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你的脊椎神经还能恢复么?”
“除了物理切口外,好像还加了药物阻隔,我想应该不能恢复啦,怎么了。”
“如果我是你,我宁可发一次情,这才算不白活,要知道你现在只有脸能动!只有脸能动会傻到哪里去?”
“……”艾尔文自嘲的笑了一下,“说的有道理,还能比刚才更傻么?”
施利芬站起来朝房间内走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瓶子。他把艾尔文扶起来:“喝一口?”
“什么?”
“酒。”施利芬给他灌了一口。
“咳咳咳!”艾尔文被呛得直咳嗽,“这是什么酒?”
“医疗包里的酒j-i,ng,兑了点营养剂。”施利芬自己也喝了一口,“再来一口?”
艾尔文迟疑了一下。
施利芬把瓶子凑到他嘴边:“……你都这样了……”
几口酒下肚,辛辣的感觉让他燥热了起来。
“我竟然在喝医用酒j-i,ng!”
“味道如何?”施利芬在喝剩下的。
“就像我的人生一样!糟透了!”艾尔文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他嘴里现在全是酒味。
施利芬哈哈大笑:“是很糟,没有醉过酒,没有发过情,现在瘫痪得像滩泥。”
“你发过情?”
“我才二十六岁,我会找个好日子发情的,不用你c,ao心。”
艾尔文也笑了起来。
“我在奥斯瓦尔德的时候遇到过几次越狱事件,但是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惨的越狱!有一次,一个犯人趁狱警换人混了出来,他运气很好,一路绕过盘查,最后爬上了监狱外二十米高的围墙。在我们的围追下,他从高墙上跳了下来。”
“他也瘫痪了?”
“不,他摔死了。”
“摔死了?”
“摔死了!所以你比他惨。”
艾尔文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也许是酒j-i,ng的作用,他们抱在一起笑了很久。
“我喝醉了……”艾尔文喃喃地说,“我第一次喝醉了。”
施利芬似乎也醉了,他抱他抱得并不稳,艾尔文一下滑到了他腿上。
“睡吧。”施利芬顺势揉了揉他的黑头发,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被困的星球只有硅基生物和橘子味的营养剂,糟透了,糟透了!我希望,我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但噩梦总是不易醒来。
安妮艰难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呆了好一会儿,好像还活在噩梦里。这天花板应该是军部的,她微微侧转头,看到了房间尽头的铁栅栏。
是独立囚室。
她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治疗过了,身上还穿着军部的病员才会穿的衣服。
如果这一切不是假的,那约翰尼斯就是疯了!
她恢复意识还不到一分钟,就有脚步声从囚室尽头响起,似乎是一大群人向这边走来。
“副会长,你还好么?”一个金发高个子女x_i,ng出现在了囚室门口。
这位是联邦政府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卡洛琳.格林,她任职这个岗位已经超过了七十年,也许因为参加过太多次宪法修改,吵过太多次架,她现在已经从热衷暴躁转变为喜欢嘲讽。
这在alpha中非常难得。
“把门打开。”她对身边的军官说,“在她生气发飙之前。”
军官打了个哆嗦,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指示,打开了牢门。
卡洛琳走进来,冲安妮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答应我,副会长,不要和他吵架,并且放弃起诉他把你关进大牢这件事,要不然我就不帮你了,你知道我最喜欢见死不救的。”
安妮强压怒火:“我答应你。”
“她放弃起诉你了,元帅,你进来吧。”卡洛琳冲着大门外喊。
约翰尼斯出现在了门口。
安妮非常生气:“你!”
卡洛琳却打断了她:“不要扯皮,听他说正事。”
约翰尼斯脸色铁青:“在军部总舰进入大黑洞的最后时刻,二代机系统突然要求飞船减速,我们跃迁失败!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约翰尼斯激动地加重了语气,“因为突然减速,大黑洞塌缩了!安妮.舒伯特!你比我更知道大黑洞塌缩是什么意思!下一个最近的可使用黑洞距离我们有七光年!但是我需要在一个月内向前线提供补给!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
“冷静,冷静,”卡洛琳隔在他们中间,她转过头对安妮说,“告诉他你做了什么。”
安妮叹了一口气:“按照预定计划,我切除了雏形机的额前叶,手术成功,但是雏机突然失去了生命体征,然后我检测到机械端被病毒入侵了,他控制了加特林虫。”
“机械端被病毒入侵了?”约翰尼斯冷笑,“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切断外部链接,我想知道是怎么被入侵的。”
“听她说完!”卡洛琳示意他退后。
“这是他预设好的程序。”
“这是他预设好的程序!这是他预设好的程序!?又是这套说辞!学院联合会的意思就是他在五十年前算好了一切,不论是核磁风暴还是加特林虫?所有的一切他都算得j-i,ng确无比,知道你会在几点几分到达法玛古斯塔,知道你会在几点几分做手术,知道你几点几分做好手术准备撤离,计算好总舰通过大黑洞的j-i,ng确时间,然后再让二代机准时来个急刹车?抱歉,这简直太荒唐了!”
卡洛琳拦住了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