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挠挠头,他还没驾过马车,只能朝齐听寒笑笑。
齐听寒瞧瞧他,又看看白公子,认命地掀了帘子出去赶马车。
两行车轴辘辘而去,李云耐着性子坐了一会,约莫过了半盏茶就按捺不住撩起窗帘子,把头探出去看个明白。白公子拦腰勒住他,马车颠簸,生怕他把半个身子探出去。
城里一出来就是宽敞的官道,一丈左右,青石板铺面,十分平顺。望远方就是耕田林木,山峦起伏,景致十分可爱。
李云已经记不起当年从乡里到城里来时四方景色了,那时候坐的是拥挤的牛车,对着陌生的地方满是忐忑,哪有心思东张西望。
走了不久就是一条大河,河流分岔,一支通往城里。李云认出那一支河流,连忙缩回马车里拉着白公子去看。于是两人并着头透过不大的窗子看着外头的河水潺潺,一人张着嘴满是喜悦之色,一人稍是微笑,也不吭声。
前半日李云是新鲜不知累,到了午后就知道困在马车里头多难受!车厢子虽然铺了软垫子,可终究不舒服。他坐得两腚发酸,腿根发软,想伸个腿都不得劲。
出门在外不像在家中自在,风餐露宿自然避免不了。头三日还能寻到个普通小村镇住宿,后面越走越人烟稀少,也只能在马车里头将就了事。
李云没跑过江湖,这些时日才知道江湖不好跑。加之他们是在赶路,又不是外出闲游,终是免不了劳累奔波。每回下了马车人才活一回,一上马车就痛不欲生了。齐听寒本就是练家子,靠着腿赶路也是这么走的,有了马车还舒服一点。反倒白公子这些年娇生惯养,竟然也是脸不改色。
就这么赶了快半个月路程,路上停靠的时候齐听寒去打了一只野兔子,边烤边说前面不远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浅,可以搓个澡再赶路。
本来光天化日,又是大野外的,李云还觉得不自在。可是一想这几日天天和衣而睡,上回洁身还是在客栈住宿,当时也就打了一盆热水擦了身。越想越黏糊,连嘴巴好似也臭臭的,就拉着白公子跑去洗漱了。
一靠近溪水,那山水清澈见底,李云喜上心头来,啥顾忌都不管了!直接脱了个光溜溜,噗通一下就跳进水里!他痛痛快快洗了把脸,回头见白公子要笑不笑地在岸上盯着他瞧,他这才环顾一下四周,怪不好意思地笑了。
待白公子也脱了衣裳下水来,李云上前给他搓背,边搓边道:“这些日子风餐露宿,身上黏黏糊糊的怪难受!总感觉老泥都能搓出一把来!你瞧你瞧!啧啧!”
白公子听得挑起眉,还未答话,李云又道:“来来,我也得搓一把!”白公子只得转身给他搓背。
二十岁的青年身材已经不似当年单薄,修长的躯体好似充满精力,每一段肌理都是绷得恰恰好,每一把摸上去皆是结实而不夸张的触觉。白公子擦得目光深沉,李云让他擦得发痒发笑。
就知道贵家子弟不会伺候人。李云哎哟哟叫着,赶紧按住白公子的手,回头满目笑意道:“搓得我要生要死的。”话音刚落,便让白公子盈盈双目勾了三分魂魄。
现下两人赤裸相呈,青天白日的便是一颗痣都隐藏不了。李云忽然想起那年在白府荷塘,这人自水中攀扶上岸,一身月色银光铺满了自己的眼瞳;那一瞬恍如见到出水的妖精,迷得七情六欲都来一顿煎熬。
两人不知觉就靠近一些,直至胸膛与胸膛隔着皮肉贴在一起;水下十指相扣,慢慢纠缠;然后四唇相合,唇舌厮磨,水声泽泽。李云扬起脖子喘了一口气,白公子顺势低头就咬在他颈脖子上。李云微微吃痛,还未来得及皱眉就先叼住对方的耳垂,狠狠吮一口。
两人亲了好一会,白公子抬起李云的腿,稍是挺腰就捅进去。碰撞一下溅起一堆水花,又撞一下又是一堆水花,李云让他肏得腿都软了,只得攀着白公子的肩头大口呼气。
戳得厉害时李云就细细叫一下,身子往后一推,上身是离得远了些,下体还连在一起。他低头,见胯间毛发中有直挺挺的阳物一次次往自个腔内推进,虽有自己鼓胀的阳物遮挡,还是看得挺清晰的,不知觉就羞红了脸。
后头李云手软腿软,扶都不扶不住了。白公子一手扛着他的腰,一掌勾住他的腿窝子,腰胯一下都不肯松懈,直直撞得李云瘫成一团。最后让白公子捞起来死死捆住,双手揉着臀,阳物弹了几下,射了进去。
李云早在水中射了一回,魂尚且还没回来,就这么让白公子面对面抱着。
过了好一会,李云人好似飘着一般,白公子就直接将人翻过去困着怀里,又把孽根捅进去。李云双手撑在白公子的手臂上,力气刚回笼又被撞得灰飞烟灭。阳根在水里慢慢挺了起来,却让白公子一手攥住,无论怎么拿捏都仿佛在要了李云的命。
李云满脑子要命要命,接着又被翻过来。他满脸通红,白公子一脸情欲未消,可两人并不着急继续,刚四目对视便又拥在一起亲嘴,一下子亲得昏天黑地。
那一头,可怜齐听寒忙得手忙脚乱的,花费不少功夫才烤熟一只野兔子。刚好兔肉熟了才见白公子两人迟迟归来。
三人没多话,分食了兔子肉后又准备继续赶路。
多日来,齐听寒也算看出一点端倪。白公子与这小厮似乎有点不清不楚的瓜葛,非要说点什么罢,他脑子太耿直,一时也说不上来。平日里两人不怎么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