧了所有的字条,之后一个与紫青陌长得一抹一样的人出现要杀朕,翼王带着人将他拿下,是这样的,对不对,柳儿对不对?”
“皇上,你不要吓柳儿,我怕。”
惊慌失措的杜小九像着了魔一样的在床榻之上挣扎,她已经分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杨柳亦是被她的样子惊骇的不断的苦涩,御医左右不知如何,最后与杜宵商议开了一副安神的药。
喝下药不久,杜小九渐渐的睡着了。
柳儿一心陪在她身边,杜宵则是里里外外的安排人四处查探,尤其,紫青陌的行踪,“关押,加派人手。”
他最是清楚紫青陌的能耐,那等高手,若非他想,关押在冷宫也奈何不了他。
翼王出去办事,这一天还没回来,天大亮的时候,大臣们都聚集在大殿之上,今日不是来上奏参本的,而是等待着女帝的消息。
尽管这群腐朽的老顽固们从始至终都对一个女人做皇帝心存顾虑,还有些老顽固的亲皇一派自始至终都在打压,可到了关键时刻,谁都不想群龙无首,毕竟当年的事情大家都亲眼所见,女帝初七才智过人,文韬武略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尤其这几年在朝臣之桑雷厉风行,将这个当初濒临破败的国家治理的仅仅有条,除却不可避免的天灾,昭国开始国富民强。
女帝若是出事,眼下还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来做皇帝,搞不好还会出现一个什么叛党横行,那民不聊生的场面谁都不想看到。
各位大臣们静待到了晌午时分,杜宵才从大殿的另一侧门悄然的走了进来。
“杜大人,这,皇上龙体……”领头问话的是当朝太师,他平日里很少露面,因为身体欠佳,加之家中还有一个智障的儿子,又因为没有妻子,所以初七准许他可一年只来大殿早朝一次,但是兵权在握,所以他会经常递交些奏折,今日特意赶来,奔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一脸的焦急。
杜宵瞥了他一眼,目光又将场内的所有大臣们的神色扫了一扫,将所有人的心事尽收眼底,这么些年,他虽然不似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心思缜密,可也历练了不少观察人心的本事。
瞧!
太师这么大年纪了,还在握着重兵不放,整日将先皇的遗训挂在嘴边,女帝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不就是想一谈到底,看看他背后是不是还与那些叛党勾结吗?!今日过来,恐怕是盼着女帝早死,而不是出自真心的关心。
“无事,暂且睡下了,你们都回吧,有要紧的事暂时跟我讲,我会转述给皇上的。”杜宵停了停腰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肩负重担的姿态,腰间的佩剑与腰带直晃。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太师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低头间露出一抹沉重的样子,似乎他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老狐狸到底还是老狐狸,当他再次抬头,面上又是那副忧心忡忡的面容,连连对杜宵点头,“没事就好,那,咳咳,老臣就先回了。”
杜宵大眼皮子撂下,算是对他点头,侧过身让开了一条道,跟着太师被外面跑进来的小厮搀扶着走出了大殿。
太师一走,平日那些与他同党同结的大臣们也一涌而去了。
留下几位与杜宵同党的官臣们还站在那里不动弹,似乎有事。
“这里不宜说话,夜里到我府上来,奏折先带回去吧!”
与杜宵最为交好的丁大人凑近杜宵小声的嘀咕了一下,而后又伸手递给了他一样东西。
杜宵收在手中,对他点点头,目送着几人离开了。
彼时,大殿恢复了平静,杜宵藏在衣袖下的手使劲的扣了一下那包东西,眉头也跟着拧了拧,大口喘息一声,才迈步出了大殿。
杜小九醒来的时候翼王还是没有回来,“翼王还没回来?”这是她第七次问柳儿了。
杨柳极是耐心的对她点头,“皇上,莫急,翼王会回来的,或许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会是什么事?”
“这个柳儿就不知情了,不过听说是很重要的事,皇上,我喂您喝点稀粥吧,一整日没进食,饿得慌呢。”
杜小九仰头躺在龙床上,瞧着幔帐在眼前随风互动,胃中也跟着翻江倒海,哪里有胃口喝什么稀粥?
她觉得自己是魔杖了,明明那么真实的事情为何就说是假的呢?难道这重生还有后遗症?
“柳儿,紫青陌……”她顿了顿,想了极久才问道,“可还在冷宫?”她生怕问出来的结果不一样,那紫青陌不就成了要杀自己的凶手?!
“在呀,杜大人已经加派人手看着了,紫青陌这回可没办法与您互相传递字条了。”
“哦!”杜小九生无可恋的应着,“那字条都是心血啊,是情书,你们不懂,哎……烧了就烧了吧,哎……”
“什么烧了?那不好好的摆在那里吗,皇上,您是不是做恶梦了,梦里将纸条烧光了,所以吓着了,御医说皇上心慌气短,是被吓着了。”
“啊?”杜小九陡然来了精神头,抓着柳儿的小胖手颤抖着问道,“在哪里,快,给我看看,快拿给我看看。”
“哦!”杨柳起身,一扭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