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深静,只有灯光还在昏昏地亮着,北堂尊越的右手轻轻抚着怀里北堂戎渡的脖根,只觉得那里的肌肤柔嫩得就像是刚刚出锅的豆腐,甚至都不敢太用力地去碰,这是他喜欢的人,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都是属于他的……北堂尊越的指尖滑过那脖子上的点点淤红,这样人为地盛开在雪白皮肤上的胭脂色,是磨砺所留下的印记,但就在这时,北堂戎渡却按住了他不断抚摩的手,仍然闭着眼不说话,北堂尊越见状,也没有强行将右手挣开,只是换作用唇去舔那些淤斑,牙齿轻柔地在上面啃咬,北堂戎渡肩膀一颤,但这种颤抖通过皮肤传递到北堂尊越的唇齿间时,只引来了更深更多的放肆,北堂尊越的手臂将北堂戎渡牢牢箍在自己怀里,一面将北堂戎渡的里衣往下扯开一些,露出大片的肌肤,脂玉一样泛着柔和的光泽,北堂尊越的唇舌沿着锁骨往下,深入半敞的衣内,在里面重重舔过,北堂戎渡的身体微微弓起,却不能推开这个男人,只听见北堂尊越模糊的声音从自己的胸前传出:“……戎渡,朕现在还想要你。”北堂戎渡不出声,在他看来,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再被弄上几回也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但北堂尊越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狠狠在他胸前揉搓亲吻了一阵,然后就重新抱他在怀,低语道:“……刚才在朕宫里的时候,你就哭了……是朕弄得你很疼么。”
北堂戎渡紧紧咬着下唇,过了片刻,才语气颇为平静地道:“……不,我没有事,我很好。”他说着,缓缓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北堂尊越的怀里,他很清楚自己此刻是多么地怨恨这个人,可是他更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深爱着对方,即便是在他为了挽回彼此之间的感情而努力的时刻,北堂尊越突然给了他这样巨大的打击……二郎,这一切,总有一天,你会统统都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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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罢,至于其他的……谷刑,回头先将名单给本王呈上来再说。”
偌大的殿中一片明亮璀璨,地面以涂金砖铺设而成,被阳光一洒,把周围都照得晃眼,大殿的最上方,一张方大的座位就摆放在正中,式样古朴威严,整张王座大部分是由黄金铸成,上面雕刻着张牙舞爪的蛟龙图案,一眼望去,金灿灿地凭空给人以肃穆威严之感,不敢去直视,下首十余名身穿各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恭敬立着,分别站在通往上首平台的红色地毯两侧。
“……属下知道了。”谷刑垂着手,应声而喏,一面抬头看向上首位置,就见那个坐在王座上的年轻男子目光深邃,神情平静得近乎慑人,谷刑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微微一紧,内心深处泛起一丝本能的敬畏,遂无声地朝着王座方向欠了欠身,低下了刚刚抬起的头。
北堂戎渡坐在上首,将手中的一本公文合起,重新放回了面前的长案上,然后将两手搭在了椅子扶手上,在刚刚接触那扶手的一刹那,北堂戎渡的十根手指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坚硬的金属质感,以及几分微微的凉意,事实上这并不怎么舒服,贵重的金座甚至还没有木头椅子用得舒适,但北堂戎渡明显完全不在意,只因为这张沉重的王座象征的是c,ao纵成千上万人生死命运的权力,这世上无数人都在梦寐以求,疯狂追逐着这种东西,并且不惜为此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也许有人不理解这种趋之若骛的狂热,但是当自己真正身处其中,感受到其他人匍匐在自己脚下时的敬畏,才会明白这个冰冷的王座,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巨大吸引力……
北堂戎渡神情平静,唯有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修长雪白的手指缓缓抚摩着黄金扶手上的j-i,ng致花纹,心中却在想着皇宫之中,北堂尊越常常坐着的那张椅子,那张龙椅比自己的这个王座更加巨大,也更加沉重,是世间所有人都要仰视的无上位置,然而真正可以坐在上面的人,永远只有一个……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坚硬光滑的扶手,但同时,双腿间却明白无误地感觉到柔韧结实的牛皮质感,北堂戎渡一双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强烈而复杂的异光,但这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就恢复了寻常的模样,既而从案上拿起另一本公文。
沈韩烟过来的时候,殿门闭着,隐约可以听见里头的人声,外面一个手执拂尘的大太监微微弯身,恭敬道:“……少君可是有什么要事么?王爷正在与几位大人议事,少君若是不急的话,便请等一等罢。”沈韩烟淡淡一笑,并不急切:“那么,我便等一阵就是了。”几乎就在他话音方落的同一时间,殿门忽然缓缓打开,一天一地的明光涌入,随即一群官员鱼贯而出,一眼瞧见了沈韩烟在侧,就忙上前见礼,青年摆一摆手,示意不必,然后自己便跨入了殿中。
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