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尊越一击而空,说时迟那时快,水下白影一闪,在他脚下便已经猛然间窜上来一股水花,湖水翻滚中,北堂陨兜头从水底冒了出来,破水而起,动作敏捷矫健之极,仿佛一条巨大的游鱼一般,亦如离弦之箭,脱水而出,冲到了北堂尊越身下,给人的感觉就好比一轮白日从水中破出也似,但北堂尊越却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突然一击,顿时凝聚全身劲气,迎头就是一拳而下,似是要将其打得彻底不能翻身,但北堂陨却突然如同游鱼一般敏捷滑溜,一个拧身就险险闪避而过,立刻一拍水面,惊起千层浪,再次于眨眼间钻入水中,这一次北堂尊越再不迟疑,他水x_i,ng极好,当即身体一个翻转便借力入水,潜行而下,追寻北堂陨的身影。
顷刻之间,兄弟二人双双没入水中,那湖水在夜色下沉沉幽暗,水面上有碎银一般的月光粼粼而动,自水面上根本看不见二人相斗的情形,完全被湖面掩盖住,战况不得而知,他二人修为深湛,且又都会闭气的功夫,在水下能待上许久也不必换气,一时间但见湖水不住地微微晃动,时而有水花炸开,时而又平静了片刻,可不久又重新激荡起来,但渐渐地,水面上却再无过多的波动了,一切似乎都归于一种诡异的平静,须臾,突然一缕殷红的鲜血自水下渗了上来,并且持续不断,猩色的血水四散开去,将映在水面的月光都染成了刺目的颜色。
不知过了多久,水下蓦地‘呼喇’一声响,一道紫色的人影地破水而出,犹似飞鱼出水一般,随即踏波疾行,月光下但见此人一口气在水面上奔出极远的距离,终于来到岸上。
北堂尊越脚下刚一踩到实地,便不住地微微喘息,全身都已经s-hi得透了,黑发紧贴在身上,一时间眼中寒光凛凛,但先前充斥眸内的浓厚情欲之色却已经消退,再也看不见什么踪影。
此时月影朦胧,夜风瑟瑟,北堂尊越身后原本系着的黑色披风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淡紫色的长袍也凌乱地挂在身上,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结实宽厚的胸膛间有几道指甲抓出的淡淡血痕,后背亦有几处,看起来十分暧昧,明显是在欢好之际才会留下的证据,北堂尊越脸上一片y-in沉模样,神色不定,却将目光投向粼粼的湖面,但北堂陨却早已在二人刚刚事罢的一刻就骤然发难,男子在达到欢好顶峰的一瞬间总是难免分心,北堂尊越亦是如此,因此虽未被北堂陨成功偷袭得手,却也让对方借此机会顺利脱身,眨眼之间就遁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四下无人,偶尔有水鸟鸣叫,却是一个平静而荒唐的夜晚,北堂尊越索x_i,ng席地而坐,运功将s-hi漉漉的衣衫和头发蒸干,少倾,北堂尊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和头发,待到收拾整齐后,这才沿着湖岸而去,准备回宫,但见他身形如电,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日散朝之后,北堂戎渡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东宫,而是与北堂尊越一道去了乾英宫,父子二人像往常一样在一处说笑取乐,但从始至终,北堂尊越却对昨夜之事一字未提,只因自从北堂戎渡被救回之后,两人心心相合,于是便彼此约定日后除了对方之外,再不会与其他人亲近,因此虽说昨夜发生的荒唐事并不能全怪北堂尊越,但毕竟他也确确实实是与北堂陨有了肌肤之亲,不容辩驳,因此北堂尊越索x_i,ng便选择将此事对北堂戎渡隐瞒,不令他知晓。
父子二人说说笑笑,一上午的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之间很快过去了,待中午在乾英宫陪北堂尊越用过午膳之后,北堂戎渡便准备回宫,处理一下今日的公务,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