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这个意思,择了告老的余丞相,要他陪着走一趟,他在官场上经验丰富,下去也能压的住人,又擅于周旋,只是朕担心他年已老,家里人放心不下,要他的孙子余时卿陪着去照顾。”
徐疏桐赞一回,“皇上想得十分周道,这样最好。”知道薛意浓工作顺心,又转忧为喜。
且说圣旨到了恭敬王的府邸,徐疏影接了旨意,知道了进宫的时间,谢了恩,将人送出去,自己自回院内,手里抓着圣旨,坐在那想了一回。
‘徐疏桐的一件小事,皇上却这样重视,看来她在新皇面前果然受宠。也就难怪王爷那样上心了,只是现今到了宫里,还不知道几时能再与王爷相见……’
想到‘后会无期’,心里难免失落一阵。
晚上又是一夜乱梦,不曾睡的好觉,只管胡思乱想,小时候的事,现在的事,纷乱陈杂,一时理不清头绪。
睡了一晚,翌日胡乱吃了些早膳,装扮了,坐了马车去宫里。
到了宫门口,徐疏桐已坐在那里等着,在她身后自有人为她打伞执盖,给她遮挡太阳,宫女、太监、侍卫团团围住她。
看热闹的,瞧光景的,都来凑趣。
徐疏桐喝着茶,等着人,问道:“来了没有?”
“快到了吧。”存惜张望着,就见一辆马车直直的向这边驶来,她叫道,“娘娘快看,疏影小姐的马车。”
马车在徐疏桐的不远处停下,车夫跳下马车,拿了长条凳,车里先出来两个婢女,再出来位身形酷似徐疏桐的女子。
那女子白纱遮面,尽管这么着,也有许多人看得痴了。
徐疏桐微微一愣,这女子好熟悉。
存惜惊呼道:“远远看着就像娘娘本人一样。”
像了,太像了。就连存惜服侍惯常的人,两人站在一起也未必分得清楚,存惜道:“是了,这回是了。”
徐慕然被两个婢女扶着上前,对着徐疏桐拜下去。“疏影见过姐姐。”那声音悦耳动听,也如徐疏桐一般,徐疏桐不悦的皱了眉头,心道:“见鬼。”
脸上却堆满笑意,“疏影你来了,来,到姐姐的身边来。”
徐慕然款款过来,见徐疏桐坐着,肚子隆起。有身孕之事,看来是真的。徐慕然诧异之余,一双眼睛看向徐疏桐,十年不见了,徐疏桐已经长大,小时候就漂亮的迷倒许多人,如今,再难用任何词来形容她的美貌。
想起小时候的日子,徐慕然有些许的发呆。那时候她和哥哥寄宿在将军府内,哥哥在那里做幕僚,而她是客居,时常与徐疏桐、徐疏影一起玩耍。
她是何等的嫉妒她们。
想徐疏桐要什么有什么,娇惯异常,而她和哥哥只能相依为命,两厢比较,差距甚大,心里常常怨愤不已。
徐慕然在发呆的时候,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恨意。
这一切徐疏桐都看在眼里,她伸出手拉了拉徐慕然,“疏影,你怎么了?”
徐慕然回眸一笑,“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真是开心,后来家遭变故,这都是想不到的事,今日能和姐姐完聚,不晓得是不是爹娘在天上保佑呢!”
“嗯,这些年,苦了你了。”
徐慕然摇摇头,“姐姐也不容易。”
“是啊,现在好了,我们一家终于团聚。想来爹娘在天上见了,也会欢喜。这些年你都在哪里过?日子怎么样,还好吗?”
徐慕然简单作答,“是,都还过得去。那日与姐姐失散,逃命路上遇见一个武师,他见我小丫头一个,心中怜爱,就收养了我做义女,又教了我功夫……”
徐疏桐捏着她的手,手中确实有老茧,知道徐慕然说的不假。可是皮肤白皙异常,又不像是个跑江湖在外风吹日晒。
“是吗?那真好。”
“姐姐呢?”
“我?我遇见了恭敬王,他救了我的命!后来又帮咱们家平了反,还了爹的清白。你做武师,又是如何遇上王爷的?”
徐慕然苦笑一声,“我哪里是遇上他,是他派人到处找我,说是姐姐日夜悬念于我,因此我禀告了义父出来,到京城寻姐姐,想不到名到天下的徐疏桐,竟然是我的亲姐,我还以为你早也不在人世了,只当是同名同姓的看,也没往心里去,哪里想到还有今日见面的一天。”
两人都有些唏嘘,只是唏嘘的内容却不大一样。
徐疏桐听的这样说,自要酬谢那个武师。“若无你义父,岂有我们姐妹见面这一天。”再三要求徐慕然告诉她那个武师是何人,现居在何处。
这样她也好顺藤摸瓜,查出究竟。
徐慕然心道:“她果然心细如尘,我说了这样多,她却没有完全相信,不过不要紧,出发之前,王爷早把一切安排妥当,不怕她查的。”
因此说了姓名和地址。
事后,徐疏桐派人去查,暂时不提。只说两人在太阳底下说话,慢慢的太阳毒辣起来,存惜提醒道:“娘娘,快回宫吧,太阳大了,就算您不热,也体谅肚里的孩子,还有疏影小姐。”
徐疏桐笑道:“正是呢,说着就忘记了,疏影莫怪姐姐粗心。”
“怎么会呢?姐姐是太高兴了,所以忘乎所以。”
两人携手入得宫内,只在锦绣宫中歇息,徐疏桐让人上茶,徐慕然自揭了面纱,面容却与徐疏桐一般无二。
徐疏桐怀疑的心又减少了几分,心道:“渐离公主说过,妹妹跟我长得很相似,不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