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道:“无事,司徒擎把你抓起来有没有对你严刑拷打?”
他顿了一下,随即放开我,有些莫名其妙:“司徒擎没有抓我啊,更别提严刑拷打了。”
我看着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是吗?昏迷前看你被风言和风语缠住,我还以为他们以为你是要加害我之人呢。”
他拉我在桌边坐下,细细说道:“看见我深夜在你房里,你又一副中了毒的样子,他们自然是怀疑我的,风言和风语二话不说的冲上来跟我缠斗在一起,等我有功夫看你的时候你已经被司徒擎抱走了,情急之下我只好将你所中之毒告诉了他,想必他也知此毒的厉害,立刻找了寒露来救你,对了,为何你的寒露会在他身上?”
“在无忧林里,有刺客刺杀司徒擎,对方的暗器上渗有炙毒。”我看着他,淡淡的说道,风城如预料般差点惊坐起来,我按住他的手,说道:“你帮我查一下刺杀司徒擎的到底是何人,是否与萧绝有关。”
闻言,他点头应下了,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本来以为再过三个月你就能离开擎王府了,哪知……”
他说的自然是我被司徒擎挑中,陪同他下江南一事,“无事,反正剩下的三颗寒露够我撑回京城了。”
听我如此说他似才放下心来,又说了一会儿话,时间竟已经很晚了,他将我送回小楼前,又说了无数遍小心才闪身隐入夜色里,我回身朝小楼走,竟看见司徒擎正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我。
那双眼睛被月光映衬,如同孤狼般冷傲绝然,心里一凛,我提气走上前去,低头问道:“王爷找属下可有事?”
“我只是在想你与那月风城到底亲腻到什么程度,我以为你今晚就留宿在他那儿了。”他双手环在胸前,声音冷漠淡然,似有无数冰剑暗藏其中,直直的朝我射来。
司徒擎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这里,难道就是想说这个?
心里虽疑惑,脸上却依然平静,“属下与月风城只是至交好友,要说留宿,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属下惦记王爷的安危,便赶了回来。”
“本王身边高手如云,少了你倒也不打紧。”他依然一副冷然的口气,眼睛直直的望进我眼里。
我看了他一会儿,点头道:“王爷身边的确不乏高手,如此倒是属下太过看重自我了,既然王爷已不再需要晚歌,那晚歌便先告退了。”我说完便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还未走出两步手便被人拉住,司徒擎绕到我身前,笑道:“晚儿真小气,本王只不过说了你两句,你便不高兴了。”
“王爷您从来高高在上,自然不能理解属下此刻的心情。”我抽回手,心里竟隐隐觉得难受。
司徒擎刚才那副脸孔,让我极不舒服,仿佛你满心欢喜的为着某人,对方却冷着脸不领情那般,让人觉得不堪。
我的确是为着司徒擎回来的,想起上次在客栈时,风言几人被对方无声无息的引开,以至于将司徒擎独自留在危险之中便一阵心悸,若那时我不出现,中了销魂散的司徒擎找不到渲泄的对象便是会七窍流血而亡吧。
“好好好,是我错了,别生气了,谁让你这么晚都不回来,让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时辰。”见我脸色难看,司徒擎便知我生气了,于是拉着我的手讨好道,我挑眉看向他,“王爷当真在这里站了几个时辰?”
“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点点头,笑道:“王爷在此等属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等你啊。”他看着我,不满的说道。
“自然能。”我反握了他的手往里走,月光下,我们的影子被拉了好长,在某个点上纠结在了一起,我想,若与这人在一起,应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到前厅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竟然都在,我忙放开手,退于司徒擎身后默默跟着。
他看了一眼,然后跨进了屋里,司徒然看见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扑过来,嘴里叫道:“七哥我好困哦,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司徒擎接过他的身子抱在怀里,格外的小心翼翼,我低下头,听见司徒擎温柔的声线说道:“现在就睡吧。”
“嗯。”司徒然的声音已经有些困乏,双手挂在司徒擎脖颈上,司徒擎抱起他转身上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我说:“晚儿,你早点睡,今晚不用守卫。”
我点点头轻应了一声。
“小晚,你刚才去哪里了?”正准备上楼,突然听见风语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向他,笑道:“只是随便走走,这月府虽不及王府的气派,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去会情郎了就直说呗,何必说得这么隐蔽呢。”飞廉在一旁插话道,眼神在我身上瞟了两眼,带着满满的讥讽。
飞廉会如此说话让我有些诧异,还未及开口,风语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扫了过去,飞廉捂着自己瞬间红肿的左脸,一副惊讶又愤怒的表情。
“兰飞廉,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他妈的以为你是什么狗屁继承人就了不起吗?要不是当年王爷好心救下你你今天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晚歌,连王爷都得对他礼让三分,到底是谁给你侮辱他的权利?说!”风语脸上被冰雪覆盖,似是无法穿透般冷峻绝然,我愣在原地竟忘了说话。
飞廉恨恨的瞪着他,随即想是想起了什么轻笑道:“我不觉得自己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