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的一场洞房花烛,让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确实还是完璧。一时心情放松,未免睡沉了些。没把那瓶j-i血提前处置。
及至今早醒来,陈怀瑜本来对这个美貌新妇颇为满意。想与跟她温存一番,却不料发现新婚妻子的枕边竟然藏着这种东西,顿时翻了脸。
不管佟丽萍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
他也有他的道理,若是好端端的清白女孩儿,何以要准备这种东西?就算未曾破身,想来也是做过什么不堪之事了。
一个男人最无法容忍的恐怕就是妻子给他戴绿头巾,其实文昌伯世代清贵,陈怀瑜又是嫡子。若不是身有顽疾,佟丽萍这种暴发户家的女孩儿,是无论如何也高攀不上的。
而陈怀瑜出于自卑,原本对自己的妻子并没有太高的要求。但要是连基本的清白也保不住。那他这男人也做得太过窝囊了。
佟丽萍心中暗恨自己的自作聪明。可是更恨木乔不肯告诉她实情。还有佟正恩,若不是他给自己结下这样一门亲事,能逼得她犯下这样的错事?
有陈府的丫头眼尖看见新夫人作践别人送的吉祥首饰。只当是她对自家公子不满,私下回禀主子,更加令得佟丽萍雪上加霜。这婚事,一开始就各种不如意。
索府,今儿是新生儿的洗三宴,阮玉竹早早就来道喜。
看过苏姨娘和那胖小子。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木乔,直把木乔看得不好意思。“干娘怎么如此看我?”
“我在看我的干女儿是怎样的大福星,怎么,不行啊?”阮玉竹笑着揶揄,那日佟丽萍的喜宴,她是接到文昌伯家的帖子,到陈府去喝喜酒了。
但也听说了女儿的光辉事迹,临危不乱,后来还亲力亲为,在京中著名稳婆都表示要放弃苏姨娘的时候,硬是顶着压力,替姨娘接生,终于保得母子平安。
这下子,不仅是木乔福星的名头坐实了,还有她的接生术也在京城出了名。
好多大户人家变着法儿的往索家或是坤德观里递消息,想请慧通小师父去帮忙指挥接生。
“人家都说,慧通小师父自入门清修,身上的煞气已经给神佛镇住了,现在可全是福气了。有她在啊,一定是家宅平安的。”阮玉竹学着在外面听到的话,脸上满是身为人母的骄傲。
木乔给夸得不好意思了,赶紧转移话题,“干娘又笑话人家!现在女儿可正苦恼着呢,那些富贵人家,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何况又是关系子嗣大事,若是一个闪失,女儿挨骂倒没什么。只怕连累你们,那可怎么好?”
她说的全是实情,也正因如此,所以那些大户人家找上门来的邀请,都让索光弼和万氏苦恼不已。
不答应,人家说你不给面子。答应了,万一出点事情,更丢面子,还招仇怨。
阮玉竹却另有一番见解,“行医济世,既不可因为对方贫贱而心怀轻视,但也不可因为对方富贵而借故推辞。以平常心待之,尽自己的全力,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又何必为了这些旁枝末节而耿耿于怀?”
这样的心胸开阔,令木乔很是敬佩。她也终于明白,干娘今日前来,不止为了贺家中的洗三之喜,而是特意来指点她,让她放开怀抱,去尽力帮助更多的人。
“我知道了。”木乔想通,便去找索光弼与万氏请求,愿意尽力为那些相求的人家尽一份心。别的道理就不说了,“女儿并非是想出这个风头,而是真心实意想多救些人,以积功德。若是女儿侥幸,能多帮到几家,这于父亲母亲而言,也是增光添彩的事情。”
索光弼听得有理,可仍是有些担心出事,举棋不定。却不料,当晚府中竟来了一位贵客,帮他下定了决心。
“小妇人夫家姓毕,娘家姓严,均是世代行医。小妇人自小耳濡目染,也颇懂些医术皮毛。现受三殿下所托,辅助二小姐行医积德。”
索光弼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毕严二氏皆是当代名医之家,更有多人在宫中供奉。这位妇人年约四旬,穿戴虽然朴素,但气质极好,显然不是低贱之辈。她还是三殿下特意请来的,这不是表明。三殿下也在暗中支持给木乔树立声名?
当下再无异议,反而诚惶诚恐的要将这华严氏奉为上宾。木乔更加要行拜师大礼。
只这位严氏却全不肯领,“三殿下让小妇人来,不过是二小姐身边的一个仆妇。为免麻烦,只喊我一声华嫂子便是。”
有了这样高人的相助,木乔的行医之路更多了一份保障。只是那位三殿下,他怎地对我如此之好?木乔想不明白。
秋去冬来。
时至腊八,雪花满天。
又是一年生日到了,但相较于去年在索家的大肆庆祝,今年却低调得多。因观中要施粥行善,木乔连家都没空回去。
只是晚上回到观中,却见房中堆着大大小小的礼物,快把桌子都淹了去。
木乔很是诧异。“这都是哪来的?”
“全是人家送的。”可人一一指给她看。
有索家周家等亲朋故友送来的礼物。也有展云飞柳起轩等一干老友惦记着她的生辰,更有最近她接生过的一些京城贵妇送来的贺礼。
唯独有一只食盒,里面搁着一碗生寿面。还有炖好的一大罐j-i汤。因她在道观之中,便没有放半块j-ir_ou_,只放些冬菇玉笋,调得鲜美无比。不用问,这定是干娘亲手做的。
木乔心中却有些黯然,大家的礼物都齐了。唯独就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