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库房里拿了被褥到后院,在炕上收拾个铺位给商益,因是冬天,西侧的炕头位置是江春水,然后依次为白娃、曲池,最后是安小北,这下商益来了,安小北想要再往东侧炕梢挪一个位置,被穆云翼制止了:“到底有个先来后到,不能占你的位置,你只要帮我平时多看顾他点,我这里就感激不尽了。”
悦然茶楼的四个伙计,对穆云翼的态度可不尽相同,安小北是最和气的,凡事宁可自己吃亏,也很少拒绝别人,对穆云翼更是有着一种上赶着讨好的意思,时常主动帮忙做事;白娃身上带着一种名角头牌的骄傲,心也是很高的,从心里很是看不上穆云翼,穆云翼不止一次地听见他在背后用那种很不屑的语气说自己;曲池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当年跟白娃一起被卖到长春院,又是一起被陈鹤轩赎出来,成天跟他形影不离,事事都以他马首是瞻,因此也是对穆云翼敬而远之。
江春水年纪最大,今年十六岁,长得也最高壮,作风行事难免有些霸道,自以为吹拉弹唱,笙管笛箫,琴棋书画,诗词茶道,无所不会,无所不精,每个月却只能挣得三钱银子,穆云翼不过会说些故事,动动嘴巴,每个月就挣到将近十两,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平衡,他原来在长春院里,时常遇到大客户,随手打赏就是五十两,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如今再过苦日子,本就觉得难熬,被穆云翼这么一刺激,更是烦闷异常,因此对于穆云翼也是看不上的。
前些日子,陈鹤轩要把穆云翼带到府城里,买房置地,养将起来,这更让江春水醋意横生,被陈鹤轩带去府城,这份待遇可是他们四个求了好久而不得的。白娃虽然也恨嫉妒穆云翼,但还知道隐忍,江春水霸道惯了,这回怒气积攒,难免就表露出来,原本穆云翼跟他没什么交集,还可相安无事,这回来了一个商益,终于给他寻到由头爆发起来。
当天晚上,是他做的饭,特地不烧太多火,导致炕梢那边商益那里冰凉一片,商益头一天来,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忍了,安小北看不过,就带他到西屋里烧火热炕,刚把火点着江春水就开始说炕头太热,烙得人睡不着,仗着身强体壮,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你当柴禾是白来的么?都是店里三个铜板一捆买来的!烧得差不多就行了呗,还非得弄到能烙饼才算完?新来第一天就没规没矩的,还当自己是哪个府里的少爷羔子呢!”
安小北说:“你那边倒是热了,炕梢那边还冰凉呢,这三九寒天,你让他在凉炕上怎么睡?再说这柴禾都是有定例的,掌柜的平时也不禁着我们烧,不过几根柴棒的事,也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你要是嫌炕头热,大可以搬到炕梢上去。”说着还继续拿柴禾往灶里添。
江春水被安小北当众撅面子,顿时怒不可遏,过来就把安小北衣领揪住:“你长能耐了,敢跟我这么说话!是啊,东家喜欢你,姓穆的小子也得了你的讨好,翅膀硬起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把安小北按在墙上,恐吓地说,“你忘了当初咱们园子里的家法了是不?”
安小北有些慌张地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没有他力气大,怎样都挣扎不开,听他说起园子里的家法,顿时脸都白了:“江春水你给我松开!这可不是园子里,你也不是咱们的小班,你要敢那么对我,东家知道,肯定饶不了你!”
江春水狞笑,一只手掐着安小北的脖子,把他固定在墙上,一只手去解开他的腰带,抽出来之后,安小北的裤子便往下掉,趁他双手提裤子的便,用那腰带就往安小北脖子上缠。
商益才来第一天,实在不愿也不敢惹事,然而安小北全是为了给他烧火才惹上江春水,他也不能置身事外,在旁边伸手拉架,江春水只让他滚开,用腰带现在安小北脖子上缠了两圈,打了个可大可小的活结,安小北任凭裤子往下掉,奋力挣扎,都无济于事,又被他捉住双手,用腰带来绑手腕,商益不明白他口中说的家法是怎么样的,这会看着不像样,以为江春水要勒死安小北,终于发了狠,过来从背后用胳膊卡住江春水的脖子往后扯:“你快把小北松开!”
江春水反手抓在商益的裤|裆里,用力一捏,趁着商益吃痛,挣开禁锢,转身一拳,打在商益鼻子上,登时打了个鼻血长流,安小北赶紧往外跑,怎奈脖子上的腰带还在江春水手里攥着,被他用力拉扯,把安小北扯了个倒仰,正好跌进他怀里,被他掀翻了,反剪双手,用腰带把手腕捆住。
商益没想到这江春水如此心辣手黑,眼看安小北被绑了双手,按在凳上,连亵裤也给扯下来,顿时头皮一麻,又鼓起勇气,抄起一根柴棒,胡乱劈头打过去,江春水被他打了个手忙脚乱,一不留神,头上就挨了两棍,打得阵阵眩晕,从屋里被打到院里,他抄起院子里的一把砍柴坐的凳子,奋力砸过去,将商益砸翻在地,然后又冲进屋里,商益刚要从地上爬起来,被他一脚踢在肋下,又跌了回去。
安小北声音都变了,大声呼号救命,从地上站起来,快步往外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裤子绊倒,跌在地上,磕得满口鲜血,刚呜咽一声,江春水抢不过来,抓着他背后的腰带把他提起来,安小北脖子上的腰带瞬间缩小,没了呼吸,拼命摇头挣扎,江春水把他拖回长凳上按到,等他憋得实在不行了,方才给他解开一点,不过也只能勉强维持呼吸,安小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