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眉头一皱,“那还真是不巧啊!老公爷竟然不在。既如此,那王某就压着这些贼人前去兵部吧!”
说着,他冲吴起一使眼色,“走,咱们去兵部!”
“且慢!”徐奎壁叫道。
“怎么?难道小公爷还有其他想法?”王守仁面色一变,沉声道。
“王兄,既然来了中军都督府,没有理由再去兵部吧!还是将这些人押入中军都督府内大牢,静候家父回来吧!”
“小公爷,不要得寸进尺,你说前来中军都督府,王某也依你所言前来,但公爷不在,就不是在下的事了,还望小公爷行个方便,放王某等离去!”王守仁面沉似水不客气道。
“王兄,既然来到了都督府,万事就由不得你了!来人,将这些人押下去!”徐奎壁皮笑肉不笑道。
“你?”王守仁面色大变,与吴起对视一眼,心中一震,他们现在才知晓,这徐奎壁绝不是碰巧与他相遇,有可能根本就与这贼人们是一伙的,此次根本就是前来营救这些贼人的。
但同时,他们心中震动异常,难道那堂堂魏国公徐俌也与这些弥勒会余孽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今日他们根本无法全身而退了!
“小公爷,你可知晓,这些贼人是何来历?你难道真的要包庇他们?”王守仁怀着深深的戒心,想要让这徐奎壁迷途知返,沉声问道。
“哈哈哈哈!”徐奎壁仰天大笑,冲王守仁戏谑道,“王兄,你不会现在都心存幻想吧!如果徐某不知晓他们的身份,凭何在此等你,为何要千方百计让你等前来此地!难道你那中第的本事是买来的?”
王守仁一听,心中一沉,看来,这徐奎壁只怕与弥勒会有所牵扯,更可能的是只怕已经加入了弥勒会了!这可怎么办?
最关键的是,这中军都督府徐老公爷不在,他就可以做一半主啊!在人家的主场,自己如何能够翻盘,到此时,他才深切后悔,刚才在大街之上,就应该强硬一些,想必,这徐奎壁也不敢在大街之上谋杀朝廷命官吧!现在可真是羊入虎口,没得救了!
就是不知,那徐老公爷是否知晓,还是徐老公爷也已经入了弥勒会?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徐老公爷入了弥勒会,那就代表整个南京朝廷有可能就要脱离北京朝廷的管制,那样的话,整个天下只怕也要动荡不已,有可能要隔江而治了,想想那后果,他就胆寒!相比之下,这些小小的贼人就微不足道了。不行,这个消息必须送出去!
王守仁心中一狠,看看吴起,他还是满脸的懵然,看来,这小子还不知晓情况的严重性,唉,不知为何,在如此紧急关头,他脑海中闪现的是明中信那微然一笑的脸庞,如果明中信在此,只怕他对现在的情势已经心下分明了。
王守仁心念电转,面色一缓,微然一笑,“也罢,这些贼人就交由小公爷处置,那王某就带领手下前去兵部报道去了!”
“大人,您?”吴起在旁大急,叫道。
“闭嘴!”王守仁变色一变,制止道,“将这些人交与徐兄!”
吴起面色讪讪然,闭了嘴,退在一旁,冲军士一挥手,放人。
随后,满脸的不愤,还朝徐奎壁瞪了一眼。
军士们听令而行,将朱员外等人推向徐奎壁身后的家丁。
朱员外等人面色大喜,而尊者等人将敬佩的目光投向了朱员外。
朱员外冲他们使个眼色,收敛笑容,乖乖走到家丁们的身边,静静地看着王守仁等人。
“王兄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徐奎壁见贼人们到了身后,冲王守仁皮笑肉不笑道。
“哪里!我想来想去,徐兄说的也对,既然来到了中军都督府,这贼人就麻烦徐兄让都督府看管了,待徐老公爷审问清楚,王某再来此处向徐兄讨教!告辞!”王守仁满面笑容,拱手道。
说完,他一摆手,就要向都督府外走去。
来到徐奎壁面前,冲他一拱手,“徐兄,还请让开,王某公事在身,就不打扰你了!”
“王兄,就这样走了?”徐奎壁却是挡在身前根本不让开,笑问道。
“怎么?徐兄还有何事?”王守仁一脸的不解,冲徐奎壁问道。
“事涉王兄,在事情查明之前,还请王兄留在中军都督府。”徐奎壁面色一正,冲王守仁一抱拳道。
王守仁心中一沉,望着徐奎壁的脸沉思不语。
“小公爷,我家大人已经让了一步,还请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别怪吴某放肆!”吴起这时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冲徐奎壁冷笑道。
“哟,从哪蹦出你这样一位来!你算老几啊!”徐奎壁望着吴起,一脸的不屑道。
“我乃堂堂宣府都督佥事!徐小公爷,还请自重!”吴起面沉似水,恶狠狠盯着徐奎壁。
“呀,原来是宣府都督佥事大人当面,我好怕怕啊!”徐奎壁面色大变,退后一步,拍着胸脯一脸的惊吓之状,转头向家丁们冲大叫道。
“我们好怕怕啊!”家丁们哄然大笑,相互拍着肩膀,一脸的怕怕之情。
“你?”吴起一见之下,情知这徐奎壁是在调戏他,气得面色发青,指着收敛惊吓之容大笑不已的徐奎壁说不出话来。
王守仁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徐奎壁面色一正,不再看吴起一眼,冲王守仁道,“如何?王兄想好了吗?”
事已至此,王守仁情知无法善了,冷冷道,“徐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