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腹诽着,去将那碗寿面下了,有小道姑过来通传,“慧通师姐,门外有位白夫人求见。”
白夫人?天都黑了,是哪家的白夫人还在找她?
木乔迎出去,却见那位白夫人一身白裘,果然白得很,见了她就欢天喜地的扑过来,“阿乔,阿乔,是我啦!”
眉目似曾熟悉,只是从少女装扮成了少妇,眼角眉梢平添了几分风韵。木乔闭眼,肯定是她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要不,怎么会看到阿果?
那年阿果上京城订了亲,今年入秋的时候,已经出阁了。白澄给安土司弄到了定州不远的一个地方,做了一名校尉。
安土司生怕委屈了女儿,给她置了不少房屋田庄奴仆,在给木乔的来信中,阿果说自己小日子过得还是很悠闲的。
但再悠闲她也不可能大过年的抛夫弃家,跑到京城来呀?肯定这丫头没干好事!
木乔把热乎乎的面条盛起,让人给她准备了一份斋饭,把人全都打发下去,“说吧,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吃j-i汤面,给我吃素斋,这是待客之道么?”阿果不答,反倒先挑她的理。
木乔不理,埋头吃面,“我今儿过生日,还没问你讨礼物呢。这面条是干娘给我做的,独一份,不能跟人分的。你要想吃,就分你几口汤水吧。”
“小气鬼,我就这么一说,瞧把你急的?”阿果从怀里掏出封信来,在木乔面前抖得哗啦啦的响,文绉绉的显摆着,“千里送鹅毛,家书抵万金!我这份大礼可算赶到你生日这天送到了,可别怪我空着手来。”
木乔展开一瞧,竟是霍梓文写来的。信中给她报了个平安,然后说赶不回来给她过生日了,只好给她送一份大礼。
那口气跟他平时说话一般,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勉强意味,但当木乔看清后面的大礼时,却着实吓了一跳。
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家铺子的文契。作为松涛阁的分店,霍梓文送了她一间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