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行么?”
“不行。”
“桑桑, 恐怕,不行也得行了........”
话音未落,她身子被他转过来,往后退抵冰箱门,身后传来门阖上的声音,他的唇,急匆匆落下来,手也顺势游走,他太了解尹桑了——哪里不耐点哪里。
他一边吻一边推着她走,到料理台,尹桑无路可走,仰着腰承受他忽如其来的热情。他一只手扣着她,一只手在料理台的购物袋里摸索。
他的手抓着她的,摸到腰带扣处,“不是想解么,现在解。”
他压制着她,她是仰着的,眼界里就是墨兰的夜空,顶头的玻璃上印着她的脸和他的背,一切都昭示着不安全感,更何况她知道,除了头顶,她的右边,后边,都是透明的玻璃,一览无余.......
她没动手,沈峯低声说:“门锁着。”
不会有人进来。
可是........
“抱我就好了。”沈峯说。
他额间的碎发里渗透着细密的汗珠。
她抚上他的背。
下一秒,沈峯抓着她的手解了扣,牙撕开套子,未等她做好准备,酸胀感已经袭上来,他动得缓,让她适应,一只手垫在她腰背,咬她耳垂,“腌鸡....... 翅,有什么意思,对么?”
尹桑后悔虎口拔牙了。
他太慢了,刻意的,推一点退两点,就不肯结结实实给,她拍他后背,“你弱鸡吗!”
“喔?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草莓味,真的不可以么?”
他撕开包装的那一刻,她就闻到了,空气中一股草莓香气。
“草莓好吃吗?”推一点。
“嗯?”退两寸。
不吭声。
“好吃么?”还退。
嘴上不放松,碾抚勾磨,样样了得。尹桑感觉胸口一口气怎么都呼不出去,难过极了,她掐着他背后的肌肉,“好!吃!极!了!”
声音隐忍。
与此同时,他挺腰,她的背猛撞在料理台上。
闷闷一声,尹桑似乎看见了夜空里狭长的星星桥,天兵天将披荆而来。
她丢盔弃甲。
**
沈峯做好饭,已经将近十点,过去敲门,敲几下,不出所料没有任何回应,他拿钥匙开了门。
尹桑躺在床上,瞥他一眼,又闭了眼。
他到床边,在她嘴边落个浅吻,“吃点东西,别饿着睡。”
她翻了个身,扭头睡,不回答。
“乖,别等凉了。”他顺势躺上来,抚她的脸说。
脸颊痒痒的,她扭头看他,他挑挑眉,“起来?”
尹桑起身,套上拖鞋就往厨房走。
料理台已经被清理干净,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只留了一盏灯,菜色在灯光下,看着让人很有食欲。
“太晚了,不要吃太多。”沈峯给她盛了一碗汤。
尹桑接过,低头喝,没一会儿就空了,把碗递给他,“还要。”
她嘴边亮晶晶的,还沾着汤汁,眉眼有笑,那模样,像讨糖吃的孩子。沈峯难得愣怔了一下。尹桑不耐烦地抖了抖手里的碗,继续“讨”。
“汤也少喝点。”
“小器。”
“好好好,给盛。”
为了保温,汤还留在锅里,沈峯起身去盛,刚舀上半勺,她出现在餐台另一边,撑着腮,抬头看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怎么?”
“你干什么去了?这些.........”话到嘴边,顿了下,“这些天。”
灯光下她仰着头,浸在光晕里,锋芒尽收,看起来柔软温和。
他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出差。”
“这么忙?”她扣住他的手,捏他指尖,“听说,这个厨房,你出了不少力。”
出差她不质疑,不过多少是不是有躲避的成分?
沈峯点头,“是我的意思。”
尹桑:“妈妈只是操办。”
沈峯继续点头。
尹桑:“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处理我的所有物?”
她语气平淡,不像是质问,只是想知道答案。
沈峯舀好汤,一手端着碗,一手拉她坐好。
一边看着她喝,一边反问:“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能够躲在自己的躯壳里,独善其身吗?”
尹桑反驳,“我没躲。”
“你是看起来没躲。”
涂上一层层保护色去与人交往,与缩头缩脑圈地自嗨的人,没有区别。
她闷头喝汤。
这些年,她自以为表现得完美无缺。对身边的每个人,她都研究透彻,有自己得一套应付的办法。对爷爷,她贴心孝顺;对沈母,她恭敬乖巧;对沈峯,她取悦他使尽浑身解数........
但这种自己制定的模式,像个困在框架里的人。
沈峯的词用的精准,独善其身。她管控着自己,不管其他。从未真正去与人交往。
对爷爷,她从未相伴膝下,好好撒撒娇,说说工作上的烦恼。
对沈母,她从未真正把她的教诲听到心里,没有谈过自己的小心事,更加没有唠唠柴米油盐。
对沈峯,她从未嘘寒问暖,夏谋消暑,冬念添衣。
那天沈母,就狠狠地敲打了她的面具。
沈峯见她面色沉下来,抓过她的手,才发现很凉。
他用手心给她温度,缓缓说:“从你嫁给我那天起,我们就是相互支撑的共同体,你不需要在遭遇不幸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扛,不需要在不快乐的时候一个人难过了,所有日子,不管是风和日丽还是愁云惨淡,都有我和你一起过。”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