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疏桐拿过笼子旁边的小勺子,挖了杯子里的一点粮食给鹦鹉,道:“太后是老疯婆子,太后是傻叉……”
存惜:“……”娘娘您这是不是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徐疏桐教了几遍,看那鹦鹉已经学会,才大声道:“到底是谁对太后如此无礼,就连这小东西也敢侮辱太后。”
她这样高声,早引来了屋里的人,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就闻的鹦鹉不断的在叫‘太后是老疯婆子,太后是傻叉……’
众人面面相觑。
“这样的东西如何还留在这里,来人,还不给我拿出来捆了,问它个大不敬的罪名。”
存惜立马动手,秋瓷帮办。
宫里的人求饶道:“娘娘使不得的,这可是太后的爱鸟,如果您杀了它,太后会说我们保护不周,盛怒之下会牵连我们的,还请娘娘手下留情。”
宫女、太监哭泣的好不期期艾艾。
徐疏桐道:“这可都是你们听见的,我可没有造谣,但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只管将我要杀这只鸟的事告诉太后就行,最好快一点儿,不然我可就要‘以儆效尤’了。”
大家得了命,都忙忙如丧家之犬的去通报了。
太后得知徐疏桐要对付她的鸟,哪里还待得住,立马道:“回宫,回宫,别让那个贱人下了死手,这可是皇儿留个哀家的念想,如果鸟没了,哀家还活什么。”
众人急急撤退。
贺思弦不明所以,她这里撺掇的好好的,知秋苑的人差不多都要顶不住了,太后在这个时候打道回宫,太不妙了。
又是那个徐疏桐在搞鬼,“太后姑妈,您不要上了徐婕妤的当,她是不想让您进知秋苑去。”
太后哪里还顾得许多,传令下去,“护得住小鸟有赏。”
大家争相去护鸟了,谁还管贺思弦大呼小叫,太后也忙着走了。
贺思弦道:“不足成事的老东西。走,我们回银夏苑去。”就算徐疏桐有救人之策,也是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肖芳的事跑不了。
太后回去之后,徐疏桐正坐着喝茶,她看见桌上放着鸟笼子,里面的鹦鹉已经不见,大呼道:“贱人,你竟然敢对它下手,真的以为有皇上的宠爱,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吗?”
徐疏桐见她满脸盛怒,不忘关怀。
“太后年纪大了,遇上事可别激动。”
“哼,少假惺惺的,别人不知你的面目,哀家可清楚的很,你今天过来挑衅,意欲何为?”
杀了她的鸟,她一定要徐疏桐付出代价。这时,存惜拎着个十字架过来,上面绑着一只鹦鹉,看起来十分可怜。
太后一见它还活着,脸色舒缓了许多。“徐疏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臣妾这是替太后问罪呢!还没来得及问,太后就回来了。”
“问什么罪?”
鹦鹉开口了,“太后是老疯婆子,太后是傻叉……”
太后面色难看。
徐疏桐微微一笑,“太后,臣妾是想治这个小东西一个大不敬之罪,还没有来得及审理,太后就回来了。那么现在就交给太后来处理好了,那臣妾暂时也没什么事,就不耽误太后处理‘家务事’了。”她福了一福,带着人走了。
太后气的脸都青了,这个徐疏桐故意来消遣自己,鹦鹉还在叫个不停,被太后喝道:“闭嘴,再不闭嘴把你给红烧了。”
鹦鹉:“……”人家说点实话就发脾气,果然是老疯婆子。
太后满脸怒气,被徐疏桐给摆了一道,她竟然还有胆子过来。
“下次要是徐疏桐过来,没有哀家的允许,绝对不能让她进养息宫。”
众人应‘是’,只是谁把鹦鹉教的这样没规矩,“平时都是谁在养小衣。”小衣就是这只鹦鹉。有个宫女战战兢兢的出来,太后一声冷笑,“是你吗?”
“是。”
“呵呵,做的不错,从今儿起撵出宫去。”太后之前还笑着,突然脸色变冷。
且说徐疏桐走后,路上存惜就问徐疏桐,“娘娘您刚才为什么不上前阻止太后,而非要去惹那只鹦鹉呢?”
“我哪里是要去惹鹦鹉,只是临时想到的计策罢了,很拙劣,不值一提。不过我知道你心中有疑问,反正现在没事,不如和你说说,我之所以没有出现在知秋苑,是因为我知道就算出现在那,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你知道,太后素日就不大喜欢我,我要是在那,她更加不肯走了。去养息宫只不过是为了转移太后的注意力罢了。”
“哦,那鹦鹉呢?”
“算是给太后的一点儿小礼物,她平时可没少埋汰我吧!听说我要杀这小东西她是万万舍不得,这可是先皇留给她的礼物。”
以太后的爱子之心,可不希望这个小念想也被她给毁了,当然会快点回来了。
存惜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咱们还去不去知秋苑?”
“算了,下次再去吧,心情没了。”
几人于是打道回宫。
却说知秋苑中人知太后已走,均松了一口气,看太后刚才的架势,仿佛要冲进来似的,把他们的小心脏都吓碎了。
蒙遂进来道:“娘娘没事了,太后已走,听说徐婕妤要杀她的鹦鹉?”
几乎所有人莫名其妙,肖芳明白过来,“是她帮的我,我欠她一份人情。”
不过今日徐疏桐来的凑巧,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要是日后再遇上这样的麻烦怎么办?
太后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