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个好警察,你对犯人手下留情。”
“如果执行命令就是好警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击毙你。
“是啊,”艾尔文回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碰面,“你当时没有开枪,为什么?”
“因为你对绝境中的我施以援手。”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嗨!有这么好笑么?……我觉得你很快就会笑不出来了。”施利芬从包里掏出一卷绷带。
“你准备干什么?”艾尔文还在接着笑。
施利芬蹲下身,脱掉了他的鞋,卷起了他的裤子:“如果你的脊椎神经真的已经被破坏了,你脚底血液将无法顺利回流,为了防止你的下半身坏死,得给腿部施加外压。这种军用绷带很好用,可以给你一个好腿型。”
说完这话施利芬就绑了起来。
o和女x_i,ng的,不论你的*殖x_i,ng别是什么,男x_i,ng大概都不会喜欢穿腿袜。
“伊文!”艾尔文冲着古董机器人说,“你看我像不像穿了一双腿袜?”
伊文才拿着营养剂从储蓄室回来:“是的,赫尔曼先生,你x_i,ng感得就像个芭蕾领舞。”
艾尔文笑得更厉害了。
施利芬无奈的摇摇头,他接过古董机器人递来的营养剂:“既然你在很多年前就决定把这里作为你的犯罪巢x,ue,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屯一点别的口味的营养剂呢?”
“军方也没准备别的颜色的绷带啊。”艾尔文看着自己的腿。
“……”
施利芬用营养剂度堵住了他的嘴。
施利芬没有照顾过任何动物,他花大价钱养的猫后来送给了监狱的护工同事,护工同事为了表达谢意送了他一台新音响。当他重新坐在自家客厅里听音乐的时候,他对猫这种动物断绝了幻想。
艾尔文是不是也在断绝他的幻想?他不知道。
但他吸营养剂的样子很耐看,感觉可以一直这样看一个小时。
“嘶!”艾尔文突然吐掉了吸管。
“怎了么?!”
“疼!”艾尔文强忍着上窜的痛感,“又来了!疼!”
“忍一下!镇静剂!”
“啊!啊!疼!啊!”艾尔文感到自己全身就像是触电般的疼痛,就如果有万千跟针在骨髓里搅动,每一下呼吸都像是从血窟窿里吸气,昏眩和压抑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睁大眼睛,血压却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
房间的所有东西都在旋转,他被胃里反上来的液体呛了一口。
在一片模糊中,他看到安全扣被解开了,也许还看到施利芬往他毫无知觉的身体上扎针,但这次镇静剂似乎不再立刻起效,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爆炸,正在坍塌,快要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学院联合会的大楼,看到了大楼的地下室,看到了白色走廊尽头的房间。
他被绑在生命维持器上,然后有个人按下了一个按钮。
房间中的他开始破碎,似乎正在被空气溶解。
他看到自己断成碎片,内脏从躯体的破口中飘了出来。
那个按按钮的人口中哼着歌,记录着什么。
“坚持一下,”那个人回过头,笑着对他说,“实验就快结束了。”
他漂浮着的每一块碎片都在对他说:“实验快要结束了,快要结束了……”
“坚持一下!!坚持一下!艾尔文!看着我!”施利芬拍着他的脸,“嗨!艾尔文!”
“啊!!”艾尔文缓过了一口气。
“好些了么?”施利芬赶紧给他擦汗。
晕眩和疼痛停止后艾尔文感到胃更难受了,“我想吐!”他此刻迫切的想要抱住谁,任何东西都可以,但是他的手脚却一动不动。
施利芬搂紧了他:“不要紧张,镇静剂开始起作用了。”
艾尔文逐渐恢复了理智:“我在哪?”
“在外面。”施利芬脱下作战服外套铺在地上,“还想吐么?不想了我就把你放平。”
卷舌草已经安静下来了,躺在上面就像躺在普通的草地上,艾尔文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窘境。
“我还是吐了?”
“啊!”施利芬擦着自己的衣服,“你为何一定要坐那个破轮椅?多躺一下对你有好处。”
“oa和alpha不一样,我们的抑制剂需要持续注s,he,原谅我逃跑时跑得太仓促,拿不到抑制剂泵,只能靠轮椅的接触口持续为我注s,he药剂。”
“这种时候你还在担心发情?”施利芬觉得很可笑。
“我发情的时候像个傻瓜,据说。”
“为什么是据说?”
“模拟器模拟的,研究会的一次实验,说是实验,其实更像是个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