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权枭,那礼仪一看端的是容妃的儿子,并且巧舌如簧,谁能抓得住他的把柄,呵,权靖揉揉额角,看着跪着的权钰有些头疼,他要是有权枭一半的心机,他也不会这么费心了。
“父皇?”权钰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权靖更加头疼,“起来吧,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这话有些亲昵,权钰松口气,忍不住解释道,“父皇……儿臣与和珊郡主的婚事,真,真的不是儿臣设计的,那日……”
他看着权靖越来越沉的脸色渐渐说不下去。
“罢了,既然婚事已成,莫要再提。”这么多天过去了,权靖慢慢的有些回过味来,权钰……他没这个胆量。
他可能会设计覃姗姗,但绝对不敢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将覃姗姗弄的衣不蔽体,这对他没什么好处,权靖当时是被气懵了,然而时间久了,别人不了解这个儿子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这事儿是谁做的似乎只有一个人——权枭。
不可能是容妃,看那日容妃的神色他就知道,容妃是属意覃姗姗的,只是他有些疑惑,权枭为什么要这么做?娶了覃姗姗对他是百利无一害的,自己不喜欢权枭这双方心知肚明,没必要讨好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权枭这件事做的……是很和他胃口的,所以他就不追究了,他属意权钰没错,但可不想自己还没退位之前权钰就想凌驾于自己之上。
最可惜的是,他就算想追究也没机会了,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看着面露喜色的权钰,不得不承认,权枭比他适合这个皇位,这个儿子的脑子着实不够用,但他不敢用权枭,他怕自己将来永无宁日,所以……烂泥也得扶上墙!
“钰儿,凡事多长长心眼,权枭虽比你小了点,但他那心思……”权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可比你深多了。”
权钰闻言难堪的低下头,“儿,儿臣自是比不上皇弟。”
“不,你比他强。”权靖走下来将他托起,“钰儿,你皇弟心思是深,但他……心机太过深沉,手段毒辣,连父皇有时候都怵得慌啊。”
他说着微微一笑,“儿子,还是养着身边看着长大的好,钰儿觉得呢?”
这话无异于一剂强心剂,权钰登时眼睛一亮,权靖声音一沉,“但……身为皇室子弟,也不能处处被人算计不是,莫要将皇室的面子丢尽!到时候,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