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去了理发店。
岑楚往单人沙发椅上一坐,笑着对理发师说:“圆寸,谢谢。”
理发师看看岑楚,看看池睿川,再看看两人铐在一起的手,心道:有点意思,回家试试。
嘴上问:“确定吗?”
“确定。”岑楚快要维持不住微笑了,“赶时间,麻烦快点。”
“好的。”
理完发出来,快步走到没人的地方,岑楚冷着脸问:“满意了吗?”
池睿川拉着岑楚往前走几步,在路灯下看他,这发型使得他五官看起来更有立体感。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真好看。
池睿川凑上去,岑楚往后退,皱眉:“你想干什么?”
池睿川将岑楚拉到怀里,低头吻下去。
同样是在路灯下,只是十五岁那年的夏天,到处都是热的。
不像现在的冬天。
这么漫长,这么冷。
岑楚红了眼眶,低声问:“池睿川,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池睿川拇指轻抚他的唇,没说话。
“以前我上赶着,你不屑一顾,现在离婚了,你又来这一出,池睿川,这样玩弄我真的会让你痛快吗?”
池睿川慢慢低下头,似乎还想吻他。
岑楚突然冷笑:“池睿川,你不恶心吗?”
池睿川终于开口:“不。”
“可我恶心。”岑楚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清晰,“看见你的脸恶心,闻到你的味道恶心,就连叫你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池睿川身体僵硬,呼吸变重。
岑楚明白他这是被戳中怒点了,于是变本加厉:“心里装着白月光,却能一次又一次地跟我上床,你为什么不能跟我直说,然后去娶你的叶桥。眼睁睁看我被你折磨这么多年,也让你喜欢的人等了那么多年,池睿川,你不觉得你像个神经病吗?”
池睿川右手狠掐住他手腕。
岑楚没料到他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当场疼得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