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岁那年不是咬了你一口、留了一个疤嘛,老师说青年比小孩容易留疤,我想看一下是不是真的,这么多年下来它还在不在。”张云翔说得严肃认真,眼睛里满是好奇。
张云翔刚重生时一直由父亲帮着洗澡。作为一个拥有成年人思维的孩子,他只感觉无比的尴尬和别扭。
将近三岁时,他已经能够独立洗澡、穿衣了。但是张雅琳觉得儿子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缺少生气,自己帮他洗澡时发小脾气的样子实在可爱。恶趣味发作的他武力镇压了儿子的反抗,坚持一直给儿子洗澡。
直到张云翔五岁时战斗力大大增强,并亮出锋利的牙齿在他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造成了一起小小的流血事件,他才无奈地放弃自己的娱乐项目。
不过那道疤也成了他身上永恒的纪念。儿子不听话时,他有时候就会抖出这件事取笑一下儿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张雅琳瞥了儿子一眼,心里老大不愿意。
以前儿子还小,赤身相对时张雅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儿子都长成小大人了,他本能地就觉得在儿子面前袒胸露r-u不妥当。
“我就是好奇想看一眼,就一眼!”张云翔左手用力拉走被子,右手不甘寂寞地想要解开张雅琳衬衣上的扣子。
“哎呀!好了好了!我给你看就是了!别把衣服扯烂了!”张雅琳被儿子的手劲扯得直往前倾,无奈地坐起身,解开衣服,指着胸口中间位置一个颇为显眼的深色牙印,“喏,就是这里了!”幸好到今天早上李维义之前在他身上搞的痕迹已经完全消退了,要不然不小心被人发现,他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不顾父亲的反对,将他的衣服脱掉,见到那白皙得几近透明的上身只有自己留下的印记,张云翔放下心来,满意地笑了笑,因为李维义造访带来的压抑痛楚也消去了大半。
“好了,那我先回房了!”张云翔不敢再多呆,免得自己对着散发无辜诱惑气息的父亲狼x_i,ng大发。他才看了父亲几眼,身上某处已经发生了变化,再和父亲同处一室,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张雅琳看着貌似落荒而逃的儿子,心里有些微受伤,嘴巴也瘪了下来。
我这个家长有那么失败么?儿子竟然厌烦自己到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了。
傍晚放学,儿子没回家,只叫白珍珍带话告知张雅琳今晚晚些归家。
张雅琳感到更受伤了,脸色煞白煞白的,整个人顿时变得没j-i,ng打采起来。
儿子变大人了,学会自主做决定了,今后也许还会像其他上初中以后的孩子一样夜不归宿……而自己想管也管不了了……
而事实是……
s县中学初中部一栋二楼,初一(一)班,张云翔的班级。
下午放学铃响后,老师一走,班上的学生们蜂拥而出。不多时班上只剩下后头的一帮高大壮实虎背熊腰的男同学和留下打扫卫生的值日生。
那帮男生大概七八个人,以坐在椅背上的张云翔为中心,绕成了一个圈。没了外人在场,他们眼角眉间的煞气喷薄而出,人人如久经沙场刚刚浴血奋战过的士兵,看着就知道不好惹。
这些人皆是张云翔在班上收的小弟。他们因为与张云翔同班,与他关系更加紧密,也更得他的看重,算是他在学校的心腹嫡系人马。
“老大,今晚要挑战的是云开中学,地点在河上街右侧的那片野地,时间是六点十分。”李杰书站在张云翔面前,凝眉严肃地报着行程安排。
张云翔敛敛眉,想起了前几天那伙人嚣张跋扈的气焰,心下有些不悦。
林志诚见状,拉开李杰书,跳到张云翔面前:“老大,云开中学那帮狗崽子送挑战书还当着我们面前骂骂咧咧的,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要不要去c,ao家伙,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张云翔和他的小弟们在学校附近拥有一个专用的武器藏匿地点,里面的武器以长刀铁棍居多。因为整个县各大学校之间素有怨仇,少年人大多血气方刚,加入帮派的又都是好逞凶斗狠之辈,所以各个学校的帮派之间隔三差五就要拼斗一次,武器平日行动时经常会用到。
“又不是去血拼,只是挑战而已,哪用得着使用武器!”张云翔瞪他一眼,“难道让人家笑话我们不懂规矩?”
“是啊!橙子,你脑袋秀逗了吗?”
“你想让人家说我们恃强凌弱吗?”
“就是就是!你这家伙傻不拉机的,直接回家洗洗睡去吧!”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取笑林志诚。
他脸憋得通红,嘴巴蠕动半晌,才横眉立目地扫视他们一圈,吼出一句话:“去你们的!敢不敢和我单打独斗?我让你们一个个脑袋开花!”
林志诚天生力大,强壮如牛,除了张云翔其他人武力值皆在他之下,他们哪会傻乎乎地凑上前给他单方面欺压呢,赶紧个个你望天我望地、就是不望林志诚。
林志诚见扳回一局,不屑地唾骂一声“胆小鬼”,便转向张云翔,等待指示。
“对方应该是全校势力一齐出动,我们和老猪他们汇合后就出发,现在下去吧!”张云翔对他们的笑闹视而不见,过一会儿发话后站了起来,当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连忙跟上。
在校门外纠集了其他班级的部分小弟,张云翔打头,一行近百人浩浩荡荡地开往挑战地点去了。
校园帮派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