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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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郢整整半月没有踏出丞相府,出奇的安分,成日里不是舞剑吟诗,就是对酒当歌,这让整个丞相府上下都大跌眼镜,直道楚郢转了性子。
楚郢看着他爹因为楚国使团逗留半月不回而隐隐担心,又因为皇上始终不曾开口立凤云公主为贵妃而有些着急,很多次想坦白,可是话到了嘴边实在是说不出口。
因为,楚郢不知道现在的丞相府是不是已经被皇上密切监视着了,他不知道自己身边是否已有了皇上安插的眼线,甚至不知道若自己轻举妄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一时间,楚郢只能一边掩人耳目的养伤,一边想着这件事到底该如何解决,难道真的要逼宫吗?
入冬了,天气一日日的冷了起来,日头也不复早前时候那般明艳,天空随时都灰蒙蒙的像要哭出来一般,楚郢躺在自个儿院中的假山上,盯着那灰蒙蒙的天空,提着圆子递给他的女儿红,痞痞的吼道:“人人都叫你老天,你倒是对我说句话啊,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啊!”
圆子听他一吼,忙在假山下张着嘴啊啊啊的比划着,大概意思是让他不要这么激动。
楚郢喝了口酒,翻身翘腿而坐,那身浓墨的长袍优雅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楚郢盯着圆子,勾着唇角道:“圆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