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又开始不消停了?这回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搞得一身伤,把大夫都请来了。”
子安耸肩:“谁知道。反正他自从来到府里之后就一直在惹是生非,已经成为习惯了。”
“这倒也是。不过不管他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只要不牵连到府上就好。要不然,即便原本的意思是要就近看着他,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想必当年指使他的那些人也早就把他忘了。如今他这幅模样也做不出什么事,所以就算任由他自生自灭,我想也不成问题。”
“哥哥就这么厌烦我,这么不想见到我么?”一旁,子澈刚刚醒来便听到子渊那似乎是要赶他走的一番话,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硬是睁开了那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时不时就惹出些麻烦来,你说这府上留你何用?府上不养除老弱病残以外的闲人,你说你又算什么?”
子澈愣了愣,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于是下意识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也不管伤口是不是还在痛、是不是还在流血。
“不,我……我不是闲人,我现在就去干活。”
老大夫赶忙扶住子澈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着急地阻止道:“你不要命了吗?你的伤口都还没愈合,若是不好好休息可是会落下病根的。而且你的血如果再这么一直流下去,止不住的话,你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的。”
子澈固执地摇头:“不,我没关系,我撑得住。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能做……不能做闲人……”
话音才刚落,子澈就因为身体虚弱,双腿无力地瘫软下来,整个人半跪在地上。还好那大夫扶着他,要不然他一定摔得够呛。
子澈费力地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子渊,用几近乞求的语气说道:“哥哥,我……我好累,拜托你,就……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呵,是吗?”子安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哥会相信你的混话?还有,那是我的哥哥,可不是你的,你最好有些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
☆、05° 自作自受
“对不起,少……少爷。”子澈手捂着胸口,浑身有着微不可见的颤抖。
从他胸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顺着他的指缝渗了出来。
那一大片的殷红,触目惊心。
子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竟然不由得难受了起来。或许是自己同情心泛滥,明明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他怎么会对他生出这种同情心呢?
委实奇怪。
或许就是因为他和自己长得太过相似,所以看着他受伤,他才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吧。
“对不起?你也只会说这三个字吧?”
子安抬起腿来,作势就要往子澈的胸口踹去。
子澈如今身体虚弱,即便看出他的意图,都没有躲开的力气了。眼看着那一只力道不轻的脚已经快要踢到他,但却在距离他胸口只有几张薄纸的距离前停住了。
“哥,你拦着我做甚?”子安不满地抱怨道,“是该给他一个教训的。若是现在不给他教训,那他以后就会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他现在就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奴才,再继续如此纵容他,那以后这整个莫府怕是都要被他给拆了。难道哥你想看着他造反?”
子渊放下按在子安肩膀上的手,叹气道:“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动气。再说了,他现在都已经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瞧他胸口上的伤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你那一脚用了可是十足的力道,万一把他弄死了,那岂不晦气?而且看着他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在看着他这残破的身体,我都有些觉得恶心。真要是把他弄死了,我也会觉得很奇怪。”
“哥哥,你该不会对他有好感了吧?”子安有些慌张地皱起眉头,“难不成你也开始同情他了?”
“同情?”子渊摇头,“算不上。好感?这更不可能有。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杀人,而且还是在府里。再说了,想惩罚他也有很多种方式,为何非要用这种狠招呢?你先前不是一直觉得欺负人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他要是死了,你去欺负谁?”
子安低下头来想了想,似乎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好吧,就听哥哥的,我不想着整死他了,就想着整整他,这总可以吧?”
“嗯。”子澈指了指子安手上拿着的食盒,提醒道:“这点心得趁着新鲜吃才是最好的。虽然买的时候都是刚做的,但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你若是再不回去吃的话,味道恐怕就没那么好了。”
子安这才回过神来。
“还真是的,就因为这个晦气的人,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哥,我得赶快吃点心,那就先回去了。反正他也跑不掉,有时间再过来整他就好。”
看到子安离去的身影,这房间里的所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当然也包括子渊。
“好了,他已经走了,就麻烦大夫继续给这个人医治伤口,别让他就这么一命呜呼。”子渊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子澈的身上,“竟然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还真是厉害。希望你不是在外面惹是生非,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小心我真的叫人把你从府里丢出去,也不管你到底是不是伤得严重,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