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咱家的腊肉全卖完了,那几只火腿也全被醉仙楼买走了,爹按你说的办的,直接找到他们大厨,让他尝了你姥姥做的那个什么‘蜜汁火腿’,菜谱卖了二十两,四只火腿卖了一百两!儿子,爹可是发了,四条腿卖了五头猪的钱!”李成奎今天很高兴,他的钱袋子鼓鼓的,这全都要感谢家里的小儿子。
“那您答应给我买的糖呢?”李怀熙低头揪着他爹的胡子。
“嘘,小点声,你娘不让你吃糖,你现在换牙呢。糖在担子里呢,一会儿天黑你自己去翻,可别让你娘抓住,抓住了也别说我给你买的。你二哥怎么了?霜打茄子似的?”经过李怀熙的离魂事件,李成奎现在比较关注孩子们的心理状态。
“后悔了,闲得没事儿干。爹,给二哥找个事儿吧,像我程安表哥那样。”
“你程安表哥那个就是个学徒,学完了也就是个店伙计,再说,你二哥也小啊,程安那年可是十五了。”今天他在镇上碰到了大舅哥,十七岁的程安已经快出徒了,转过年依然在店里做伙计,就是有工钱了。
“他说他‘大老爷们’在家呆着不是事儿,嘿嘿。”李怀熙坏笑着。
“嘿嘿,大老爷们?得了,小老爷们,咱们进屋吃饭去,你这肉可是长回来了,爹也快扛不动你了。”李成奎笑着扛着小儿子进了屋,顺便把没精打采的二儿子也拎了进去。
李虎依旧在家闲着没事儿干,李怀熙依然和林易辰偷偷见面,刘全对此装聋作哑,回家以后一字不说,在他眼里,李怀熙长得过于漂亮,没成了小倌馆的头牌是他命好而已,终究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
林易辰对李怀熙新长出来的肉肉很满意,补汤还是每天都送,他自己也又长高了不少,以李怀熙的角度目测不准,但是他怎么看都觉得林易辰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
“蹲下来和我说话,要不然我脖子酸。”李怀熙仰着头命令县太爷。
林易辰蹲下来摸摸李怀熙的袖子,“自己长得矮还见不得别人比你高。你娘这织布的技术可够一般的,冬天怎么办?还穿这个?那件狐狸毛的斗篷今年你穿可是正合适了。”
“别勾我行吗?急了我自己上山打两只狐狸回来,谁稀罕你的旧斗篷。”
“狐狸不是你同类吗?同室操戈可不好,对了,你是白狐,和它们不一样。”林易辰坏笑着揪揪李怀熙的脸。
“去!和你说件事儿,明年开春给我二哥找个事儿干吧,最好是那种能够跟着走南闯北的,让他见见世面。”李怀熙一点儿不觉得用林易辰有什么不对,他用得很顺心舒畅。
“你娘愿意?她可是不愿意沾我们家的边儿。”
“想个办法,这不是还有半年呢嘛,慢慢想。”李怀熙把难题交给林易辰,自己准备打道回府了。
“今年的秋猎你还去不去?我去和先生说说?”林易辰下意识地摸摸手心。
“得了,去什么啊?!你别老是勾着我去玩,见不得我比你聪明吧,我的《法典》可是快背完了,年前我就能把书还给先生了,到时候你来不来?嫉妒死你!”李怀熙还记得和林易辰的较量。
“别人的话我嫉妒,你?算了,魂儿都是后招回来的,谁知道你是什么变的,不过我劝你还是过完年再还先生吧,你自己能多巩固一下,转过年给先生弄个开门红,他也能少打你几次。你今儿这又是怎么了?”林易辰指了指李怀熙红红的手掌。
“我把砚台拍刘大壮脑袋上了,给小子糊了一脸墨汁。”李怀熙虽然被打了板子,可是依然很得意。
“拿谁砚台拍的?!我给你的砚台三十多两银子呢!”林易辰赶紧看李怀。
“拿他自己的砚台拍的,我没使力气,他砚台也没碎,我怕给他脑袋拍漏了,他爹找我爹麻烦。”
“那就好,给本官少了一件公案。”林易辰笑眯眯的表扬李怀熙。
“拍漏了你怎么判?”李怀熙盯着林易辰。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赔钱,给人家买药,还能怎么判?!想让我徇私枉法?不可能。”林易辰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