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颖宇疯了:“弟让哥啊?”
聂维山反问:“没听过孔融让梨啊?”
机器房又剩下他俩,聂颖宇生着气去门厅坐柜台了,尹千阳低头抠饬胳膊上的淤青,抠了会儿猛地起身也走了。
他走进门厅和聂颖宇对视了一眼,然后挪过去说:“小宇,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想冲你发火,我就是觉得你哥做那么多辛苦,所以有点儿敏感了,你别生我气。”
“没生气,又不是外人。”聂颖宇低头看见尹千阳脚上的链子,“光草图就画了半个月,原来是送你的啊。”
尹千阳没听见后半句,道完歉就走。一下午仨人都在,聂老彻底清闲了,等到傍晚一起回家,聂颖宇骑着山地车,聂维山骑电动带着尹千阳。
回家后吃饭洗澡,三婶把哥俩的几双球鞋都刷干净收了,说:“鞋带自己穿,穿完放好,终于要开学了,天天在家不干正事儿。”
聂颖宇从屋里冲出来:“这两万的收据是什么啊!怎么又给我报补习班了!”
“鬼叫什么,就报了一科。”三婶收了晾好的衣服,“课时多,小山也去上,开学了再看看别的科,你那英语也不行。”
聂维山说:“我就不去了,花那么多钱我也听不懂,让小宇都上了吧。”
三叔从屋里出来:“这个先不说,开学以后晚上不许偷偷跑出去飚摩托了,我知道你们还赌着钱,钱不够跟家里要,学费也不用你自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