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想要个一心一意白头不离的夫君,最好专宠我一个,把后宫全遣散。这个皇帝注定是我男人,你说我想当武则天,合不合适?”
韩衡:“……那很难。”
涂明惠轻笑出声,白了他一眼,“当然不是这个,后宫这么多美人,富贵荣华这辈子是不愁的,之前我还担心我爹太疼我这个小女儿,不肯让我进宫。想不到呀,为了家族,他是没有更多的女儿,不然肯定统统送给皇帝做小老婆。”
“那你怎么想?”
涂明惠认真地看着韩衡,答:“实不相瞒,我对这个皇帝算是一见钟情了,”涂明惠轻飘飘地说,咬着唇俏皮地笑道:“怪不得我们系里那些男的我一个也看不上,敢情我的真爱在这儿。不过他是皇帝,要只有我一个也太难了。我这个人很务实,我知道他喜欢你,不过据我观察,既然他能让我那个便宜姐姐生孩子,应该是个双性恋。至少我要生个儿子,不然怎么在宫里混下去。”
韩衡点头道:“很好啊,有目标有计划,只欠东风。”
“是啊,你说我该怎么把明帝骗到我的床上去呢?”涂明惠一手托着后脑勺,侧转头懒洋洋看韩衡。
阳光抛洒在她白嫩的脸蛋上,抹得恰恰好的胭脂令她双腮粉红,黑眼珠特别亮,眼角微向上吊起,酥媚入骨,眼角下的一颗痣犹如一滴悬而未决的眼泪。
估计在太后面前得端着,好不容易碰上个现代人,总算可以释放本性了。韩衡从一个弯男的审美都忍不住赞叹:涂明惠很漂亮。
“好像每个月他固定有几天得去嫔妃那里吧?”想了半天,韩衡才说。
“又不是唐朝,还看月亮阴晴圆缺定上谁那儿当种马啊?”
韩衡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
涂明惠悍然道:“不过这个制度不错,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
“你是皇后啊!劝皇帝雨露均沾不是你的事儿吗?”
韩衡一肚子草泥马失控地冲了出来。面前涂明惠一本正经露出淑女微笑,给他打眼色,微努努嘴,嘴型没动,话却说得飞快:“我姐带着孩子过来了,你小点心。我明天上午还去你宫里,再慢慢聊,给我整点儿好吃好喝的。”
“什么?”韩衡犹自没反应过来,听见一个甜丝丝的女子声音。
“国师大人,啊呀,妹妹你也在,这些日子陪着太后娘娘,把你闷坏了吧?”
涂明惠笑开来,道:“哪里话,有幸陪伴太后,是我的福分。”
“你福分真是太大了呀。”
两个女人碰面,都是笑得跟花儿一样,脸都快开得烂了。韩衡摸了摸一脖子鸡皮,端出冷淡相:“贵妃娘娘好,我出来也久了,先回去,你们姐妹慢慢聊。”
没等涂瑶白发话,韩衡脚底抹油地跑了。
第二天涂明惠果然又来了,韩衡正在打坐,起来让人打热水洗了把脸,这次没让涂明惠久等。
一早清凉殿的小厨房里就忙得热火朝天,昨天晚上君明焱来的时候还一脸古怪神色问韩衡跟涂明惠怎么聊上了。韩衡当然不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得体大方地回答说将来都是后宫兄妹,要彼此照拂。
涂明惠前脚坐下,后脚单刀直入地问韩衡:“你到底怎么把孩子生出来的?你是男的吧?”说着就要过来扒韩衡的衣服。
韩衡忙不迭把她推开。
门响了一下。
涂明惠上半身压在矮案上,手抓着韩衡的衣襟正待一分。
云蓉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眸。
一秒钟涂明惠正襟危坐,淡道:“来日妹妹定当协助姐……哥哥管理后宫,一定还大梁后宫一片正气,令大梁国运蒸蒸日上,后宫姐妹都和和睦睦,为陛下绵延子嗣。”
韩衡赶紧把袍服理好,茶上来时,一手扶额,没眼看宫女们。
“哥哥威名在外,妹妹我自然是知道,您才是陛下心中所爱……”涂明惠保持身体不动,脖子与脊梁笔直呈一条直线,眼珠随宫女的背影,直至那扇门重新掩上。
“哎,松手,让我看看,你肚子上是不是有一道长长的刀痕,生完孩子一定格外虚弱吧?理论上男人没有子宫,你儿子是从那儿出来的?胸口?撒手!我看过一个,吃一种果子,孩子是人和树结合的半生物半植物体,从胸口出来的,让我看一下嘛,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韩衡后脑勺“咚”的一声,脑袋磕在冰冷地砖上,抓住胸口的狼爪,刚要把涂明惠一把掀翻。
门又开了。
郎东淡扫一眼室内,道:“你们继续。”
旋即关门退出。
韩衡瞬间炸毛道:“起开!别逼我动粗!”
涂明惠凝固了一秒,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眼角乜了一眼韩衡纤弱的身材和锁骨以下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心说,老娘还斗不过一个平胸受?哪儿能让东风压倒西风?她撒开一只手,另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托了托后脑勺上沉甸甸的玉簪。
“那你动粗啊。”红润的嘴唇刚抿起笑,被韩衡一记天马流星拳轰出半米,滚倒在地,惊起碗碟无数。
涂明惠啊地叫了一声。
韩衡心有余悸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女人:“你没事吧?”
“操,老娘腰烫着了,肯定红了,”涂明惠怒瞪一眼韩衡,伸出一只手,手势乃是一朵娇滴滴的兰花,“扶我起来啊!你是不是傻了!”
这时候郎东就派上了用处,虽然他是个老男人,但医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