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会?那是什么东东?”徐奎壁一脸懵样地望着王守仁,不明所已。
弥勒会?吴起一听,吓了一跳,抽出兵刃,护在王守仁面前,直愣愣望着徐奎壁,满脸的不可思议。
旁边的军士们一见吴起这般模样,迅速抽出兵刃,护在他们周围,警惕地望着家丁们。随时准备应战。
而旁边一直不发一言的监察御史也是一脸懵样,也不知他是听到弥勒会不明所以,还是听到徐奎壁与弥勒会感到震惊?
“徐兄,别演戏了!还请直言相告,王某也好死得明白!”王守仁却不顾其它,只是紧紧盯着徐奎壁静候他的回答。
徐奎壁望着王守仁一脸的正经,慢慢收敛了面上的懵样,眼中寒光一闪,笑了一下,轻叹一声,摇头不已,“不好玩,真的不好玩!王兄,能不能不要如此聪明啊!徐某真心不想伤害你啊!”
“不是王某聪明,而是小公爷的做法令王某不解,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条解释了,你与这些贼人根本就是一伙的,否则无法说通,为何你要如此上心这些贼人,还百般用强,令我前来中军都督府!”王守仁却不为所动,冷言道。
徐奎壁微微一笑,自嘲道,“不错,此番,是徐某太过急躁了!如此明显的破绽,王兄定会猜出我与朱护法有关了!是我小看王兄了!”
“小公爷,还请正面回答我的话,你,是否已经入了弥勒会?”王守仁一字一句问道。
吴起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徐奎壁。
“好,我承认,我已经入了弥勒会,还是弥勒会南京总坛的尊者!”徐奎壁叹了一声,回道。
“啊!”吴起大吃一惊,但随即就是满眼的疑惑。
而尊者等贼人却是满眼的不可思议,望着徐奎壁也是惊呆了。
唯有朱员外,此时已经收敛住了满脸的假表情,笑意盎然地望着王守仁等人,满眼的得意。
确实,由不得他不得意,王守仁等人明明已经胜利在望,将自己等人交与南京兵部就万事大急,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在这南京城的大街上会被弥勒会的南京总坛尊者劫获。
而他们真可谓是绝处逢生啊!
王守仁却是面色不变,只是眼光稍稍闪烁一下,不解地问道,“小公爷,以你的地位而言,你坐等徐老公爷辞世,岂不是国公爵位指手可得,为何要入这叛逆的弥勒会,你难道就不想想,今后如何面对地下的徐家列祖列宗?”
徐奎壁苦涩一笑,不予解释,话左右而言它,“王兄,你不用套我的话,事已至此,还请卸下兵刃,乖乖听话,我绝不会伤害于你!到时,我自会放你离开!”
“徐尊者,咱们几百兄弟被这钦差带人围杀,这仇不可不报啊!还请将这钦差正法,否则这都是后患啊!”朱员外大急,上前一步道。
“朱护法,还请不要干涉南京总坛之事!徐某自有打算!”徐奎壁面色一沉,冲朱员外道。
“如果徐尊者不方便动手,某愿亲自执刀!还请徐尊者成全!”朱员外不依不饶道。
“朱护法,没听到徐某的话吗?你当这儿是你那堂口吗?还用你教徐某做事?”徐奎壁面色阴沉,阴冷的目光投向朱员外。
“你?”朱员外满面愤然,再回头看看还在绑着的尊者等人,冷哼一声扭过头,闭口不言。
而王守仁此时却望着徐奎壁若有所思。
“大人,末将护着您,咱们冲出去!”吴起悄声冲王守仁道。
王守仁苦笑一声,拍拍吴起肩膀,“吴将军,是本官一时不察,中了奸人的圈套,连累你了!”
“大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迟则生变。还请准备好,末将带你冲出去,咱们找南京兵部来剿灭这些弥勒会余孽!”吴起大急道。
“行了,你看看周围,这是何处?”王守仁摇头苦笑,一指厅外道。
吴起抬眼观瞧,却只见都督府大院之内墙头之上,尽是巡逻之人,院中正是有军士在操练,数量是己方的无数倍,凭自己这十几人,要想护着吴起闯出去,可是千难万险啊!
“不说眼前这些家丁,你看他们,步履沉稳,手中紧握兵刃,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家丁,这一关都过不去,你还想冲出都督府?别妄想了!”王守仁轻叹一声,向他解释道。
吴起再打量一下这些家丁,颓然长叹,不错,自己等人根本就毫无机会逃脱啊!
也许,有明中信那火药,自己才有可能逃脱吧!
想到此,他不由得后悔,没有向明中信借来几枚火药,否则,岂会如此背动?
唉,时也命也啊!本以为,进了南京城,就是进了大本营,岂会再受贼人攻击,未曾想,这南京城中居然有弥勒会余孽,还是这么大的来头,真是失算啊!
“行了,事已至此,咱们就不要心存侥幸了!放下兵器吧!”王守仁一拍吴起肩膀,示意道。
未等吴起说话,监察御史叫道,“大人,万不可不战而降啊!咱们大明臣子的气节呢?某绝不会束手就擒!”
王守仁不接话茬,只是冲监察御史一竖大姆指,笑了一声。
吴起听到王守仁的话,失落之色溢于言表,不甘道,“大人!”
“好啦,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找回来就好了嘛!”王守仁安慰道。
吴起苦涩一笑,还能找回来吗?落在这些弥勒会余孽手中还能有个好?能有明天?大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