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钰深受鼓励,重重点头,“父皇放心,儿臣以后一定万事多家谨慎,不让您失望。”
“凡事莫要抢着保证,做了再说。”权靖糟心的看着他,空口白话有什么用。
权钰有些尴尬,权靖拍拍他的脑袋,“得了,去吧,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莫要出了岔子。”
权钰重重点头,行礼退了出去。
晨光微熙,水天连成一片,太阳缓缓升起,蔚蓝的天空映着红日,权钰神清气爽,这几日的颓废悄然消失,权枭,失了圣心,就算你再怎么出色有什么用?
他权钰再蠢笨也是父皇属意之人,而你权枭又算什么呢?权钰身着喜服,大步而出,颇有新郎官的意气风发。
待嫁新娘总是美的,覃姗姗也不例外,她笑的很美,哥哥说的没错,即使不能嫁给权枭,她嫁的却也是不差的,权钰这般设计于她,但只要对她好……她也无所谓。
况且,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权枭……覃姗姗低头笑笑,历来子继父妾,弟继寡嫂的事情也不少,权钰那废物,能登上皇位自是好,若真是没那个能力,她不介意送他入地狱。
覃姗姗心情还是不错的,覃沐走进来之时她笑的正是明媚,覃沐笑笑道,“姗姗开脸之后真真是越发好看了,以后就不是姑娘家了,嫁为人妇,姗姗也是要为□□了。”
说到最后俨然带着些伤心,覃姗姗情绪一下子也低落了下来,拉着他的手道,“哥哥。”
“是哥哥的不是。”覃沐吸口气道,“来,哥哥为你画眉。”
喜娘闻言将手中眉笔递了过去,哪只覃沐摇摇手笑着道,“今日姗姗大婚,怎能用这些凡俗之物。”
他轻轻一招手,身边侍卫递上来一洒金檀木雕花盒子,那盒子看起来极为精致,覃姗姗期待的看着他。
覃沐轻轻打开,一瞬间郁郁芳香溢满整个房间,清新怡人又带着丝丝暖意,覃姗姗极是喜欢,连丫鬟婆子都是眼前一亮,覃姗姗轻呼一声,“哥哥这是什么,怎的这般好闻?”
覃沐轻轻一笑,点点她的额头道,“此乃漪烟沙,正是为女子画眉上妆之物,水火不侵不说,还能养颜……”
不待他说完就有一喜娘惊喜道,“奴婢冒昧问一下,这可是那上古相传的漪烟沙,从武帝元年开始就丢了秘方且因为材料极其难寻,多少人求而不得。”
“正是。”
“了不得,可了不得,这漪烟沙用的久了,据说能让人肤如凝脂,眸如秋波,更有甚者还有驻颜的功效,哎呦!世子可真是疼爱郡主,这可是费了老劲了,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和传言一模一样……”
覃姗姗闻言眼中惊喜迸发,紧紧搂住覃沐的腰,“哥哥费心了,哥哥真好。”
看她这天真的模样,覃沐失笑,这性子,说不得到了宫里真得被吃了,难得有些怜惜的拍拍她的脑袋,“来,哥哥为你画眉……在宫中万事小心。”
毕竟,覃姗姗出了岔子,可能整个西南王府都要遭殃。
覃姗姗感动的泪水连连,“哥哥放心,姗姗定然不会给你找麻烦。”
覃沐一边为她画眉一边道,“说这个作甚,你好好的哥哥才放心。”
覃姗姗强忍着泪点头,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姑娘出嫁父母不在身边,就这么一个哥哥,哪能不感动。
幸好喜娘机灵拍手笑着说,“女儿珠,女儿泪,哭哭笑笑大富大贵!”
“哎呦可不是,郡主命好哦,来拉来,快手捧平安如意果,日子定是红红火火。”
笑闹着覃姗姗也破涕为笑,覃沐亲自将覃姗姗背了出去,权钰一身喜袍,骑着高头大马,不管这场婚事是如何促成的,但权钰与覃姗姗成婚是事实,即使大家心中在不屑,官场,谁还没个表面功夫。
况且皇帝对康王那是看中,早上下了圣旨恢复职位,可谓是双喜临门,就算楼子泽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强颜欢笑。
楼子裳初为祭司,这场婚礼圣上看重,亲自授意由他主持,楼子裳笑着应了下来,宫中人员到的齐全,一时间覃姗姗觉得风光无量。
权枭也被灌了不少的酒,席间众人心思不明,贤妃频频示意,权钰将楼子泽拉到自己身边,仿佛他们是好兄弟,走哪儿带哪儿,从未有过的重视。
楼芮看在眼里,脸色莫名,阮太傅凑到他身边乐呵呵的举起酒杯,“楼相,本官敬你一杯。”
楼芮连连摇头,“不敢当,不敢当。”
“诶?楼相,今日王爷大喜的日子不是,大家一起高兴高兴。”说着他凑近楼芮耳边叹气道,“楼相……你也知道,皇宫中有些腌臜之事最是多,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和结果对吧,这婚事若娘娘也王爷起初没那心思也不会答应,那晚谁也没预料到……”
楼芮抬眸笑看他一眼,阮太傅轻声道,“今晚春风阁一聚,还请相爷给老夫这个面子,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不是……”
两人把酒言欢,楼子裳和权枭看在眼中,默默对视一眼,转而移开眼。
唱礼之后覃姗姗被送入洞房,她紧紧揪着袖中锦帕,有些紧张有些不安,她到底还是个姑娘家且骄纵惯了,有些害怕还有些期待,万一……康王没那么不堪呢,能对她好呢。
那她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她等了许久,暮色四合,外面漆黑黑一面,昏黄的烛光更衬得她身姿秀美,权钰醉醺醺的推门进来,喜娘一下子迎上去,挑盖头,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