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霓裳的性子实在是太……太……臣实在不敢告诉她。”
李承勋听后,微微叹了口气道:“那,我来跟她说吧!”
李承勋与韦由之到了后院,刚走进去,就见一个九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回廊出跑向这边。女孩穿着一条石榴色的齐腰裙,白色对襟上襦,身形微胖,脸蛋肉嘟嘟的,跑起来头上的发髻左右摇晃,甚是喜人。
只见她满是喜悦与期待的跑向李承勋这边,边跑边开心的朗声说道:“我爹爹来接我了,我爹爹来接我了……”
等跑到韦由之这边,她停下来,打量着周围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当下收了笑容,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韦由之,问道:“我爹爹呢?是不是又去打仗了?那我娘总会来接我吧!”
韦由之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是李承勋向前一步走到霓裳面前,单膝半跪,两手扶着霓裳的双肩,柔声说道:“霓裳,我是来接你的。”
“你?”霓裳疑惑的看着李承勋,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七叔的朋友……”
“七叔……”霓裳向后退了一步,手发抖,脸上的喜悦之情早已没了踪迹,两眼惊慌的看着李承勋,问道:“为什么是七叔……我……我爹呢……我娘呢……”
“对不起,你爹娘,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李承勋没有半分隐瞒,认真的看着霓裳,缓缓说道。
九岁的女孩愣在那里,双眼片刻的失神,而后忽然用力把李承勋往后推:“你胡说,你骗人,你爹才死了……”话未说完,眼泪夺眶而出。
九岁的霓裳本来就比同龄的女孩要高,要胖,力气也大,猛的一推就把李承勋推倒,坐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大多知悉李承勋的身份,见状都吓了一跳,李承勋的爹就是当今圣上,如此大不敬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于是只能噤若寒蝉,看李承勋如何做。霓裳脸上涕泗横流,接着说道:“你去死,你爹才死了呢!”
她还未察觉众人的异样,两眼发红的看着李承勋,片刻之后忽然转身,向来处跑去。
这时,随行的人才意识到李承勋还在地上坐着,忙把他扶起来。李承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对韦由之说道:“韦太守,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臣,臣什么也没听到。”韦由之看出来李承勋没有生气,知道他是偏袒云霓裳的,便立刻这样答道。
“嗯,很好。”李承勋顿了顿,“你去让人看着霓裳,小心她做什么傻事,我晚上再去看她。”
“是。”
兴化禅寺位于彭城南侧的云龙山东麓,弘济上人便是在这座寺庙中修行。
因为云龙山山势不高,地势又平缓。李承勋没有用多少力气便到了寺中。谁知到了寺里,才得知弘济上人竟然不在寺庙中。
“上人听说河南道收复,担心大灾之后会有瘟疫发生,便带人前去布医施药,以防不测。”小僧回道。
“那不知上人几时能回来?”李承勋问道。
小僧面露难色的回道:“赈灾之事说不准,不知施主是上人的故交还是来求医问药的?”
“是来求医问药的。”李承勋回道。
小僧道:“我小师叔如今在寺中,得上人真传,施主若信得过,我可代为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