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太阳穴道:“你最好有要紧事说。”
“小主,奴婢刚才看见皇上和徐婕妤了。”
“这算什么要紧事也值得你来吵我,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
牡丹道:“不是,他们说肖婕妤生孩子了。”
贺思弦的动作一顿,“什么?你再说一遍。”
“奴婢说肖婕妤生孩子了。”
贺思弦微微笑起来,“这消息还算有点儿价值,我就晓得这里面有古怪,不过看样子,还真是了,肖婕妤怀胎不足十月却生产了,这怀的肯定不是皇上的种,我几次要去知秋苑,都被她的人挡在门外,哼哼,她是忘记自己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
牡丹问道:“那小主打算怎么办?”
“不急,明日再说。”
到了翌日,贺思弦特地的去给太后请了安。这一段儿这两人的关系不冷不淡,可真不怎么的。
不过这次贺思弦有求于太后,少不得厚着脸皮来了。太后听说是她,脸色也冷冷的,“她来这里做什么,就说现在天气冷,哀家起床晚。”
宫女如此回了,贺思弦见太后不见,越发难了,想了一回道:“你去告诉太后,说是我有大事相见,事关皇家子嗣,太后知道了,一定会见我的。”
宫女如是回话,不一会儿人出来,说是太后有请。
贺思弦进去了,见太后早穿戴整齐,拜了一拜,“臣妾见过太后姑妈。”
“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假惺惺的。”
贺思弦略尴尬,“太后姑妈可说错了,臣妾可没有假惺惺,臣妾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臣妾也知道姑妈对臣妾有误会,没关系,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今日过来是要告诉太后姑妈,肖婕妤已经生了孩子。”
“胡说八道。”
贺思弦笑起来,“臣妾知道太后姑妈不相信,不过您可以去看一看,看看臣妾说的是真是假,到那时候再说臣妾胡说八道也不晚。”
“肖婕妤与徐婕妤前后怀孕,相差无几,徐婕妤还一点儿信没有,她怎么会生,可见你是胡说,哀家还没有老的没有记性,这不还差一个多月么。”
“说的也是,可为什么提前了呢?”
这话却叫太后顿了一顿,“你想说什么?”尽管太后已经意识到了,但却没有承认自己知道。
“臣妾想说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还被肖婕妤给蒙在鼓里,太后也需知道,肖婕妤之前在康定王府中很受宠爱,怎么一下子就气的来选妃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太后脸色显得很是厌恶,最讨厌这些浑水摸鱼的。
“你说她是故意来蒙骗皇上的,想要用螟蛉之子替换皇上的龙种,混蛋。”太后气得拍翻了茶几上的茶碗。
在皇家子嗣上,不管是谁弄虚作假她都不会饶过。
当下摆起轿辇,前呼后拥的去了。
贺思弦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也跟着去了。看肖芳倒霉,她乐意之至。
到了知秋苑门口,太后让人进去通报,可是那些御前侍卫仿若未闻,依旧站的笔直,太后奇怪诧异,让人去询问,“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太后说的话吗?”
蒙遂回道:“皇上有令,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都不准进知秋苑。”
这到奇怪了。
太后诧异,贺思弦笑道:“太后姑妈还不知道吧,肖婕妤的架子大的很,不瞒您说,臣妾到这里来了好几回都被挡了去。”
太后更加认为这里面有问题,而且薛意浓还是被欺骗的苦主。
“放肆,哀家是什么别的人吗?哀家想进去看看肖婕妤都不可以了,就算皇上来了,也没这个道理,还不给哀家让开。”
那些人就是不让,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却说这个时候,过来几个人。不是别个,正是惦记孩子的徐疏桐,她过来看看肖芳和肖公举,昨儿晚上夜黑,灯光不明,总觉得没看清楚,看的不过瘾,这会儿打扮了过来,要瞧孩子。
见太后的轿辇到了,贺思弦也在,那些人大声小声的僵持着,她停住了脚步。
存惜道:“娘娘,现在我们还要过去吗?”
“不了,去养息宫。”
“可是太后就在这里呀!”
徐疏桐道:“走吧!”路上与存惜说明,“知秋苑我们是进不去的,要是我们进去,反而太后进不去这像什么话。刚才我看贺思弦也在,就知道情况有变,现在皇上还在上朝,顾及不到这里,知秋苑里的人又不能动,现在只能有我来想办法了。”
“可娘娘为何要弃知秋苑而来养息宫。”
徐疏桐神秘一笑,“你待会儿就晓得了。”来到养息宫之后,宫里的人说太后不在,徐疏桐道,“不要紧,我等着就是。”在宫内走走,却见屋檐之下挂着一金丝笼子,里面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见她过来,忙忙的卖弄起唇舌来。
“奸妃,奸妃……奸妃来咧……”
徐疏桐的脸上一僵,这个小东西,没事成天不学好,肯定是太后下面的人为了迎合太后的心情,说些好听的话给她听。
存惜忙道:“你乱叫什么?”
“奸妃,奸妃……奸妃是坏东西。”
“你也不是好东西。”存惜与鹦鹉做了争执。
徐疏桐笑她,“何必跟一只鸟计较。”
“太后也太欺人了。”
“谁叫人家是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