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地翻开短信,眼里喷着怒火盯了短信半天,才凝神看了看。
可恶!李维义怎么在楼下?!想要玩y-in魂不散么?!我就不开门你能怎么着?!张雅琳在心里破口大骂。
张家一楼和二楼之间楼梯的拐角处设有一个铁门,连接着长长的结实的栏杆,密密麻麻地织成一个铁网,将一楼与楼上完全隔绝开来。
以前为了出入方便,张雅琳和张云翔都很少会锁上那处铁门,不过现在他们倒很默契地主动在上楼后就锁门了,白珍珍自然随着张云翔行动,而夏姿还没有张家的钥匙,她一个孕妇也懒得到处闲逛,平时多是呆在楼上看电视、吃东西消磨时间,所以那道门锁不锁几乎对她没有影响。
李维义手里正好缺少那个门的钥匙,黄阿姨也一样。
所以,不管李维义有多么心焦,没有了求助的对象,他现在也只能在楼下望门兴叹。
响彻整栋大楼的拍门声不断响起……
在张家人行动前,夏姿那个懒虫是不会多管闲事的。而与张云翔站在同一阵线上的白珍珍在张云翔的反对中对此情况也莫可奈何。张雅琳满心烦躁郁闷,将头埋进雪白的被窝里。
摧残耳膜的拍门声持续响起……
张雅琳卷着薄被打了个滚,将自己包成白胖的蚕蛹。
折磨大脑的拍门声密集响起……
张雅琳扯开被子,“啊”的吼了一嗓子,两脚用力地钻进拖鞋里,狠跺几下,愤然下楼。
“你有完没完!想要做拆迁工人吗?!”隔着银光闪烁的栅栏式铁门,张雅琳停在离门一米左右的地方,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李维义,咬牙切齿地吼道。
“雅琳,我很想你……”对面的人抓着铁门的手紧了紧,脸颊贴到门板上,两道浓眉下又黑又大又亮的眼睛委委屈屈地望向张雅琳,可怜兮兮地低声道。
“你!”张雅琳心软了软,几乎要丢盔弃甲,随即又竖起强硬的盾牌,虚张声势道:“我已经明确说过不喜欢你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就自己回家好好想想,断了自己的念头,否则我就和你绝交!你信不信!”看到李维义眼里透出绝望,他心里滞了滞,软下声音,“说真的,我真心不愿意和你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固执地沉溺于这段感情,最好能早日放开,你明白吗?”
“你不要和我绝交好不好,我会痛死的……”
嘶哑的哀痛的虚弱的声音如天雷炸响在脑海里,张雅琳感觉自己好像晃了晃,仿佛经历了一场强烈无比的地震。
他几乎不敢再看李维义,就怕他浓烈得透体而出的感情刺瞎自己的眼睛。他那么坚强又骄傲的人,何曾真正低声下气过,现在却为了自己……
张雅琳想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就要裂开了。
“雅琳,开门好不好……”李维义拉长了委屈的声音。
张雅琳心揪了揪,不自觉向前走了两步,瞥到李维义闪电般伸出的手,他连忙反应过来,本能倒退一大步,李维义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抓到,遗憾地叹了一声。
“现在不是八角销售旺季吗?你怎么这么有空,整天往我家跑?”张雅琳深吸了口气,不满的问道。
“家里雇了那么多工人,又不是请他们吃闲饭的,我这个大老板只要掌控全局就好了,哪有那么忙啊!况且生意还有我两个堂弟帮忙看着呢!”李维义满不在乎地说着,眼睛不自觉地黏到张雅琳j-i,ng致小巧的白瓷般的脚上,半天挪不开视线。
“混蛋!你看哪呢?!”张雅琳注意到他的流氓行径,不经意联想到前天自己被他搂在怀里肆意亵玩的 y- in 靡模样,瞬时间羞愤欲死。
他握紧拳头狠砸了下栏杆,恶声恶气地撂下一句“我不管你了”,便满心悲愤地转身跑上了楼。
“雅琳!雅琳!我不是故意的!雅琳,雅琳……”李维义见张雅琳被自己气跑了,心里大急,使劲抓着铁门大喊。
去死吧!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张雅琳跑得更快了。
“我真的没想惹你生气来着,只是我控制不住啊……”李维义垂头苦笑。
今天他故意在张雅琳面前低头示弱,就是瞅准了张雅琳吃软不吃硬的软肋,想着这样张雅琳定不忍心将自己拒之门外,那他也就能慢慢展开自己的柔情攻势,谁知竟然搞砸了,心里的沮丧可想而知。
他昨晚认真想了一宿,觉得自己这几天行动太过急切,将张雅琳逼迫得太紧了,张雅琳恐怕已经吓坏了,所以他像蜗牛遇险感受到威胁缩进壳子里躲避一样,为了自我保护千方百计地想要躲开自己,不敢面对自己。
其实他也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太急躁冲动了。他知道张雅琳是个感情方面较为迟钝的人,因此他决定从现在起采取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好增强自己的把握,一点一点攻陷张雅琳的阵地。
唉!希望能早日骗到一把钥匙,要不然自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暗地里叫开锁匠帮忙了。李维义摇了一会儿铁门,见依旧没人下楼,不甘地拽了拽铁锁,心思百转,无奈地转身离去。
却说张雅琳奔回房间,甩掉拖鞋,钻进被窝,拿被子裹紧耳朵,心潮澎湃起伏不断,半晌才稍微平静下来。
他强逼自己忘掉和李维义有关的一切,可是对方那泣血般的声声呼唤却似乎连绵不绝,在他脑海里反复响起,永不停歇……
☆、挑战书
将满眼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