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和阿铁儿低语片刻。
阿铁儿闻言立时面喜,接过金子便向黄云子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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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知这些不足谢过,只是略表心意,望………”
“老夫说过,出手相助是见你小子竟能为一头畜生如此为之,岂是为这黄白物。话你也不必说了,老夫不应。”阿铁儿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黄云子出言断相,语气很定。
“说的是,小子无以为报,就在这同恩坊给先生趁几日下手,否则心实难安。”阿铁儿听其拒绝却无失望,而是从容笑,他现在对这黄云子的秉气已略知一二,自然不会按常理而行。
“这是作甚,安丘镇徐家名声在外,你这般无赖也不怕门风扫地?”黄云子闻言差点气乐了,阿铁儿明显脸上一副无谓神情,大有自己不出手相助就不走的意思,当下斥说。
“先生此言差矣。小子既见先生医术神凡,自然想求学。反正先生若不出手,小子就缠上了。”阿铁儿方才听得徐雄所言,已坚定趁此学医的心意。
这个郎中秉气古怪,除去耍无赖之外,真无甚法子。
“你、老夫方才出手助你,你不思回报反赖上老夫,岂是君子所为?”黄云子嗔说。
“老人家莫动嗔,恩怨自得分明,有所为何不为,先生有恩,小子自当图报。老先生放心,我就是跟着学习一下。”既然决定了,阿铁儿自得将这个无赖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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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罢了,算老夫怕了,若想学医,你需寻来三件物什,否则一切免谈,你就算日夜跟着,也休想我答应。”黄云子刚要出言,却是心生一计,当下阿铁儿说。
“先生但说无妨,若不是摘星采月,小子定尽力而为。”阿铁儿闻言大喜,立时出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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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给我找来亡木、火灵草,病参三物即可,一言出,无二至,可不得食言。”黄云子得意的说,此三种草药生于深山绝壁之中,甚难遇见,以徐家的重金或可得其中之一,可三物齐全,却是万难,他便以此使阿铁儿知难自退。
“黄先生,此三物皆是难得一见,如此岂不………”
“尚请先生赐告这三物的具体模样,与生长之地。”老管家闻言便要出声,他亦知这三物很是难得,可阿铁儿却是摆手阻止,又出言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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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竹简上且有三物之详细,你拿去瞧罢。”黄云子闻言,立时面现得意之色,回里屋取出一竹简交给阿铁儿。
“一言为定,便以五日为期,在下告辞。”阿铁儿接来,瞧过却是立时出言,也不等黄云子答话,便抱起灰狼告辞而去。
走时将两锭金络子留在桌上,却轮到黄云子发愣了,未曾想阿铁儿竟如此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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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空烈日。
安丘镇往五金村的大道上,一匹黑马四蹄飞扬带起阵许尘土,道旁三七丈之外的林间亦有灰影闪动,追逐着骏马足迹。
而在上方苍穹之中,亦有一黑点飞舞。
马上之人十四、七岁年纪,是阿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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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自同恩坊而回,阿铁儿抱着灰狼,与徐雄及几个小丫鬟同车而行。
一开始子花等人对这头灰狼显得非常畏惧,可见它醒来之后,舔着少爷面庞的模样不由皆是暗称奇。
徐雄见惯各种场面,又深知阿铁儿的过往经历,倒是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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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子交给阿铁儿的竹简中,有其求之的三种珍罕草药的图画与介绍。
当时一瞧,阿铁儿便心中窃喜,这几种草药甚是名贵,又是生长在悬壁险地,人烟罕至之处,对旁人而言得之自是无比困难,可在阿铁儿却非如此了,这些草药他在深山之中皆有得见,采摘亦不是问题,这才应的很是痛快。
便连黄云子本人与老管家皆对他的表现很是诧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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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阿铁儿便和徐雄提起前往五金村采药之事。
此乃学医之途,徐雄自不阻拦,有心派人相随,可阿铁儿却言深山之中他可来去自如,家丁跟着反而增碍,便只得叮嘱他一切小心为上。
当然阿铁儿也无立时出发,灰狼的伤情仍须调理,他若不在,却有主多不便,此去五金村快马不过一两日,时间倒是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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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离开山林之后,狼群失去狼王很是不适,这头灰狼却是寻他而来。
阿铁儿一向对狼群视同,便将灰狼留在自己院中亲手照料,给它取得一名字———“阿上”。
野兽的恢复速度远胜人,不过三两天光景,阿上便又重新活乏起来。
阿铁儿院中的丫头也从一开始的害怕,到逐渐适应,至后竟心生喜。
阿铁儿在,阿上自然收敛了自己的凶残之秉,对于丫头们的照顾亦是现出善意,这一切皆使它瞧上去甚是可爱。
待阿上伤势一好,阿铁儿便带着它与猎鹰———“寸了”往五金村而去。
走前无忘告知兰兰。
王年也不知碰上什么事耽搁了行程,至今未归。
兰闻听阿铁儿去五金村采药求医,很想与其同行,只是现在有族伯管着,又和阿铁儿尚未成亲,只得作罢。念及迟不归的三叔,心中终于叹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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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纵马,离五金村已是越来越近,阿铁儿心中有一种回家之觉。
分离已不知几日的狼群。
可始终志在天下,狼群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