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南方的脸都绿了!
“放心,我没让沈霆去。虽然那边极力怂恿。”蓝沛耸耸肩,“一周要勃/起超过二十个钟头,工作量太大了,我怕他到最后剩不了多少给我了。”
“……”
后来,简南方写了一篇关于系魂的医学论文,他在其中提出一个新观点,他认为,大比例的系魂容易导致魂奴增加“毫无必要的”探索欲,以及“令人尴尬的”幽默感。
第17章 第 17 章
不久后,是国会奠基三百周年纪念日。
这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对天鹫副星来说,至此这颗星球才正式进入法制社会。今次的纪念日非常重要,不光因为是个整数,还因为,这次要在国会大厅前面的广场,树立一尊雕塑。
就是三百年前,带着同胞逃离母星的那个工程师的雕塑。
人们依然没有找到他确凿的身份姓名,于是只能依据想象,给这位开国元勋立一尊雕像。
“很奇怪是不是?明明是开国元勋,这个国家的奠基人,偏偏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来。如果不是江昶的口述,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沈霆和蓝沛说,“神秘到了极点!就连他是个男人这一点,都是大家习惯性的默认——说不定是个女人呢!”
“如果是女性,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恐怕最后还不会这样销声匿迹。”蓝沛不在意地说,“况且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不管他或她究竟是谁,那都不重要了。”
“民众所需要的,只是个符号。”沈霆帮蓝沛整理好衣领,“觉得这身怎么样?”
蓝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再度抗拒起来:“我不想去。”
“为什么又不想去了?”沈霆皱眉看着他,“请柬上写着携眷,你应该陪着我一起去的。”
这次的国会奠基三百年纪念日,有盛大的社交晚会,沈霆也拿到了请柬,他坚持要蓝沛陪着自己一起去。
蓝沛并不是抵触社交,他抵触的,是那两个人。
“我不想见他们。”
“可我更不想让你藏着躲着,不见天日。”沈霆语气相当坚决,“蓝沛,你早晚得见他们,你不可能躲他们一辈子。”
“我并没有答应过你一定要去。”蓝沛烦恼地冲着他嚷,“我只说让我考虑两天!”
“这是个试验场,蓝沛。”沈霆抓着他的肩膀,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上百位嘉宾。如果连这样的场合你都不敢见他们,往后不得不在局促狭窄的场合看见他们,你打算怎么办?随身带着挖掘机吗?”
蓝沛被沈霆说得没词了。
“不会有事的。”沈霆又抱了一下他,“有我在呢。”
那天的酒会,几乎所有名流都到了,蓝沛看见了简南方,这位副院长的魂奴是新罗马市市长之子。
沈霆这个大臣秘书,在这群人里面,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他甚至不如蓝沛出名。因为当他们走进大厅时,绝大多数目光,都忽略了他,直接集中在了蓝沛的身上。
这就是那个销声匿迹了整整二十年的“国家英雄”,这个念头浮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外界对蓝沛的看法非常复杂,有人敬佩他的人品,觉得他是个难得的品性高洁的人;有人觉得他是个死心眼的傻瓜,白白浪费了二十年的青春在黑崖星上,到底图个啥呢?还有人感慨他爱情忠贞,就为了魂奴的死,把自己流放到那种地方苦熬,也有少数人心思恶毒,认为蓝沛伪善之极,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表演……
但是最近,这各种各样的声音就不约而同汇聚成了一个:居然做了养子的魂奴?太丢脸了!
如果目光这种东西有颜色,那么蓝沛觉得,自己肯定是个人形的大调色盘。
但是今晚,投掷向他的目光似乎不仅打算把他变成调色盘。
蓝沛朝着人群扫了一圈,他认出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一部分是天天出现在新闻里的高官,另一部分则是他在高等学院里打过交道的同窗。
他在那群人里,看见了他最不愿看见的那张脸:贺承乾。
很多人围在贺承乾身边,好些都让蓝沛面熟,他努力在陈旧的记忆里翻找了一番,在其中发现了三个同年生,五个学弟,还有两三个高他一年的学长。
所以,就连当初那个独来独往的贺承乾也有了自己的势力,蓝沛暗想。
但是他没有看见江昶。
“你不打算过去打招呼吧?”沈霆问。
蓝沛摇摇头。
他天性敏锐,做了魂奴之后,只会变得更敏锐。
敌意。浓重的敌意。
……如果说其他人只是把他变成调色盘,那么贺承乾那伙人,大概是想把他变成标枪靶子。
“蓝医生。”有个中年男子面带微笑朝着他们走过来。
蓝沛认出来,那人是现任总统岑悦。
岑悦没怎么变,依然是那副可以上杂志封面的“好情人”模样,但是气质更加成熟稳重,也许是做了总统,由于职业的关系,曾经的锋利消失了,他变得宽和很多。
“真是好久不见了,”岑悦充满感慨地说,“每次谈起你,钧璧总是很遗憾,他一直想当面和你道谢。”
岑悦的话说得很委婉,蓝沛知道他指的是母星的那件事。
“我并没有做什么。”蓝沛摇头,“真正的功臣是江昶他们。”
岑悦笑起来:“你们全都这样,没有一个肯承认自己的功劳,就像统一了口径。”
他们巧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