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说:“你为什么要预支困难?我十四的时候初恋,到现在已经十四年过去了,姥姥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未必就会知道。”
林予噎住,想了半天也没法反驳,好像萧泽的话很在理。
“而且,你怎么知道姥姥是生你的气,不是生我的气?”萧泽忽然靠近,“你整天一脸纯情,料谁也想不到是你勾引的我,估计都会觉得是我欺负了你。”
林予情不自禁地抬手抱萧泽:“……我本来就没勾引你。”
萧泽说:“那你这是干吗呢?”
“我……我这是喜欢你。”林予有一说一,“哥,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萧泽本来只是看不下去林予的哭丧脸,想安慰两句好好睡觉,谁知道抛出去一根树枝,这家伙能还你一顶花环。他低头用鼻尖摩挲林予的脸颊,把林予一点点磨得呼吸都乱了。
“忽悠蛋,让我摸摸。”他不算个绅士,动手之前也很少征求对方的意见,此时却先开了口。但他没安好心,开口的目的也根本不是征求同意,纯粹是想看林予害羞。
林予没辜负萧泽的期待,气儿都喘不匀,声儿都发着颤:“哥,你摸摸我……我乐意。”
萧泽的手掌贴着他侧腰的皮肉游走,隐在t恤下面,手背挨着柔软的纯棉布料,手掌的厚茧摩擦着细腻光滑的肌肤。
逐渐向上,萧泽的大手始终禁锢着林予的上身,触碰到对方的肋边,而拇指指腹向下用力按压,直接施虐在一边挺立的红豆上。
林予紧闭双唇憋着叫声,胸口酸软的快感向身体深处蔓延,他自始至终望着萧泽,甚至都忘记了移开目光。
“忽悠蛋,你连脖子都红了。”
林予轻轻点头:“哥,哥……”
“怎么了,告诉我。”
他两眼迷茫,五感只有触感还没失灵:“胸口酸……轻一点……”
“好。”萧泽放轻力道,整只手掌挤按着林予没多少肉的胸膛。他就没纯情过几年,太知道怎么让对方舒服,也太知道怎么让对方发疯,可是此时竟然滋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轻点,好,那就轻点。
萧泽暂且如此分析,是忽悠蛋太楚楚可怜了。
他没意识到也许是自己这次在乎得有点多。
“哥,我觉得好舒服。”林予完全仰面平躺,微微挺着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因为无知所以无畏,胆敢把心里的想法不加掩饰地说出口,说完才猜想自己是不是太没羞没臊了。
于是他又加了一句:“哥,我也给你弄。”
萧泽手下一顿:“不用了。”
林予以为萧泽在跟自己客气:“那我给你做马杀鸡。”
正宗的马杀鸡能高度解乏,能舒服得直接让人睡过去。林予的马杀鸡不太一样,躺着的人没什么情感波动,但他能把自己累得睡过去。
萧泽起身动动肩膀,做完按摩还得活动筋骨。看了眼脱力歪在枕头上的林予,伸手把对方脑门儿上冒出来的汗擦去,无语地说:“辛苦了,睡吧。”
林予闭上眼,那层薄汗一挥发又觉得冷,哼哼着问:“你不一起吗?一起多好啊。”
全市都还没来暖气,公寓里晚上很冷,要盖上棉被,最好再搂个热乎的暖水袋。萧泽躺下揽过林予,一起吧,一起是挺好。
床头灯还没关,那点暖色调的光很帮助睡眠,没多久身旁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偶尔从呼吸声中还蹦出一两句梦话。萧泽睁开眼睛把林予从怀里轻轻放置到枕头上,掖好被子,然后下床去了客厅。
阳台的窗户没关,风灌进来把沙发两侧的绿植叶子吹得直抖擞,他关了趟窗户,几步的工夫顺便按了通话键。
只响了两声,里面接通了,萧泽的语气和平时无异:“姥姥,晚上降温,你也注意保暖。”
孟老太打个哈欠:“祖宗,我刚睡着,你是不是嫌我活得长啦?”
“你别冤枉我。”萧泽笑了一声,要是睡着不可能这么快就接,老太太这是故意找茬。他靠在柔软的垫子上,抬腿把脚搭上了茶几,说:“姥姥,你还记得上回我在厨房说的话么?”
他当时和孟老太商量好了,无论他找谁,孟老太都不管。
“记得啊,你打电话就说这个?”孟老太笑笑,“小泽,你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萧泽也不在意地笑笑:“姥姥,一文钱还是三百两,到了我这儿那就都是我的。别人觉得不是,我抽他,觉得我适合银元或者钢镚儿,我不搭理他。”
孟老太“哎呦”一声:“我要是那个别人,就也抽我,也不搭理我?”
萧泽回答:“你当然不一样,所以我这不漏夜给你打电话么。姥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芸芸众生都跟我扯不上,我就在意你。”
他知道,老太太更在意他。
手机里面安静了好久,一分钟吧。一分钟放在普通的时间轴上很短暂,但搁在电波里有些漫长。萧泽耐心地等,别说是一分钟,一个钟头,或者这整整一宿都没问题。
“小泽?”孟老太终于吭声,“你头脑像你爸,聪明,勇敢劲儿像你妈,敢往前奔。但是有时候你特别像我。”
萧泽问:“什么时候?”
孟老太答:“你他妈犯浑的时候。”
萧泽笑抽了,很少听老太太说脏话,还挺顺溜。他笑得肩膀耸动,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