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唱太过守信,答应过我的事从未食言过,所以我活了下来,遇见了司徒擎,整个王朝的七王爷,所有人都在说他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而当事人却从未发表过任何言论。
每天舒适悠闲的过,赏花作画享美人,世人最渴望的日子全被他收进了囊中。
☆、劫
我一直在想,这是否就是司徒擎真正的想法,不问朝政不管俗事,一心只过自己的日子安然自在,亦或者,这只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不争不燥,让别人对他失去戒心,然后一击即中登上皇帝的宝座。
司徒严爱左雨风至深,早在两年前就已在筹划退位之事,而整个王朝除了司徒擎以外,还有六位皇子,均是司徒严的妃子们所生,虽然左风雨进宫之后,这些嫔妃们都被以各种理由送走,可是子嗣却被留了下来。
若要登上皇位,这六个皇子便是最大的阻碍。
以司徒严对司徒擎的宠爱传位于他自是不无可能,可是,凡事都有变数,谁也不知它何时降临何时生变。
这迎接司徒擎的宴席终于落幕,我跟在司徒擎身后祈盼他早点回去休息,夜色虽然迷人却抵不上严风刺骨,身后的伤虽已痊愈,身体却变得格外虚弱,似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稍有不适便咳嗽不止。
“是不是又着凉了?”咳声虽被刻意压低,却还是被司徒擎听见了,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探上了我的额头,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道:“都怪我,只见这夜色迷人却没想到你这身子才刚好,受不了凉,我们回去吧。”说着边牵起我的手朝湖畔小楼走去。
我看着他沉静的侧脸竟忘了挣开,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何舞英会对他如此念念不忘,想来应是这人时刻露出来的温柔和细腻,会让人觉得自己也是可以被好好疼爱的,无论世事如何变化,似乎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也能安之若素。
“晚儿觉得这月府如何?”行至一半路程时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看着不远处的湖泊,月光洒在上面正泛着麟麟的微光,“这月府简约大方,看似素朴实则奢华。”
“哦?这话如何讲?”他似是来了兴趣,语调也跟着上扬了一些,一双眼直直的望着我,似有微语在轻吟。
我抽回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指着前方美丽的小湖,说道:“这里以前是没有湖的,它是人工开采而来,要做成这样的一个湖,无论人力还是财力都相当巨大,而且,这湖里的水并不是普通的饮水,而是从地底引入的山润清泉,冬暖夏凉,还有我们刚刚用晚膳的地方,虽只是一个花园,可是地板却是用暖玉做成,所以花园四周虽寒冷,可是那里却温暖如春。”
听了我的话,他良久才点头道了一个好字,说道:“晚儿,未进擎王府之前你在何处安家?为何这世间的事你都知之甚详?”
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与父母和两个兄弟住在山上,那山很险峻所以只有我们一家人居住,虽然很无聊可是家里有一,收集着这世间各地的事情,我所有的讯息都是来中的书。”
“嗯,怪不得,那你们一家人为何要在那么高的山上定居?”他站在我面前,唇畔荡着浅笑,轻声问道。
“因为父母都是喜静之人,他们嫌山下太吵,所以决定搬到山上住。”
这是实话,爹爹的确是这样说的,他也说了,这是我们之所以定居在地势险要的指湮山上的原因,父亲一向宠爱他,自是有求必应,所以从我有记忆起我们便住在山上了。
“那你们的生活用品要如何采买?”他摸着下巴似是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有专人下山采买,而且他们都有功夫在身,攀个小小的山峰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可怜了家里的侍卫们,不仅要扛东西还要保证东西不掉下山去,同时还得保重自己的小命。
有时想想父亲对他们太严厉了。
“嗯,这样看来晚儿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为何会在王府里做个小小的侍卫?”他突然眯起的双眼里流光乍现,我心里一惊,随即问道:“王爷这话可是在怀疑属下?”
若他真如此想我便将一切和盘托出,省得整日提心吊胆又心生愧疚。
听到我的话他似没有半点生气,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发,说道:“我只是在想,为何我是现在才遇见你,若以前便认识你,这如今的一切怕都不是这个样子了。”他若有似无的叹息让我微微侧目,想要追问却终是缄口不言。
很多事晚唱叫我不要看不要听不想问,所以,我一直都记着他说的未曾忘记,这一刻却突然想要知道司徒擎心里的秘密,想要知道那个叫遥儿的人是何时使他爱上,又是如何死于非命。
回到楼里的时候风语和舞英几人都在,风语的脸上难得的风平浪静,看见我和司徒擎走进来时,立刻堆满笑容跑过来,“小晚,明晚镇上有灯会耶,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风言的眼睛定在风语正抓着我手腕的手上,似要蹦出飞刀来,我收回视线看着风语笑着答应了。
看来这两人又发生什么事了,否则风语怎会如此佯装兴奋。
被他拉来做诱饵,我并不生气,我倒是很希望看见这两人能好,最好是一辈子的那一种。
“本王也好久没瞧过热闹了,明晚所有人就一起吧。”司徒擎突然插话进来,风语的脸僵了僵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几个人坐在前厅里又说了会儿话时间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