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点点头,脸已经红到不行。他更明白这是皇上替他给大臣的下马威,心里顿时一阵阵的欣慰和感动。
稍稍抬眼,扫去大臣们臣服的低垂的头,满足的笑笑。
蓦地,笑容僵在了脸上。
皇上循着暗香眼神看去,发现侯傲跟来,遂乐呵呵道:“久仰侯二少爷一表人才,果然如此。”
“皇上过奖了。”侯傲心不在焉回答。
皇上看看严正卿,又看看侯傲,笑笑:“二少爷如今都是丞相眼中的红人了呢,丞相连一日庆生都舍不得丢下你,是不是二少爷平时伺候丞相很舒爽到位啊。”
感到群臣侧目,侯傲尴尬道:“丞相看得起,我自当全力而为。”
严正卿看这两人竟然聊的热火朝天,不悦的咳了两声提醒道:“皇上,暗香还等着看戏呢。”
皇上这才点头道:“众爱卿平身吧。”
古语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果然没错。生活永远比戏剧更精彩。
那日暗香的善良不像是伪装,再看眼前他与皇上的你侬我侬,他该不会是替皇上卖命吧?难道说这幕后指使人竟是当朝天子?可是他之前出入严府如入无人之境,且次数频繁,该与严府很熟才对。究竟是谁,出于何目的,要至父亲于死地呢?
侯傲想的入神,没发觉严正卿已经叫他三遍了。
“二少爷?二少爷!想什么呢你!”
侯傲回神,仓促回应:“啊?”
“我说,他一直看你呢。”严正卿眼神示意皇上。
侯傲望去,皇上与暗香并肩而坐,两人手指交错相握,相互依偎,甚是亲密。只是暗香看戏看的认真,皇上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眼睛时不时瞟过来。
侯傲回道:“大概是皇上看戏看的累了吧。”
“平日里常做的事,看起来倒索然无味了?”严正卿冷笑:“这哪里还需要看戏,这活生生就上演着一部戏呢。”
侯傲没有回话,严正卿也不深究,收回目光,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等着接下来的上场好戏。
果然不多时,皇上就如坐针毡般耐不住了,转头对身边太监低语了几句,太监便过来传话:“丞相,皇上有令,暗香大人喜欢木槿花,这殿中没有,还劳烦二少爷去采摘些许,也算丞相给大人送贺礼了。”
严正卿心中冷哼,找个借口还这么蹩脚,回头示意侯傲:“你去吧。”
侯傲离开后,严正卿注意到皇上越发心不在焉了,不久皇上低头对暗香耳语,又指指外面,起身离开。稍等片刻,严正卿随即起身,悄然尾随。
侯傲快步至一偏僻后,便故意放慢脚步,到最后已经开始慢悠悠踱步而行了,终于听到了身后脚步声。
“侯傲!”果然是皇上。
侯傲转身,拱手施礼:“皇上。”
“朕是特地过来找你的。”
“皇上有事?”侯傲仍然安安静静。
皇上走过来,温和的拍拍他肩膀道:“朕知道侯丞相一案你是冤枉,只是朕苦于没有证据,没办法替你平冤,你知道的,你哥哥和丞相那边又咬得紧。不过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含冤太久的。”
“多谢皇上。”侯傲回的不卑不亢,客气又有礼。
皇上看他反应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和感激,便不经意问道:“你父亲那个案子,你还一直查着吧,都查到什么了?”
“臣愚钝,还没有眉目。”
皇上看他一脸平静,猜不出他心中所想,顿顿又道:“你在严府过的应该很苦吧?若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入宫。”
侯傲注意到皇上身后不远处有人影晃动,知道是严正卿跟过来了,便回道:“多谢皇上美意,只是严府臣已经住习惯了,怕入宫伺候不好皇上。”
皇上仍旧不死心:“你莫担心,朕并不拿你当臣子奴才,你也不必伺候任何人,你若进宫,还享以前侯府二少爷待遇,如何?”
侯傲开口准备婉拒:“这......”
“总好过你在严府吃苦受罪吧?”皇上抢先说道。
严正卿听到这里,实在没兴趣再继续躲着了,语气不善的走出来:“臣以为皇上去了哪里,原来私下在这里幽会我府中人。”
皇上转身,倒也不慌张:“丞相说笑了,朕不过是与二少爷一见如故,简单一叙而已。”
“简单一叙就要叙到皇宫了吗,臣竟不知道皇上有这本领。”说着走过来,一把拽过侯傲:“二少爷如今在我府上做客,皇上应该还没忘吧?”
皇上笑笑:“自然没忘。只是侯丞相一案还未盖棺定论,二少爷也算是自由身,丞相总不能圈养他一辈子啊,到底也该问问二少爷自己的想法。”
严正卿冷笑:“这事就不劳皇上挂心了,他自然是更愿意住在严府。对吧二少爷?”边说手边在侯傲臀部使劲揉掐,颇有些警告的意思。
一边盘算着,若这二少爷不识好歹,敢说个不字,就准备把他这漂亮的屁股生生掐出血来。
好在侯傲只是不适的悄悄扭动,便也没多做犹豫的点头表示赞同。
感受到手中的小屁股圆润挺弹,再看二少爷如此乖顺,严正卿得意的眉毛都翘起来,手便不由自主的在侯傲身上游走:“皇上看到了吧,二少爷在我府上住的舒服的很。”
皇上看他一脸挑衅的动作表情,继续笑:“丞相怕是多心了,朕也只是想让二少爷入宫小住,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这话到了严正卿耳里便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