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我们每个人的特性应该都是一样的,”桑德拉似乎也不介意他们在这边席天慕地的这么聊天,“我们的能力上可能会有点差异,但是大体方向上是一样的。比如说拥有没有边际的魔力,比如说浩瀚如烟的传承,比如说……”
“漫长到几乎没有极限的生命。”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这种长寿种可以活很多年,活到所有人都死去,活到世界变成我们认不出来的样子,活到所有容易消逝的生命全都变成尘埃。”
“但是我们依旧可以活着。”
他们没见过活得这么久的桑德拉。
在他们的眼中,桑德拉的生命十分容易消失,就算是上个世界之中面对的那个中年的桑德拉,在她死亡的时候年纪也并不能算是太大,甚至对很多人来说,三十多岁是他们生命之中最为美好并且正处于上升期的一段时间。
本来以为这一次见到的桑德拉会是六七十岁的样子,但是没想到一下子就跨越了两百多年的历史。
“好啦,你们难道想一直站在北极吗?还是想说要去超人的孤独堡垒坐一坐?”
桑德拉朝着他们眨了眨眼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收敛在身后的宽阔羽翼就一下子舒张开来包裹住了他们,然后转瞬就带着他们出现在了一座就算两百多年过去了,也依旧阴阴沉沉看起来十分不讨人的城市。
哥谭。
“这么多年哥谭都没有变过吗?”
这个哥谭对于提姆来说显然十分熟悉,虽然熟悉之中还带着点陌生,但是这并不是大问题。
甚至这种带着点陌生的熟悉感更加让提姆惊讶,就好像这两百多年里面整个哥谭根本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就好像这两百多年的时光……
过去的无足轻重,消失的不见踪迹,甚至于连痕迹都没有留下多少。
“变倒还是变了一点,”桑德拉带他们落足的是一片天台,位置相当好,几乎可以将整个哥谭收拢在眼底下,“但是你们那一家子倒是都没有变。你想回蝙蝠洞去看看吗?”
“算了,看你的样子也应该不想回去,”桑德拉笑了笑眺望向遥远的天际,那里是分不清天空与海洋的边际,只有隐隐传来的潮水声顺着风穿梭过她耳翼上的细碎绒毛,“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你们的?你们应该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的吧?”
“让我猜猜……和你们认识的那个桑德拉有关系吧?”桑德拉往前迈出一步,整个人像是一只即将乘风飞起的风筝一样看看站在天台边缘,然后看着远方逐渐升起的直升机笑着说道,“不要这么惊讶嘛,毕竟活了两百多年了,我也总该有一点比别人更加与众不同的能力。”
“不过可能稍微失陪一下……看起来我刚才的失联让他们紧张了,我得先去解释一下。”
直升机越靠越近,提姆几乎是福至心灵一般的明白了桑德拉现在的待遇。
因为拥有漫长的生命和强大的实力而被人恐惧着崇敬着,甚至于就算有一分钟的消失也会被人怀疑被人防备,引起别人的惶恐不安和惊慌猜忌,不得不日日夜夜地接受着监控,将自己束缚起来盘踞在一小片囚牢之中,度过接下来漫长的余生。
“你可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不开心的人啊。”桑德拉的声音带着笑意顺着风传进提姆的耳中,展开的翅翼撕裂了哥谭黑夜的一角,伴随着而起的是卷起的狂风和骤然变大的雨水。
她从天台边缘一跃而下,倾盆大雨似乎随着她这般一跃瓢泼而落,但是周围布置着桑德拉早就已经撑开来的防护盾的其他人身上却没有沾上一丝水汽,温暖干燥的甚至都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几乎消融在夜色之中身影无声无息地撕裂了稠厚的雨幕,桑德拉像是一个无人看见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钻进了直升机之中然后一敛翅,笑眯眯地对着坐在直升机里面显然被她的出现吓了一大跳的中年人说道:“晚上好啊,吉米。”
“你都一把年纪了,这种把戏还玩不腻吗?”
中年男人按着胸口按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迟早要被她这种出场方式吓到心梗。
“你才这么点年纪,怎么就不知道享受人生的乐趣了呢?”
桑德拉笑眯眯地捋了捋自己鬓角边上沾染上水汽湿漉漉的发丝。虽然她的防御壁垒能够防水,但是她还是更享受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快感。
“我年纪可不小了,”被她称为吉米的中年男人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看着长相稚嫩依旧像是少女一般的桑德拉心中有些感慨,然后和她说道,“他们想知道你刚才信号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哪里。”
“我去北极啦,”桑德拉晃着腿,收敛起翅翼和魔法之后,她身上单薄的长袖t恤和外衣正往外渗着雨水,在机舱内汇聚成一小滩水渍,“去见了几个远道而来的老朋友。”
“……他们不会满意你这个说法的,”看着桑德拉浑身淌水滴滴答答往下掉的模样,吉米叹了口气,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一样拿起一块准备在机舱之中的干毛巾递给桑德拉,“是超人他们吗?”
如果是去见超人他们了,倒是可以帮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