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简单啊。”牧正应道。他不是第一次觉得姒昊非寻常之人,在角山这些日子,姒昊谦逊,坚毅,认真牧羊,没有丝毫怨怼,在牧正看来,他的品x_i,ng尤为可贵。
夜深,牧正和任铭入睡,壶的小屋里,灯火明亮。
屋中燃着柴火,将四周烤得暖和,壶端详矮榻上的姒昊,见他双唇干裂,便就拿水帮他擦唇。伤者虽然不曾清醒过来,但壶觉得他在逐渐好转,证据之一,便是他脸上薄薄的汗水。
壶将柴火弄小,把盖在姒昊身上的双重羊羔皮拿走一层。壶想,也许他明天能醒来,他这人的命真硬呀。为姒昊疗伤,壶自然发现他腹部有一处箭伤,伤痕还比较新,已经愈合。
这少年,身为洛姒族,必然要被遭晋夷追杀,真是命运多舛。希望他能扛过上一次的重伤,这次应该也能。
深夜的营地寂静地只有几只耗子的吱吱声,它们在屋外打架。壶把一张席子铺地上,他就躺在矮榻旁,方便夜里照顾姒昊。
凌晨,壶从睡梦中醒来,屋中的柴火已经快熄灭,他正急着要去将火升起,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壶回头,看向矮榻,朝它投去一眼,壶仿佛看见了什么惊讶的事物,把眼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