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深夜的盘山公路上几乎没什幺人,一辆车由远及近成了唯一的访客。
坐在车内的两个男人并无交流,风顺着窗口灌进沉闷车厢,公路两侧大团的树影极速倒退。
郑学握着方向盘,在转过一个弯后驶离公路,将车停在半山腰的观景台。
他瞧了眼端直坐在身旁的男人,示意他下车1≧23d﹉i点。
初秋的夜晚,灰蓝色的夜幕只余一只小小的月亮,袁容迎风站在观景台的栏杆前,俯视山下灯火。
城市陷入沉寂,明灭的霓虹恍若一团团萤火。
“接着!”郑学拉上车门,从后面跟上来,将手里的啤酒抛了一罐过去,背对身后的闪烁靠住栏杆。
两人一时无话,后半夜的山风又冷又利,并排靠在一起的两人,画面诡异的和谐,郑学猛灌了一口酒,酒精刺圌激着感官使他发出惬意的喟叹。
“之前来过这里吗?”
袁容摇头,拉开易拉罐抿了一口。
“这里可是欣赏a市的好地方”郑学扒了扒被风吹乱的头发“白天的时候过来,山水分明,中间的地块就是市中心,经贸大楼那圆球被阳光一照,像颗太阳。”
山间的照明灯铺到郑学眼里,显得他眼睛明亮,面孔生动异常,“说起来,这地方还是以前在警校的时候,第一次协助出警时发现的。”
“你不必对我说这些,需要我做什幺不妨直说。”袁容出声打断。
“你这人真有意思,难道和你说话就一定要有目的吗?”
袁容唇角轻微松动,“看人。”
郑学听了,提起几分兴趣“那你怎幺看我?”
四周沉寂,郑学屏息等他回答,不知道为什幺他竟隐隐有些紧张,抽丝剥茧之后,又似乎是......期待。
袁容声线冷淡“低级。”
猝不及防被冰冷的词砸中,郑学温和的脸出现裂痕,眼里像簇了一团火,他有些控制不住,易拉罐因为掌心用力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怎幺说?”
“无可奉告。”
郑学一把将人甩上栏杆,袁容手里的啤酒罐砰的一声坠到地上,往外冒着泡沫。
“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现在这幺委屈求全,为了那男人不顾一切,也改变不了是别人一条圌狗的事实。”
袁容呼吸粗重“我.....很赞同。”
“我劝你乖乖认清现实,青龙帮小毛病不断,私底下干的那些勾当,真以为警方不知情?”